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晚!你和那個狗男人在幹什麼!你怎麼敢,你是真的不怕得罪我!”
宴忱恰到好處的鬆開手,好整以暇的支著腦袋瞥向她。
樓晚狠狠抹了下嘴唇,全當被狗咬了,冷冷掃了眼宴忱,直接把電話掛了。
沒了煩人的聲音,她注意力重新落到宴忱身上,臉上連那層敷衍的客氣也沒了,眼神冷冷的看著宴忱,語氣也透著疏離和不善。
“宴忱,你是不是很閑?”
平日裏走哪裏都受人尊敬討好的宴忱,第一次被人當著麵質問,還是用這麼不客氣的語氣,倒是讓他感覺有些新奇。
他來了幾分興趣,偏頭漫不經心看向樓晚,麵上看不出生氣的樣子,隻是有些散漫的開口。
“還好,不是很忙。”
“戲耍別人對你來說很有意思嗎?還是說你就是有這種癖好,特別喜歡看到別人難堪。”
前排的司機大氣不敢出一聲,車廂裏過分安靜,彌漫著淡淡的尷尬和凝滯。
宴忱對上樓晚冷淡的目光,眼神微暗,而後嗤笑一聲,忽然朝著樓晚的方向壓了過去。
這次她反應很快,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再亂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樓晚語氣裏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
兩人視線交鋒, 誰也不肯讓著誰。
無形的火花炸開,無聲的硝煙蔓延開來,她氣勢上半點不輸宴忱。
半晌,宴忱還是沒有其他的動作,樓晚逐漸有些不耐煩了,剛要推開身上的人,宴忱就主動起身了。
他理了理衣服,整理了一下袖口的褶皺,再次出聲:“樓晚,我們打個賭吧。”
樓晚起身,整理了下胸口的衣服,聽見他說的話,淡淡瞥了他一眼:“什麼賭?”
“宋明理顯然不會善罷甘休,工作上對你的針對也不會停止。既然你拒絕我的提議,那你就自己解決。”
“賭注是什麼?”樓晚何等敏銳,聽出了宴忱話裏另外的意思。
“如果你能靠自己解決宋明理和宋家的事情,我就答應你,把那天的事,當做成年人的一場遊戲,但是如果你做不到,那麼從今以後,就要按照我說的來。”
樓晚思忖了兩秒,很快答應下來:“好,希望宴總說到做到。”
話音落下,她推開車門下車,背影毫不留戀,很快就消失在宴忱的視線裏。
看著她走遠,宴忱漆黑銳利的眼神裏,染上幾分勢在必得的強勢。
回到家中,樓晚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一件事。
宋明理是自己的事,她為什麼要同意和宴忱打這個賭?
不管結果怎麼樣,對她來講都沒有好處啊。
她扶額,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宴忱的狡猾。
他抓住了自己當時想擺脫他的心理,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反應,否則她才不會吃這個虧呢。
不過事到如今,樓晚也隻能認下這個悶虧。
隻是到底還是有些許悶悶不樂,這股情緒,在看到宋明理發來的消息時,更是達到了頂峰。
【樓晚你給我等著,敢讓我不開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樓晚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直接把短信刪了,順帶把號碼拉黑,然後把手機丟在一邊,回房間休息。
次日,樓晚剛起床,樓致誠的電話就來了。
她先見之明地把手機丟在一邊,果然那頭就響起有些刺耳的指責。
“樓晚!我不是讓你好好哄著宋明理,你怎麼又把人得罪了!”
“現在他要撤資!不僅是他,跟宋家交好的人也提出了撤資,你是不是想毀了希維!”
樓致誠的語氣刺耳又尖銳,字字句句根本不像是在對自己的女兒,反而像是把樓晚當什麼仇人。
樓晚靜靜聽著他發泄完,臉上無波無瀾。
等對方說完了,她才拿起手機慢悠悠開口:“說完了?”
她邊說一邊走到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一盒牛奶和兩片麵包。
那頭樓致誠安靜了一瞬,隨後他更加憤怒的聲音傳來:“你這是什麼態度!宋明理說了,要麼你去親自跟她道歉,要麼宋樓兩家徹底決裂!”
“我警告你,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取得他的原諒,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哦。”
樓致誠長篇大論發泄完,樓晚輕描淡寫道:“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他愛怎麼樣怎麼樣。”
搞得這個世界上,隻有宋家一家公司似的。
她懶得廢話,直接掛斷電話,順手開了靜音,然後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
等她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看見手機上已經十幾個未接電話,大部分都是樓致誠的,其中還夾雜著幾個陌生號碼。
樓晚嗤笑一聲,關掉手機出門。
和溫總約定的見麵地點,是一家價格不菲的酒店,她到的時候,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她跟前台確定了一下包廂,正要上樓,餘光忽然注意到熟悉的身影。
樓晚下意識偏頭,正好看見宴忱在和其他人談話,他麵前是個樣貌出眾的美人,笑容有些曖昧,兩人的距離,也比一般的社交距離要近一些。
她匆匆看了兩眼收回視線,腦海裏卻忽然響起傳言對宴忱的評論。
性冷淡,誰也看不上,有可能喜歡的男的......
樓晚很想懟一句,這哪裏是性冷淡,分明就是假正經的真風流。
她很快離開,也沒注意到她背影快消失的時候,宴忱似有所感,忽然偏頭朝她的方向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