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淮的動作突然停下,盛凝晚有些疑惑地問他:“怎麼了嗎?”
南淮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咬牙切齒:“沒事,盛小姐,繼續吧。”
聞言,她便笑吟吟地繼續指揮,不動聲色地觀察南淮的臉色。
玄香製好了,盛凝晚從他手中接過玄香,輕輕聞了聞。
抬頭就發現男人正死死盯著自己,她有些毛骨悚然但還是故作鎮定。
“香已經製好了,睡前點燃就好,療效是一個周,如果一個周後沒有改善可以再來找我。”
說完,她把工具收拾好就準備離開。
南淮突然開口了:“盛小姐要不一起吃個飯再離開?”
盛凝晚笑著推拒:“不了,我還要回去照顧孩子。”
男人把她送到大堂,順勢搭話:“盛小姐已經結婚了?”
“對的,我們有四個孩子了。”說著,她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兩人正準備出大院,門外開了一輛車。
盛凝晚看過去,從車上下來的人頂著一頭及其惹眼的藍頭發。
對方見到她臉上完全沒有多餘的表情,笑著和她打了聲招呼直接略過她。
一一仿佛是回到了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她有些驚訝地挑挑眉,但是並沒有主動打招呼。
N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她是個聰明人,對方不想相認她也不會去主動開口。
藍頭發走進了院子裏,盛凝晚收回目光:“剛才那位是?”
“是我的弟弟,南臨。”南臨,N。
串的上了,原來他是南家二少爺。
那為什麼不和她相認?
她壓下心底的疑惑,笑道:“南二少的頭發很好看。”
南淮附和道:“當初他剪完以後被爸收拾了一頓,不過好看倒是真的。”
“我先不聊了,南先生再見。”
盛凝晚隱約感覺今天的事情不太對勁,她打算先回陸家再想,直接和南淮道別。
南淮朝她點點頭,目送她離開。
孩子們已經到家了,現在都在房間裏,盛凝晚剛收拾好東西就聽到了敲門聲。
“盛凝晚!是我!我們再談談!”袁夏再次拍響大門。盛凝晚有些心累。
她打開門,看著門外的人問道:“是我上次說的不夠明白嗎?袁小姐?”
袁夏見到她的眼神有些發怵,梗著脖子道:“我這次是帶著誠意來和你談的。”
說著,她從包裏掏出一張紙:“看看,這是什麼?”
盛凝晚滿眼疑惑地看過去,然後瞳孔地震。
袁夏手中竟拿著一張失傳的玄香秘方!
對方見到她的眼神得意洋洋道:“怎麼樣,這東西換你和陸宴明離婚,夠不夠?”
聽到這話,盛凝晚瞬間冷靜下來:“不夠。”
“你不要得寸進尺!”袁夏急了,她看了一眼溫暖的屋裏,眼神中帶著幾分渴望。
“你先讓我進去,我們慢慢談。”
這事盛凝晚倒是沒有異議,打開門讓她進來。
袁夏如同在自己家一般,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沙發上,而後把秘方擺在桌子上。
盛凝晚坐在她對麵,見她的動作提醒道:“你不怕我記憶力超群,過目不忘嗎?”
袁夏完全沒考慮過,在她眼裏盛凝晚一無是處。
被這麼一提醒,她活要麵子:“我不怕你看。”
隨後就對上了盛凝晚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她快速道:“我手上可不止這一張,你要是想要就和陸宴明離婚!”
她學聰明了。
這是盛凝晚第一個想法。
至少知道拿東西來交易,而不是扯一些空口白話了。
不過這還不夠。
她微微一笑:“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和陸宴明的婚姻不會因為這麼幾張秘方就破裂。”
袁夏著急地把秘方放在她眼前:“你看看,這可是失傳的秘方!你知道我廢了多大勁......”
盛凝晚垂眸看了一眼,秘方是真的。
袁夏把秘方往她懷裏一塞,拿出手機“哢嚓”一張照片。
“這東西已經給你了,就是你的了,我的要求你可別忘。”
開始強買強賣了嗎?
盛凝晚輕歎一口氣:“袁小姐這是何必呢?我和陸宴明再過兩年就會離婚,你到時候趁虛而入不就好了?”
兩年?
袁夏神色難看。
她等不起。
必須得逼著兩人離婚,難不成真的要去給陸宴明......
“袁小姐請回吧。”盛凝晚擺擺手,站起來就準備走。
袁夏看著桌子上的秘方神色不明。
等盛凝晚再次下樓接水的時候,人已經離開了。
倒是不知道心思打消了沒有。
盛凝晚長歎一口氣。
......…
“今天我請了盛小姐來為父親治療。”南淮笑眯眯。
南臨皺起眉:“父親根本沒有病,請她治療什麼?”
“我覺得你應該去醫院看看。”南臨真心實意地提出建議。
然後就發現南淮臉色漆黑一片:“我說過了,我沒有病。”
南臨嘲諷一笑:“騙騙別人可以,別把自己給騙了。”
“你認識盛小姐嗎?”南淮扯開話題。
“不認識。”
“今天她還向我打聽你來著。”南淮仔細盯著弟弟的神色。
“盛小姐也是剛回國的,我記得你好像也在國外待了幾年吧?”
南臨腳步一頓:“愛信不信。”
在國外麵對盛凝晚溫潤如玉的N,現在對待自家哥哥卻是一臉的不耐煩。
“我去看看父親。”南臨顯然不打算和南淮繼續說話,邁開步子就要離開。
他身後的南淮唇角帶笑,但眼底滿是陰沉。
......
陸宴明晚上回家得知袁夏又來了,不顧孩子反對要拉著盛凝晚一起睡。
盛凝晚看了眼屋內的孩子,不滿道:“陸宴明?你發什麼瘋?”
陸宴明委屈地抿唇,舉起她的手,將一枚鑽戒戴到了她手上。
“我怕你聽了袁夏的話,要和我離婚。”
盛凝晚扯了扯嘴角,語氣談談地提醒:“這是你的爛桃花。”
陸宴明更委屈了。
他知道,但是他也沒辦法,畢竟人家以前幫過自己,他於情於理都不好直接動手。
攔也攔了,談也談了,他心中還是有股不好的預感,特別是在得知今天袁夏又來了的時候,那股預感猛地強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