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無比熟悉,是薑雨薇的白月光,陳熠然。
我頓時閉了嘴,識趣的掛斷了電話。
這個狗女人,已經光明正大的把人帶回家裏了,還要拖著不和我離婚,她總不會是想腳踩兩隻船吧!
而且,陳熠然的膽子也真是大,都這麼晚了,還敢獨自去個喜歡他的女人的家裏,這不是送入虎口,白給薑雨薇機會嗎?
可我轉念一想,他們怎麼樣,跟我這個準前夫有什麼關係?
我這輩子,過好我自己就夠了。
“葉湫!”
不知道什麼時候,許逸康已經提著一大袋子食材回來了,他揚了揚手裏的購物袋,說道:“今早答應你的大餐,我可是精心挑選了食材回來。”
我頓時滿臉高興,“你今天親自下廚嗎?真好。”
看吧,連我的朋友都會親自下廚做飯給我,我的妻子卻不會,從未有過。
他在廚房處理食材,我跟了進去給他打下手,他沒拒絕我,而是問道:“葉湫,你剛才是在跟薑雨薇那個渣女打電話嗎?”
我嗯了一聲。
周芮芮手中的動作一頓,接著一臉心疼的看著我道:
“葉湫,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還喜歡薑雨薇呢?”
我十分幹脆果斷的搖了搖頭。
“不喜歡了。”
我確實不喜歡薑雨薇了,隻是想到深愛了她那麼多年,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心裏依然會刺痛,我是人,有七情六欲,這根本無法控製。
“真的?”許逸康瞧著我,沉吟片刻才問,“那要是薑雨薇又對你特別好了,你會不會可憐她?”
“怎麼可能,天塌下來,都比薑雨薇對我好的可能性大,”我頓時樂了,沒有人比我清楚,薑雨薇有多愛她那個白月光,但我也知道許逸康在擔心什麼,我認真的看著他。
“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再回頭,跌倒一次爬起來了,難道我還要跌倒第二次嗎?”
許逸康點了點頭,非常認同我的話,“對,你可要守好自己的底線,她再喜歡你,現在也深深傷害你了,可不能再回頭對她好,是咱們不要她了,聽到沒?”
“至於你的第二春嘛,我認識好多漂亮妹子呢,你挑挑順眼的,合適的。”
“長得好看又多才多藝,這次讓她們當舔狗,你也享受享受。 ”
我被他逗笑,“回頭再說吧,我不急。”
許逸康點頭,又問道:“哦對了,忘了問你,今天應聘的事情怎麼樣?”
今天的應聘簡直糟心,我不想他擔心,隨便找了個理由說糊弄。
“我沒被聘用,畢竟是大公司,他們要有工作經驗的,我在家當了一年的全職煮夫,不太符合他們的要求。”
許逸康有些失望,小聲嘀咕著不應該啊。
然後立馬安慰我,“這都是小問題,剛一家公司而已,當年我海投了幾百家,給我麵試機會的也就那麼幾十家,我再幫你找合適的。”
我眼帶笑意的看著他,打心底的感激他。
“許逸康,謝謝你!”
前世今生,為了薑雨薇,我幾乎斷了外麵所有朋友的交往,直至死時,我都是孤身一人,這輩子,我重新收獲了友情。
哪怕是分別了一年,再重逢,我們依舊是無話不談,鼎力相助的好朋友。
“謝我幹什麼,我們是好哥們啊。”許逸康被我突如其來的話肉麻到了。
我忍住鼻酸,才想起另外一件事,“今天其實,我見到我的舅舅了。”
聞言,許逸康十分震驚,“你舅舅?不是已經斷了聯係很多年了嗎?怎麼又遇到了?”
我跟他解釋了下相遇的全過程,“我今天,在我媽的墳前遇見他的,他很難過,難過到心臟病發,還是我送醫院,他才脫離危險的。”
許逸康沉思片刻,猜疑道:“會不會是你爸心眼不好使,也不想見到你外公一家,這才瞞著沒有說,甚至在阿姨去世前,讓你們跟外公家關係疏遠的。”
我若有所思,完全沒往他後麵這句話的思路想過,如果是這樣,瞬間說的通了,“我覺得你說的對。”
“你舅舅現在在哪啊?”許逸康問道。
“醫院,他的心臟很不好,急需手術,所以,”我歎了一口氣,“我剛剛給薑雨薇打電話,就是為了跟她要醫院的費用,我自己實在是囊中羞澀。”
許逸康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眸裏心疼。
“你有沒有感覺到,自己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笑了,“展開說說。”
他沉思片刻,才回答道:“你現在好像比以前更理性了,跟穩重了。”
“以前,你總是沒心沒肺的,被人騙了也開心,現在,一筆筆賬算的都可明白了,最重要的是......你不僅想通了離婚,竟然還願意算計薑雨薇了。”
我對薑雨薇,從來都是真心實意的付出,哪怕斷離,也不想跟她再有任何瓜葛,斷得幹幹淨淨,可是這輩子,我竟然在離婚的時候,要了她兩百萬。
想一想,的確不是舔狗的我,會幹出來的事。
我低頭笑了,“長腦子了唄,這還不好啊?”
許逸康頓時樂了,“挺好挺好,長腦子就是好,我暴富就看你的了。”
我們兩個笑得合不攏嘴。
重生真好,讓我認清了所有人,認清了自己的心,還重獲友情,還重新拾得無比珍貴,前世難得的親情。
看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我心裏別提多滿足了。
第二天早上十點整,薑雨薇準時給我打來了電話,說車已經到樓下了。
我趕緊出發,看到了一輛低調的黑色豪車。
我上車後,卻沒看見薑雨薇,不由得疑惑。
“薑雨薇呢?”
司機趙叔笑眯眯的,回答道:“薑總說她現在有點事,稍後會到。”
“哦。”我隨意應了一聲,就靜靜的看著車窗外,對他的事不是很感興趣。
不過,我總能覺察到趙叔炙熱的目光,他時不時的通過後視鏡往過瞟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看向後視鏡,開門見山道:“趙叔,你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趙叔見我問的直白,不好意思的問:“您是和薑總鬧矛盾了嗎?”
我眸色微閃,“怎麼這麼問?”
趙叔輕輕的歎了口氣,“最近您不在家,薑總一直在鬧胃病,一個小姑娘疼得臉色煞白,我看著都有些心疼,但薑總一直都不去醫院。”
薑雨薇胃疼我知道,那晚大半夜的,還打電話找我問藥在哪,可是......
我疑惑的擰了擰眉,“她昨晚不是找了個男醫生麼,也不能叫強撐吧? ”
“男醫生?”趙叔想起來昨晚的事,解釋道。
“哦,昨晚是那個男醫生自己來的,薑總可沒有找她,薑總等的人,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