張大夫繼續說道:“我們在這裏唉聲歎氣也不能解決問題,還是趕緊去查房吧,等那位患者醒來,我們好好跟他說,或許還有回旋的餘地。”
就在梁星被人帶走之後,顧開明也沒有閑著,他知道如果阿澤的父親醒來,那麼梁星的事情有可能會有轉機,為了不讓梁星翻身,他買通了換藥的護士,在阿澤父親的點滴裏加入了一些安神的藥劑,於是阿澤的父親就這樣一直昏睡著,絲毫不知道外界因為他的昏睡不醒,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張大夫和韓醫生都是骨科的權威專家,可以說在海州幾乎找不到比他們二人更好的骨科大夫了,所以就算阿澤對二人有微詞,也不能阻攔二人查房。
按照常理來說,病人的手術成功以後,這個時間應該蘇醒了,可是張大夫和韓大夫細細的檢查了一番,也沒有發現阿澤父親有一絲將要清醒的跡象。但是病人的一切生命指標都是正常的,也就是說這個人是受到了麻醉影響,一直在昏睡中。
二人誰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在阿澤父親的點滴中做手腳。除了暗暗著急,能做的便隻有一遍又一遍的檢查和尋房。
想到請去配合調查的梁星,張大夫和韓大夫不禁暗自捏了一把汗,術後不能蘇醒,這可是能夠認定為醫療事故的,看來想要救梁星還要大費一番周折。
就在張大夫和韓大夫第八次查房的時候,阿澤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怒吼道:“你們不是說我爸爸的手術很成功麼?可是為什麼就是不能蘇醒?你們究竟對我爸爸做了什麼?”
韓大夫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說道:“我們的手術很成功,照理說,病人應該蘇醒了。”
阿澤聽了韓大夫的話,更暴躁了,他大喊道:“那為什麼還不醒?我要你們給我一個說法,現在立刻。”
韓大夫深吸一口氣,說道:“不如讓梁大夫過來看看吧,他的中醫造詣深厚,說不定他的針灸術可以幫助令尊快點蘇醒。”
“別跟我提他,他不過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能有什麼大本事,我告訴你們,我爸爸要是再不醒,我就掀翻了你們醫院。”
就在梁星身處逆境之時,陳薇來到了校醫室,她的目光在校醫室環視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那個高大帥氣的身影。於是她找到了周大姐問道:“周護士,請問梁醫生不在麼?”
周大姐唉聲歎氣的回答道:“哎,昨天出去了之後,到現在都沒回來,今天也沒有請假,這可是要算做曠工的,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回事,他以前可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事。”
陳薇皺起了眉頭,心裏有些擔心起來,人消失了一天一夜了,會不會出什麼危險。
其實今天本來是約定了去陳家給陳媽媽針灸的日子,本來陳薇放學之後是在校門口等梁星的,誰知道,等了半晌也沒有看到梁星的影子,陳薇隻好來醫療室尋找,沒想到卻得到了這樣的消息。
陳薇皺著眉頭回到家裏,陳爸爸見隻有女兒自己回來,便問道:“怎麼隻有一個人?梁星呢?”
“爸爸,梁星昨天出去了,一直都沒有回來,而且今天也沒有上班,周護士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還沒有請假,你說會不會出什麼危險呀?”陳薇將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如實的說了一遍。
陳媽媽一聽急了,對著陳爸爸說道:“老陳呀,你快點叫人去打聽打聽,我跟那孩子投緣,這都已經消失一天一夜了,我有些擔心。”
陳爸爸點點頭,拿起自己的手機,接通了助理的電話:“喂,去給我查一下梁星昨天跟誰出去了,現在在哪裏。”
“嗯,對的。就是那個校醫。”
像陳爸爸這樣身份的人,身邊自然有幾個能人,像查消息這樣的小事,他們駕輕就熟。
看陳媽媽擔心的樣子,陳爸爸安撫的說道:“好了,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接下來我們等消息就好,倒是你不要太過擔憂,否則一會又要頭疼了。”
“哎,梁星那孩子不是說了麼,我這個星期都不會頭疼了。”陳媽媽自從被梁星針灸了一次之後,還真的是再也沒有偏頭疼過,所以現在陳媽媽對梁星的醫術,信服的不得了。
因為病患的遲遲不蘇醒,再加上阿澤的施壓,最終梁星被移交給了相關部門,等待梁星的將會是法律的製裁。
顧開明見梁星馬上就要倒黴了,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
就在梁星被審問的時候,顧開明利用自己的身份背景,主動的誣告梁星搞醫療欺詐,在有身份背景的顧開明和毫無背景的梁星之間,正義的天平終究是傾斜了,任憑梁星怎樣辯解,也沒有人理他。
梁星再一次質疑了自己,他手裏握著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項鏈吊墜,喃喃的說道:“爺爺,您一直讓我堅定的救死扶傷的信念,究竟是對是錯?為什麼我的路走的如此坎坷呢?”
自從梁星的爺爺去世後,這個項鏈吊墜便是梁星唯一的精神寄托了,每次梁星有點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他都喜歡對著吊墜訴說,那種感覺,就像是爺爺還陪著他一樣。
但是,此時的梁星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迷茫,在權勢麵前他什麼也不是,盡管他的初衷隻是為了救助那個雙腿粉碎性骨折的病人,可是被顧開明那個狹隘的小人這般陷害,恐怕自己已經是百口莫辯了。
梁星頹廢的擼了擼頭發,癱坐在凳子上,他不知道此時誰還能幫助他,所以,他隻能頹廢的等待著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鈴鈴鈴~”陳家豪宅的電話鈴聲響起,陳爸爸在陳媽媽關注的目光中,接起了起電話。
“喂,陳董,我們查到了梁星的手機定位,他昨天是去參加了劉老的畫展,從畫展出來之後,梁星去了人民醫院。經過我們剛剛的調查,梁星似乎牽扯進了一樁醫療事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