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朦朧亮起微光，柳家院子就傳出灑掃聲。
柳穗翻了個身子，卻怎麼都睡不著。
打從程家回來，她腦子裏全都是程四病重的樣子。
也不知道那人現下到底如何了。
“三娘，三娘！”
朦朧中似乎聽見有人在喊自己，柳穗睜開眼睛，仔細聽了聽，發現自己沒聽錯，是周秀在門外頭。
她披了件外頭坐起身。
“怎麼了？”
周秀同樣隻隨意穿了身外頭，頭發都沒有束，她神色古怪低聲道：“程家將程四爺送過來了。”
“你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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