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宮的廢墟裏，空氣粘稠得像是一鍋煮糊了的糖漿。
那是高階靈酒揮發後的甜膩，混雜著幾十具金丹修士屍體散發出的腥熱，再加上一種隻有在屠宰場深處才能聞到的、內臟破裂的生鐵味。
“滋滋......”
一盞被打翻的琉璃宮燈還在頑強地燃燒，火苗舔舐著地上一灘暗紅色的血泊，發出油脂爆裂的輕響。
林寒站在王座前，手裏提著三殿下那具幹癟的屍體。
“餓。”
那種剛剛填滿又迅速消退的飽腹感，像是一個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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