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翼初。”她叫了一聲。
沈翼初停住腳步。他回過神,掃視蘇默言的目光狠厲而探究。
蘇默言被他看的不自在,還是問道:“沈翼初,你來醫院做什麼?你病了嗎?”
“關你什麼事?!”沈翼初反問,語氣不耐。
蘇默言卡殼了,半天才說道:“那......謝謝你給我解圍。”
“不用了。”沈翼初低沉地是聲音吐出刻薄的話,“我隻是路過。”
“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的話。”他說,眼光吃人一樣狠毒。
“就把那件事的真相說出來。”
“我!”蘇默言揪著衣角。
說出來,他會信嗎?
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單純。
沈翼初想著,無視了正在糾結的蘇默言,轉身離開。
車上。
秦遠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偷窺老板的臉色。
“有什麼話,說!”
沈翼初放下正在寫的計劃書,簡單明了的命令道。
秦遠強笑著說:“總裁,我在想,你和蘇小姐真有緣分,回來的時候還能遇到。”
“有緣分?”沈翼初挑挑眉毛,“秦遠,你跟我身邊有多久了?”
“我從6歲就跟在您身邊,已經有十七年了。”
秦遠雖然不知道沈翼初為什麼這麼問,還是恭謹地回答道。
“十七年,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蠢鈍如豬!”沈翼初毫不客氣地批評道。
“以我的身份去藍春醫院,不管做什麼,接待我的隻能是淩邢睿,而醫院裏電梯的危險係數太高,我能用的最安全的方式,就是原始的樓梯,並且還有一定的私密性。”
“這種事情,蘇默言那個女人都能想到,你的腦子是被什麼吃了嗎?”
秦遠轉著方向盤的手一頓,差點和前麵的車撞上。
“您是說,蘇小姐知道我們剛剛去過院長那裏?所以故意在那裏等你?”
“好好開車!”沈翼初斥責道,對秦遠的判斷默認了。
蘇姑娘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吧?秦遠小心地開著車,想道。
…
所以,沈翼初到底為什麼來醫院啊?還這麼神神秘秘的。
這個問題一直在蘇默言的頭腦中盤旋。
他不會是......
想起她詢問他時,他那豬肝一樣難看的臉色。
蘇默言頭腦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想法。
這個想法產生之後,蘇默言越想越覺得可能。
她身為沈翼初的合法妻子,這麼多天,別說跟沈翼初發生關係,就連接吻之類的也沒有發生。
如果說這是因為她長相普通,沈翼初又懷疑她和沈薇的死有關。
那麼,顧甜甜了?
雖然她討厭顧甜甜這個女人,但不得不承認,就算是在美人紮堆的娛樂圈,顧甜甜也絕對稱的上是令人驚豔的存在。
如果沒有那張一看就讓人過目難忘的美麗臉龐,她估計不可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被這樣一個美貌,又愛慕自己的女人喜歡,別的男人恐怕早就生撲上去了。
然而,沈翼初這麼多年,居然沒跟顧甜甜有絲毫關係。
而且,蘇默言仔細回憶了一下,沈翼初今年也早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但他居然什麼緋聞都沒產生過!
除了上次酒會和自己跳舞!這也太詭異了吧?
一個男人,對女人沒有絲毫性趣?
要麼他是GAY!要麼他就如同自己想的一樣!
蘇默言更傾向於相信後者。
蘇默言一邊抱著一個大紙箱子去倉庫,一邊忙裏偷閑地想著。
“一共二十四件,您清點一下。”
蘇默言放下箱子,對倉庫的管理員說著。
“麻煩您開一個單子給我,我好拿回去核對。”
她微微一笑,露出八顆牙齒,十分禮貌。
倉庫管理員抬頭仔細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看著有點眼生呀。新來的?”
蘇默言點點頭,“對,剛來沒多久。”
“很少見你這樣年輕的女孩子來做搬運工,這都是男人幹的力氣活。”
倉庫管理員一邊將單子填好,一邊跟蘇默言閑聊了幾句。
搬運工?
秦漾不是跟她說,搬運東西是每個新進來的醫生助理必須做的嗎?
蘇默言心裏充滿了疑問。
她看了一眼倉庫管理員老態龍鐘的樣子。
或許是這位老爺子弄錯了,還是自己想多了?
秦漾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拿公司的製度開玩笑吧?
蘇默言拿著倉庫管理員填好的單子往回走。繼續自己的工作。
今天,還有很多箱子等著她搬了。
自從上次沈翼初警告過他之後,淩邢睿好幾天沒有偷窺蘇默言了。
今天閑著喝了一杯茶,忽然又想看看蘇默言那邊又有什麼新進展了。
“畢竟是在那個地獄崗位能呆這麼多天的女人啊!”
淩邢睿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他才不承認,他就是無聊加八卦了。
“來,讓我看看!”他打開監控屏,很快發現蘇默言在搬東西。
“應該是偶爾借調過去幫忙吧?”他想,很快忘記這件事。
等他忙完,眼睛瞥了一眼屏幕,發現蘇默言還在搬東西。
怎麼還在搬?
淩邢睿心裏充滿疑問,他快速的拉動著監控下的進度條。
發現蘇默言一整天居然都在做這種苦力活兒。他馬上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打電話給沈翼初。
“沈翼初,你的女人在醫院,被欺負了,你要不要過來幫忙?”
“我說了,她不是我的女人!”
沈翼初哐地一聲,把電話掛了。
還沒等對著手機發愣。
不是就不是,用得著這麼生氣嗎?
晚上,醫生們紛紛下班了,蘇默言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搬完。
“蘇默言,還在這裏忙了?”
秦漾得意地站在那裏,此時的她已經換掉了職業裝,穿著一身流蘇裙,露出纖長白嫩的小腿。
她雙手抱在胸前,看著蘇默言的眼神誌得意滿.
蘇默言沒有理她,抱著大箱子從她身邊路過。
這種人,你越理她,她越來勁兒。
“搬!慢慢搬!我看你搬到幾點才下班!”
秦漾看蘇默言對她的挑釁居然無動於衷,感覺自己被對手忽視,咬牙切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