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萍一聽,立即看了一眼王子生,又看了看韓莎莎,見他們二人低頭,氣氛無比尷尬。
氣急敗壞的衝到楠木身邊,扯住她的頭發,吼道:“你瞎說什麼?我兒子健康的很,你敢詛咒我兒子?看我不打死你。”
上手,連掐帶擰。
趙筱筱小個子也無法推開沈秀萍,隻能拚盡全力。
腰間的疼痛襲遍全身,楠木怒火直衝天靈蓋,猛地將沈秀萍推出老遠,大氣粗喘:“你是長輩,我尊重你,可你哪裏有一點長輩的樣子?”
咬牙怒視:“我已經不是那個隨你欺負的兒媳婦了,別在這裏跟我撒潑。”
沈秀萍踉蹌的摔在茶幾上“哎喲”一聲。
王子生急忙扶起她:“媽,你沒事吧?”隨後,對著楠木指責,“不管怎麼說,我媽曾經也是你媽,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楠木不屑:“那是曾經。”
趙筱筱也骨氣腮幫子,氣不打一處來,護在青衣麵前,對著他們吼道:“你們這些大騙子,壞人,再敢欺負我媽媽,我咬死你們。”
楠木蹲下身,溫柔的摸著筱筱的頭發:“寶貝,咱們回家。”
將筱筱抱在懷中,冰冷無情道,“你們再敢打筱筱的注意,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還有,我會查明當年那場大火和所有的真相,你們就等著受法律製裁吧。”
語畢,揚長而去。
王子生一直沒有個孩子,沈秀萍著急,眼下,已經不管筱筱是不是自家親生了。
沈秀萍拉扯著王子生的手臂:“兒子,把我大孫女兒搶回來,我想孩子。”
王子生為難:“媽,莎莎還在呢。”
沈秀萍怒指韓莎莎:“你嫁給我兒子六年,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你肚子不爭氣,不能全怪我兒子,明天你就去看醫生,我給你一年時間,再沒有動靜,我就讓子生和你離婚。”
韓莎莎在這個家,要不是看在王子生疼她,愛她,她早就離開了。
雙手抱膀,翻了個白眼,留下一句:“老公,你媽的事,你自己解決。”說完,上樓,狠狠將門關上。
沈秀萍剛剛撞到茶幾,本就疼的難受,門又“咣當”一聲,她上氣不接下氣,指著樓上,“兒子,你這都娶得什麼女人啊?趙楠木婚前出軌,韓莎莎不下蛋,哎喲,老王家真是要斷子絕孫了,我怎麼跟你死去的老爸交代啊。”
王子生也受夠了沈秀萍,提高聲音道:“媽,行了,別鬧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明天我就去法院申請律師函,爭奪筱筱撫養權行了吧?”
沈秀萍一聽,高興了,扶著腰,還搞事情說:“那韓莎莎怎麼辦?”
王子生不耐道:“我會想辦法的。”
沈秀萍用牙簽紮了一塊水果,放在嘴裏:“那就行。”
王子生為了讓老媽高興,隻能順從,不過,他不僅要奪回筱筱撫養權,還要讓趙楠木明知有火坑,也要往下跳。
王子生要一舉兩得。
嘴角一勾,靠在沙發上,盤算著。
公路上。
楠木摟著筱筱,望了一眼被路燈照射的外麵,今晚的夜空,烏雲密布,似乎有大雨將至。
不出片刻,夕夕雨點打落車窗,明明是很正常的自然現象,可那忽閃忽閃的路燈,加上隱藏烏雲內,光線減弱的圓月,讓楠木總覺得今晚的夜,有些異常。
尤其是今晚回家的路上,沒有一輛來往車輛,要是以往, 總會有車子經過。
楠木忽然想起李佑辰的交代,不自覺下,摟緊筱筱,交代一聲:“周闖,開快點。”
周闖應了一聲,加快車速。
李佑辰的家住在安市以南,獨棟三層別墅,前院望去是森林,後院望去是大海,遠離喧囂。
明明宛若世外桃源,今夜看上去,卻像個探險家所向往之地。
趙筱筱困倦的揉了揉眼睛:“媽咪,還沒到嗎?”
楠木安撫:“就快到了。”
趙筱筱“恩。”了一聲。
過了十分鐘。
總算進了大門,來到別墅門前。
周闖打傘,開車門:“夫人,我就不送你們進去了,你們早些休息。”
楠木投遞一個笑容,抱著筱筱走到玄關門前,還交代了一聲:“雨天路滑,小心開車。”
周闖“哎。”了一聲,“知道了,明早我會來接夫人和小姐的。”
車子離去,楠木拿出鑰匙,手一滑,掉在了地上。
她將筱筱放下來:“等一下。”
趙筱筱乖巧的拉著她的衣服,站在旁邊。
門打開,關門時,一股涼風吹的背脊透心涼,楠木不禁抖擻一下,回頭望去,偌大的別墅內,空無一人,風兒呼嘯,雨水敲打。
顫顫悠悠的茶幾簾子,讓楠木覺得不太對勁。
將筱筱放在沙發上:“乖,等媽咪一會兒。”
隨即,楠木來到落地窗前,發現兩扇大窗開著,她很是奇怪,家裏沒人,怎麼會開著窗戶?難道是保姆走前,忘了關了?
伸手去拉窗戶,卻被一股強力的風阻撓。
將覆蓋在身上的窗簾扯下去,將窗戶關上後,回到沙發前,摸了摸眼皮打架的筱筱的臉蛋:“來,媽咪帶你去睡覺。”
抱起筱筱,一步還未走動,一條黑色長蛇,突然從茶幾下方漏出腦袋,嚇得楠木從腳至頭麻到天靈蓋,她抑製自己,不發出驚訝之聲,抱著筱筱慢慢的往後退著。
一個不小心,坐在了沙發上。
就在此時,客廳中不知何時,布滿了數條黑蛇,楠木冷汗直流,驚慌失色,一邊抱著筱筱,一邊縮在沙發上。
怎麼辦?
家裏沒有雄黃酒。
還有筱筱在。
惹怒了蛇,後果不堪設想。
為什麼會進蛇?住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有蛇出沒。
幾秒鐘,楠木腦海中閃過各種辦法和疑問。
趙筱筱困倦的不行,卻遲遲看不見自己軟軟的床,她嘟著嘴巴問:“媽咪,怎麼還不去睡覺啊?”
正當她要睜開眼睛時,楠木立即用手捂住她的眼睛:“筱筱乖,再等一會兒。”
楠木掃著地上的一條條黑蛇,它們好像蓄勢待發,又好像做著準備姿勢一樣,沒有輕易進攻,而且,它們似乎有思想一般,一條頭上有著白色紋絡的黑色好似老大,在控製著其他黑蛇。
楠木此刻的腦回路好似生鏽了一樣。
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