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聞言,眉間氤氳起一團怒意。
從未有人敢這麼稱呼他。
沒等他開口,剛才還要單獨跑路的樓晚,突然拉著他的手,帶著他往宋明理相反的方向跑。
因此宋明理並未看清宴忱的模樣。
宋明理以為樓晚是心虛了,連忙去追,“樓晚!給我站住!”
他倒要看看,勾搭樓晚的野男人到底是誰!
樓晚拉著宴忱跑了好久,拐了幾個彎後,眼看沒了宋明理的身影,她推開一扇虛掩的門,帶著宴忱躲了進去。
跑的太累了,樓晚大口喘氣,宴忱皺眉,“有什麼好......”
一個“躲”字被樓晚捂住,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聽見宋明理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樓晚方才鬆了口氣。
幽寂的環境內,宴忱的冷嗤聲響起,“你又在自作主張。”
樓晚這才意識到兩個人離的極近,連忙退後。
她手心裏似乎還帶著他唇角的溫熱,灼的人臉紅心跳。
“所以宴總還是離我越遠越好,否則你肯定還會遇到很多像是現在這樣,會讓你變得很狼狽的事情。”
宴忱沒有回答她,反而打開了燈,兩人這才看清房間內的布局。
他隨意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著樓晚,“如果我說不呢?”
樓晚怔住。
“做個交易。”宴忱開口,靈動的佛珠在修長的手指上轉動,撩人心弦。
那張俊美的麵龐,清冷無比。
樓晚直接拒絕,“還是免了吧,我不認為我有什麼事兒需要和宴總做交易的。”
說完,她就要走。
宴忱什麼事做不到,還要跟她做交易?
這狗男人肯定沒憋好屁。
宴忱薄唇輕啟,“你父親偏心繼母繼妹,你在樓家孤身一人,理應過的很艱難吧?”
樓晚停住腳步,她心生警惕,“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他們不過一起睡了一晚上而已,他為什麼要查自己?
宴忱微抬頭,鳳眸一瞥,樓晚領悟,順著他的視線在他對麵坐下。
“當然是幫你。”宴忱這才幽幽開口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樓晚挑眉道,“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宴忱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可以幫你搞定家裏的事,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咳咳咳!”樓晚險些被口水嗆住。
宴忱淡淡道:“激動什麼?”
樓晚被嗆得眼眶發紅,“你圖什麼?”
宴忱上下打量她,眼神完全是男人看見好看女人的驚豔和獵奇。
兩人對視的那一瞬間,樓晚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隻不過,盛傳宴家給宴忱物色了一位千金小姐,兩人好事將近。
他想讓她做三?
但因為蘇荷插足,她跟母親現在過的那麼艱苦。
她討厭小三這個稱呼。
她嗤笑勾唇,“好歹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人物,讓我做你的情人,就給這個條件?”
“宴總逗小孩子呢?”
宴忱被她勾起興趣,“怎麼說。”
樓晚思索片刻,“除了你說的那些,我還要五個億。還有你的人脈資源。”
她伸出五個手指頭在他麵前晃了晃,又補充。
她眸中盡是鄙夷,漫天要價,無非是篤定了宴忱不會答應她這些不合理要求。
“好。”宴忱果斷答應。
仿佛一道天雷在耳邊炸開,樓晚愣怔住。
“當我沒說。”像看傻子般看他一眼,樓晚拋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虧她還高看他一眼,以為京圈兒裏人人都誇讚的神邸會和其他男人不一樣。
結果都是一路貨色!
樓晚一直在四樓空中花園待到宴會結束,才準備離開。
等電梯時,一道畏畏縮縮的身影靠近,在電梯門開的那一瞬間撲過去。
樓晚整個後背撞在牆壁上。
她痛苦的悶哼一聲,咬著牙一腳踢向男人,同時也看清楚了攻擊她的人。
是宋明理。
“宋明理!這裏到處都有監控!”她厲聲道,“你敢對我做什麼,明天就讓你進監獄!”
宋明理抬手擋住,他眼眸猩紅,“這裏的監控早就壞了。晚晚!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其他人都是貪圖你的美色!”
他說話的時候,一股濃鬱的酒氣傳來,令人作嘔。
“你眼裏隻有那個野男人,他有什麼好?”
宋明理滿眼都是樓晚那曼妙的身影,死死摟著她。
樓晚尖叫,拉扯間摸到平日裏拆快遞用的小刀狠狠劃過去。
宋明理痛的瞬間鬆開手,手臂上溢出鮮血。
看清那把刀不過幾厘米長,他冷笑一聲,“你敢拿刀傷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陰著臉一步步逼近,“等我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拿什麼硬氣!”
那把小刀,對他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
樓晚一手抓著包不停砸向他,一手揮舞著小刀尖叫道:“你個變態!瘋子!”
手臂上的疼痛刺激的宋明理更加興奮,他像個瘋子般去扯著樓晚去房間。
樓晚趁著他痛苦的功夫,連忙往樓梯口跑。
樓下,一輛純黑邁巴赫正緩緩駛出停車場。
樓晚來不及多想,直接拉開車門,迅速跳進去,順帶鎖了車門。
“這是你新吸引我的手段?”側方傳來宴忱那清冷的聲音。
樓晚心中一跳,沒想到隨便上的竟然是宴忱的車。
真是冤家路窄!
宋明理的怒吼聲越來越近。
“宴總,快開車。”她急道,宋明理還在後麵,她不想被宋明理追上來糾纏。
“你讓我開,我就開?”宴忱看著樓晚,閑散的樣子讓樓晚有種給他一巴掌的衝動。
不過此時她沒時間和他計較這些了,因為宋明理,她挽起的長發已經亂了,嗓子幹澀疼的厲害,隻能張著嘴巴大口呼氣。
“求你,幫幫我。”
識時務者為俊傑,樓晚不是為了麵子就讓自己難受的人。
宴忱攤手,淡淡道:“我們並沒有什麼關係,我沒義務幫你,想要我幫你,除非你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
車子停在原地,後視鏡依稀可以看見宋明理追上來的身影。
樓晚的心跳個不停,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敲打著她的心臟。
她勾住男人的領帶,“宴總不是希望我做你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