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偷聽自己講話?
附近有鞋子踩在石板路上的細碎聲響起,隨即,高大的鬆樹後麵走出來一個挺拔清貴的男人。
“傅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男人辦事回來,早就看見了月光下的傅北夕。
那如瓷般的肌膚,借著月光,暈染著珍珠般瑩潤的光澤,膚質好到確實很有當女明星的潛質。
不過......從外貌看上去,應該是很矛盾的女人。
她氣質上清靈透徹,但骨子裏似乎多了一些不一樣的小機靈。
傅北夕美眸中沁著絲絲冷意:“有事?”
這九爺聽見了多少?
“無事,碰巧路過來賞月。”
顧南辰邁著慵懶閑適的步伐,走上台階,朝著傅北夕走了過來。
傅北夕粉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很直白的發出警告:“管好你的眼睛和耳朵。”
顧南辰目光灼灼的望著她,銳眸猶如一望無垠的黑潭,似把人卷進去一般:“你外公不喜歡背地裏搞事的人。”
看樣子他來了半天了,應該都聽見了。
傅北夕慵懶的眯著眼,笑的瀟灑恣意:“那要看搞的是誰。隻要我回來,我外公就是高興的。”
顧南辰款款走近她,高冷的嗬笑了一聲:“是嗎?其實你有東西落在我這裏了。”
傅北夕不動聲色的仰望他,涼涼的笑意中帶著幾分不屑:“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南辰從西褲口袋裏拿出了一條綠絲帶,放到她麵前:“這個是你的吧。”
“是我的,多謝。”傅北夕伸手去抓。
顧南辰抬高手臂。
傅北夕有些氣急敗壞:“你什麼意思?”
這算不算冤家路窄?
上輩子就不對盤,這輩子一上來就見麵了!
顧南辰頗為考究的看著她:“在此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
“你這麼恨顧聲?究竟要把他收拾到什麼地步?”
“跟你有關係嗎?”
傅北夕冷若冰霜,踮起腳尖,去拿綠絲帶。
顧南辰邪肆的勾唇,敏捷的躲開:“你若不如實告知,恕我不能還你。”
傅北夕蹦起:“想得美!”
顧南辰輕輕鬆鬆的躲開。
一來二去,傅北夕跳得猛了,往前一倒,差點摔進顧南辰的懷裏。
“又是這麼主動?”
頭頂上,傳來戲謔的嗓音。
那時候,他覺得他們是認識的,當時應該問她——不記得了嗎?
而不是不認識......
為什麼每次見到她,都會覺得彼此之間很熟悉呢?
傅北夕氣急,扭頭看向身後的花園裝飾矮牆,一腳踩上去。
隨即她猛地高跳起來,一手抓住了顧南辰手中的綠絲帶。
同時身子順著慣性,朝著顧南辰的手臂撞了過去!
一不小心,撞到了胸前的某一處......
那柔軟與堅硬的觸感雜糅......
顧南辰迅速的側身,反手抓住傅北夕的手腕,輕鬆的將她往後一拉,自己順利躲開。
傅北夕還以為顧南辰要襲擊自己,條件反射的伸出另一隻手,朝著顧南辰的手臂抓了過去。
顧南辰又敏捷的躲開了。
她一手按在了眼前那堅硬精壯的腹肌上!
啊啊啊!大型社死現場!
傅北夕穩穩的落在地上,趕緊和顧南辰分開:“見到你真是倒黴,離我遠點!”
不過,當下發覺眼前的男人有些不對勁,話鋒一轉——
“你在喝中藥?”
這男人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中草藥味道。
普通人身上的味道大多數是好聞的香水氣,而他身上的這股味道裏夾帶著很珍貴的藥材味。
顧南辰微微詫異:“你能聞得出?”
他明明用了香水掩蓋。
傅北夕凝眉,又走近聞了聞,非常確定心中的答案:“當然,你有很嚴重的睡眠障礙症?”
剛剛和他在晚宴大廳遇見的時候,人太多香薰味道重,她沒太注意。
現在到了空曠人少的地方,並且眼下隻有他們兩個人在,他身上那股藥草香,即便是經過刻意掩蓋,但在她麵前,便愈發擴散得明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