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家是三層的小洋樓,為農村典型的多層小別墅。
院子裏還停著一輛車,門口也有幾輛車。
看著這氣派的小洋樓,王陽覺得,眼前這房子是全村最好的,沒有之一。
“不知道孫二狗現在還有沒有以前囂張,這個小胖子,記得以前小時候經常喜歡欺負人。”
孫二狗是王陽小時候記憶中的小霸王。
他是村長的兒子,經常欺負村裏人。
自己以前也被他給欺負過,不過,他沒打過自己,反倒是被自己給一腳揣在地上,記得當時這小子屁股砸在了一個石頭上,石頭尖銳,一下子把他屁股刺的血淋淋的。
啪啪啪,王陽敲了敲紅色鐵門。
“誰啊?”
院子裏有一個中年婦女正坐在板凳上摘豆角,以及莧菜。
估計中午準備做點小炒肉之類的。
抬眼看見院子外站著的王陽時,一臉好奇的詢問。
王陽笑了笑,“我是王山的兒子,王陽,小時候被拐走的那個王陽。”
一聽這話,中年婦女有點茫然,或許是間隔時間太久,很顯然她在回憶。
忽然好似想起來了什麼,她的眼睛猛然一亮,嘩啦一下從板凳上站起來。
“你是王山的兒子,王陽?陽子?你真的是??”
“天呢,這都快二十年了啊,大家都以為你沒了,你二叔就算生病也沒忘記找你。”
“天啊,要是你二叔知道你回來,那可真是太高興了,可惜......”
想到王陽的二叔已經生病去世了,中年婦女眼裏露出一絲遺憾。
這個時候,屋內走出來了不少的人。
“怎麼了,翠蘭。”一個瞅著香煙,穿著麻布汗衫,戴著腕表,四十多歲的男人好奇的看著院子裏正在跟王陽說話的婦女。
李翠蘭看著丈夫,立刻道:“打小走丟的王山兒子王陽回來了。”
“王陽?”李翠蘭的丈夫孫保田瞪大眼睛看著王陽。
“乖乖,還別說,還真是王陽,這模樣長得有王山年輕時候的七八分像,真是帥氣啊。”
“王陽,你這些年都發生什麼了?”
周圍人也都一臉好奇的看著王陽。
王陽沒有對自己的事情做過多的解釋,笑了笑,簡單解釋了下被人拐走,機緣巧合遇到了好人就活了下來。
“寶田叔,我今天來,其實是想求您個事,我聽我曉曼姐說,我家的地,還有她家的宅子,都在您這邊押著,我想能不能贖回來。”
孫保田一聽這話,眉頭微挑,眼睛微微眯起來,在看到王陽的時候,他就已經大概猜出來王陽的想法。
果不其然,跟自己想的差不多。
“陽子,不是叔不想把地畝宅基地的證明給你,主要是之前你曉曼姐借了不少錢,我是中間人,所以沒辦法,隻能押著。”
孫保田一本正經回應。
“我曉曼姐現在欠錢的事情,我也知道。”
“其實,寶田叔,我覺得,以我姐現在的狀況,想要把錢都還完,短期內是沒什麼可能的,所以我打算跟她一起還,這樣的話,還的也快一點。”
“我姐現在不還是欠下你三十萬嗎?”
“如果能把地畝和宅基地地契暫且給我用,我兩個月內,能將這些錢全都還掉,當然,也包括利息。”
“三十萬利息,一個月三萬,兩個月六萬,那就是三十六萬。”
王陽一臉認真說著。
他當然知道趙曉曼借的這個錢利息很高,就是高利貸,可,這本身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
既然已經借了,也簽了合同,那就要還,於情於理,這都沒有任何問題。
孫保田一臉詫異的看著王陽,他沒想到王陽居然說的這麼爽快。
“三十六萬,兩個月,陽子,這可不是小數目。”
“當然,你如果真能還上,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畢竟我是擔保人,我那借錢的朋友,每天都來煩我,我都被煩死了,如果能把錢給還了,我也輕鬆很多。”
孫保田有些事沒說,這個錢還了,他不僅能輕鬆許多,他還能得到好幾萬的好處費呢。
“我們可以簽字畫押,如果這個錢還不上,你到時候,把我家的宅基地也拿走,如何?”
提起王陽家的宅基地,孫保田眼睛驟然一亮。
王陽家的房子,他也老早想要了。
隻是一直沒合適的機會。
周圍的一些人,大部分也是村幹部,他們多多少少知道孫保田的想法,聽到王陽的話後,立刻道:“村長,我看行。”
“是啊,不如......給王陽吧,他既然這麼信誓旦旦,不如給他個機會。”
“村長,老話說得好,解人之難,也是一份福報。”
孫保田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略顯沉默了下後,朝王陽語重心長道:“陽子啊,本來我是不想這麼做的,但,鄉親們說的好像也有那麼點道理,成,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這麼認真,我也不能駁了你的想法,那就按照你說的來。”
王陽一聽孫保田鬆口了,心裏自然開心。
不過正當兩人要簽合同的時候,忽然間,從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爸,我他媽要幹人,今天誰都別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