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帶她走,今晚是不是也會撲倒那個小白臉?
想到這個可能,傅淮之臉色更沉了。
他拿出儲物格子的醒酒藥,正想喂她吃下去,懷裏的女人忽然狠狠咬了一口他的鎖骨。
“傅淮之。”
“混蛋,渣男,當初明明說好,你要娶我的......”
“大騙子!”
女人充滿委屈的控訴讓傅淮之再次回憶起多年前,那個初嘗禁果的夜晚。
她醉酒強行撲倒他的時候挺厲害,事後卻哭哭唧唧的。
“怎麼辦啊傅淮之,媽媽說沒結婚前不可以發生關係的......”
他抱著她輕聲細語地安撫,用生命起誓一定會對她負責,畢業了就結婚。
那時的他,日思夜想都想和薑黛有個家。
可她卻背叛了他。
傅淮之眼裏的光冷了下去,看著委屈的薑黛諷刺:“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
薑黛已經醉了,根本聽不懂傅淮之在說什麼,酒勁上頭,平日裏壓抑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來,她開始罵了......
當然,每一句話罵的都是傅淮之。
“死渣男,你拋下我,我詛咒你這輩子吃方便麵沒有調料包,喝奶茶沒有吸管,買易拉罐沒有拉環,和女人睡覺永遠不行......”
前麵那幾句詛咒傅淮之沒什麼反應,聽到最後一句,他英俊的臉頓時黑了,大手掐住她的下巴,“你再罵?”
男人溫熱的呼吸落在薑黛臉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他的目光下移幾寸,落到女人嫣紅水潤的唇瓣上,性感的喉結滾了兩下,緩緩低頭。
薑黛察覺到他的貼近,看清近在咫尺的人,她的心瞬間仿佛闖進一隻橫衝直撞的小鹿,心跳加速,讓她的酒意清醒了幾分。
就在男人的唇快要吻上她的時刻,薑黛猛地推開他,徹底嚇醒了,“傅淮之!你、你想幹什麼,流氓!”
瞧她清醒了,並且那麼激動,傅淮之嗤笑,“真以為我想吻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饑不擇食?”
薑黛:“......”
難道她誤會了?
“好好想想,到底誰才是流氓。” 傅淮之被她罵毛了,隻是想嚇嚇她。
他對人妻可不感興趣。
薑黛模模糊糊想起剛才的片段,她是不是把手探進傅淮之的衣服裏了?
她有點尷尬,悻悻道:“抱歉,我喝多了,你別介意。”
傅淮之冷漠地瞥她一眼,並不打算接受她的道歉,聲音冷冷的:“滾下去。”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這麼凶幹什麼。”薑黛有點生氣了,“下車就下車。”
天空不作美,下起大雨,雨水打在車上發出噠噠噠的響聲。
薑黛本想硬氣地下車,但看著這天氣,這下她硬不起來了,“現在下雨打不到車。”
傅淮之態度依舊冷漠:“關我什麼事。”
“你......我好歹是你的雇主,你怎麼能趕我下車呢。”
“下班時間,我沒有義務給你當免費司機。”
他很無情。
薑黛的心被刺了一下,咬了咬唇,握住車門把手,準備下車。
這時,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忽然響起——
薑黛下意識地撲進傅淮之懷裏,瑟瑟發抖,因為過往的陰影,她對雷聲很恐懼。
這一點,傅淮之是知道的。
他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她,而是等到雷聲停止,那冰冷的聲音才落下:“還想抱多久?”
薑黛麵色窘迫,忙從他懷裏退出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隻想撞死!
以前隻要打雷,她都會縮在傅淮之的懷裏,分手後她嘗試獨自一人麵對,通常會選擇戴上耳機將音樂放到最大,隻是剛剛的雷聲來得太突然,她才......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習慣還是沒改掉。
“抱歉,條件反射而已。”
薑黛道完歉,正要開車門下車,結果車門自動鎖上,傅淮之輕踩油門,賓利在雨夜裏滑了出去。
薑黛疑惑,“你不是趕我下車嗎?”
傅淮之聲音硬邦邦的:“雷雨天氣,品行太差的人容易被雷劈死,你死了,我的案子就白忙活了。”
薑黛不服:“我品行哪裏差了?”
傅淮之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她,那眼神如有實質。
她頓時偃旗息鼓,悻悻地閉嘴。
“地址。”傅淮之問。
“藍空酒店。”
傅淮之餘光看她,“酒店?”
薑黛解釋了一句,“我搬出來了,跟我的丈夫分居了。”
“用不著跟我解釋。”薑黛深吸一口氣,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不是他問的嗎?真是服了這位事兒爹!
幾年不見,他怎麼變成了這樣的性格,以前的他雖然性子冷淡,但是對她還是很溫柔的,至少說話不會這麼帶刺。
薑黛不想跟他說話了,索性閉嘴,扭頭看向窗外,氣氛沉默下來......
半個小時後,賓利開到酒店外,雨還沒有停且雨勢越來越大。
薑黛皺了皺眉,打算頂著雨跑進酒店,正要開車時,一把黑色的雨傘遞到她麵前。
她意外的看向傅淮之,隨即露出淺淺的笑容,“謝謝。”
“記得還我。”傅淮之沒看她。
薑黛嗯了一聲,下車後打著傘快步跑進酒店。
厚重的雨幕中,那抹纖細的背影十分單薄,像一株正在遭受風吹雨打的花朵,似乎隨時都會被折斷。
傅淮之看著她的背影,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薑黛,跟我分手嫁給有錢人,最後卻過這樣的生活,到底哪一麵才是真實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