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自己當一根蔥了,在這裏裝什麼蒜!”
背後傳來了李德貴不屑的聲音。
我沒理會。
我沿著雨林小心往裏麵走去,為了防止迷路,沿途還留下了各種記號。
走多久,忽然間感覺傳來陣陣的涼風。
我撥開樹葉,發現前方竟有一片竹林!
我看到這一幕,心中不是開心,而是沉重!
明明身處熱帶雨林氣候,島上卻有著生長在寒帶的針葉林,現在還有竹林,這島不對勁!
我暗暗的提高了警惕。
別剛誇下海口,就在陰溝裏翻了船。
潮濕的空氣惹得我鼻子有些發癢,天空還偶爾傳來幾聲鳥叫。
我觀察了下四周,沒有什麼動靜,便用手敲了敲竹子。
竹子發出了幾聲清脆的響聲,我眼睛一亮,這竹子不嫩不老,正是做工具的好材料!
我從附近找到了一塊兒薄薄的石頭用力的磕向竹子。
沒過多久便弄到了一根,我將尖的那頭用石頭磨了磨,成了一隻竹槍。
我剩下的竹子砍成一絲一絲的,找了一個可以觀察到四周的安全地帶,準備編一個簡易的筐。
突然,我不經意抬頭,對上一雙小眼睛!
見我看見了它,它一下將頭縮了回去。
臥槽,這小東西出現的可真及時,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竹鼠嗎!
哎呀,可憐的小東西,我這正餓著肚子呢,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那就隻能怪你命不好了!
我翻手抽出幾根竹絲來,做成了一個簡易的捕鼠工具,把它擺到洞口前。
然後,我一邊編竹筐,一邊等待晚餐上門。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一會兒這小東西便探出頭來嗅了嗅。
一頭撞進了我給他設下的陷阱裏。
我眼疾手快,蹭蹭兩步便上前把它一把抄起來,扔到了竹筐裏。
這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坐在竹林裏都有送上門的竹鼠吃!
接下來我又在竹林裏找到了幾處竹鼠洞,如法炮製一一設下陷阱。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也沒閑著,大概摸清了竹林的地形。
在竹林的東邊發現了一個小水塘,還順手就捉了幾隻青蛙。
雖然這小東西長得挺難看,但是味道卻是十分美味。
等到又上鉤了幾隻竹鼠,我便背著竹筐,手拿竹槍沿著沿途設下的記號往回走。
來的時候赤手空拳,回來的時候滿載而歸。
我不由得開心的哼起歌來,一路溜溜達達回到了避風所。
回來之後,我一眼就看見了正睡覺的李德貴,周圍空空如也,就知道這吹牛逼的的家夥肯定什麼都沒弄到!
“喲,這不是李副總嗎?怎麼睡起來了,吃的呢?”
我漫不經心地將竹筐放在沙灘上,衝著李德貴嘲諷。
李德貴臉一僵,隨即喊道:“要不是這裏的溫度差異過大,害得老子上吐下瀉的,輪得到你這個鄉巴佬在這說三道四!”
嗬,你就是吹牛逼的時候一個頂倆。
我懶得和他費口舌,打開竹筐拿出來了竹鼠。
這一路的跋山涉水還要時刻警惕的周圍的環境,早就讓我餓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
上官瑤在一旁見到我拿出來的竹鼠,露出了嫌惡的表情,旁邊的潘麗麗也嚇的連著後退了幾步。
“路子野,你怎麼把老鼠抓回來了!真是惡心!”
這兩個小娘皮兒怎麼磨磨唧唧的,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這是竹鼠,不是老鼠。算了,反正你們也吃不上。”
我輕車熟路的將一隻隻竹鼠和青蛙送上西天,穿上串,插在火堆旁。
等到慢慢烤出的香味,旁邊傳來了幾聲咕嚕聲。
我回頭一看上官瑤正不自覺的咽著口水,而那潘麗麗更是饞的好像眼睛都要瞪出來一樣。
嗬嗬,叫你們聽李德貴那損種的話,現在知道餓了吧。
我不屑的笑了笑,故意拿起一串烤好的竹鼠送到嘴邊咬了一口,竹鼠的皮肉在我的唇齒之間分離,香氣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旁邊兩人的唾沫聲更響了。
“瑤兒,麗麗。不用看這小子吃東西,他吃了老鼠說不定就要得什麼傳染病,咱們離他遠一點!”
那李德貴見到上官瑤和潘麗麗都被我把饞蟲勾了出來,連忙坐起來和兩女說我的壞話。
這李德貴特麼是個草包嗎?
,連竹鼠跟老鼠都分不清楚!
我慢條斯理的將一隻竹鼠吃下,隨手又拿起了一串。
李德貴恨恨看我一眼,咽了咽口水,頭一扭,手舞足蹈的給兩女人畫餅。
“這老鼠沒有什麼好吃的,等我明天身體好了,我給你們抓野雞回來。都不用放調料,架在火堆上,油滋滋的往外冒,那才是人間美味!”
這話給老子聽笑了,現實版畫餅充饑?
我還沒有見到過吹牛逼能填飽肚子的!
可那上官瑤和潘麗麗看模樣,似乎是被李德貴說的心動了,猶猶豫豫半天都沒有向我討要食物。
我也是樂得清閑。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我將剩餘的骨頭一把丟進了火堆裏,又用衣服包住了一半,準備早上再吃。
我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扭頭便向雨林裏走去。
“路子野,你這是要去哪?”
我聽見上官瑤在後麵喊我的名字,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我吃飽喝足了,得消消食,我還想活到九十九呢。”
這竹鼠吃的我口幹舌燥的,唯一的那瓶水還被李德貴給喝光了。
正好竹林旁有一個小池塘,我去喝點水,也省得聽李德貴吹牛逼。
我走到池塘邊,將頭埋進的水裏,狠狠地喝了幾大口。
林裏的泉水就是爽!
我正準備起身離開,突然抬頭看見池塘對麵竟然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正在愣愣的看著我。
我感到有些驚喜,沒想到這趟郵輪還有其他的幸存者。
我向他揮了揮手示意讓她別動,趕忙繞道池塘的另一邊。
剛才離的有些遠,還看不清楚這少女的模樣,這一離近了瞧,我不禁有些被她驚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