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孩握住的刹那,蘇恒隻覺得手腕驀然一酸。
“呃......”
下一秒,蘇恒低吟一聲,按著手臂往後退了數步。
緩和了片刻後,蘇恒更為震怒,凶神惡煞的朝蘇洛梨道,“該死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何我的手腕剛剛那一刹那又酸又疼?!”
聽著男人的咒罵,蘇洛梨眼底的溫度一點一點的降了下去。
她上輩子,其實學過醫術,對人體穴位很了解。
昨日在王府門前製服蘇憶柳,便用的是銀針。
她從來不是無用,隻看她想不想計較。
蘇洛梨輕笑一聲,漫不經心的開口道,“爹,我一介女流,能做什麼?不過我好心提醒您一下,雖然我現在還不是王妃,但也是定南王身邊最親近的女人,且定南王承諾過我會娶我為妃。您想動我,恐怕也要考慮一下自己夠不夠格。”
秦茶立即上前扶住蘇恒,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眸子內看到了驚恐。
這個賤人,不過才多久不見,怎麼就變的這麼厲害了?
不僅會妖術,還這般伶牙俐齒!
蘇恒深吸了兩口氣,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你,你真是翅膀硬了!我是你爹,難道連一個女兒都打不得了嗎?!”
蘇洛梨點頭,“當然打得,隻不過後果,您未必承擔的起。”
蘇恒冷笑了兩聲,怒斥道,“嗬嗬,定南王不過是一時新鮮將你留在身邊,難不成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定南王妃了?!蘇洛梨,我今天就算打了你,難道定南王還會因為你一個女人,同將軍府為敵不成?!”
蘇洛梨微挑眉眼,胸有成竹的樣子,“他會不會為我做主,您若是不怕死的話,大可試試。”
“你......”
看著蘇恒震怒的樣子,蘇洛梨心情大好,幹脆道,“對了,還有一事。日後,你們切莫再將我和太子放在一起說事。昨天啊,恐怕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子早已經和我的好妹妹暗通曲款了麼?妹妹還為了奪得太子歡心,想作假呢!”
聞言,一旁的秦茶氣的連連顫抖,“蘇洛梨你!你,不要在這信口胡言!我柳兒還是清白的身子,容不得你這般汙蔑!”
蘇洛梨森冷的眉眼落在女人臉上,“是嗎?那剛剛好,我今日恰好帶了王府的府醫回來,若果真如此的話,那就讓府醫現場驗身吧,妹妹的醜聞鬧得那麼凶,民間都快傳瘋了,驗清楚了也算是還了妹妹一個清白。”
聽言,秦茶和蘇恒臉色驟然大變,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萬萬驗不可!
他們早就知道蘇憶柳和太子私交的事情,這層窗戶紙關乎著將軍府的顏麵,決不能捅破!
蘇洛梨在商穆寒麵前是小白兔,不代表在外也軟弱。
她微微抬了抬下顎,清晰的聲音帶著幾分男子霸氣,“來人!”
瞬間,眾多定南王留下來的侍衛便破門而入。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女孩身後便整齊劃一的站滿了侍衛兵。
蘇恒一看這架勢,頓時心裏咯噔一下,怒火也被現實差距澆滅了許多。
定南王府的人,哪一個不是從戰場裏殺出來的好漢?
每一個都不是好對付的,何況這麼多人!
蘇恒深吸一大口氣,立即換上一副笑臉,“哎,洛梨,都是一家人,咱們有話好好說,你看你這是做什麼。”
蘇洛梨唇角也彎起一抹弧度,“好啊,那我就跟爹好好說,我今日回府隻想要回一個東西。”
蘇恒本著不得罪定南王的思想,好言好語的說道,“好好好,你說,隻要是我能拿得出來的,都滿足你!”
蘇洛梨抬眸環視了一眼花園景色,毫無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這宅子是外公留給我娘的,如今我娘早已不在人世,理應由我繼承,你讓這個女人帶她的女兒滾出將軍府!”
倘若沒有這對惡毒的母女,她娘或許也不會落得個那樣悲慘的下場。
聽到話音針對自己,秦茶頓時腦子一懵,眼圈一下子就紅了,“老,老爺,您聽聽洛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都是一家人,她竟要將我和柳兒趕出去!”
這條件聽得蘇恒也擰起了眉頭,張了張口,“她們......”
還不等他說完,蘇洛梨便打斷了他,那眉眼彎彎的笑容裏暗藏淩厲,“爹,您還記得兩個月前,聖上指派將軍府往南疆那邊分配鹽田的事情嗎?”
此言一出,蘇恒驀的一陣,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鹽田?
他當然記得,他在那場任務中可是收獲頗豐,撈了不少好處。
隻是這丫頭,怎麼會忽然提及此事?
難不成她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