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按照楊老頭所說,尋找百年道行的老道士屍體。
這一夜,驚悚離奇,也算是我經曆過最完整的邪門事件。
但後來我仔細想想,和我往後的歲月相比,這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在生死徘徊,在陰陽行走,在人間和鬼道之間,自有我的路。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回到公寓後,胡狼和胡小梅驚魂未定,畢竟被那恐怖的黑蛇所侵擾,兩人可以說睡得不安眠。
我給他們安排了房間,兵哥的公寓雖說不大,但也有三個臥室。
“小石頭,謝謝你。”胡小梅很是感激。
“小梅姐,不用謝我,要不是湊巧遇到胡狼,我也幫不了你忙。”
胡小梅眼含深意,看著我:“小石頭,你和以前不一樣了,變得有男人味了。”
我老臉一紅,我咋就沒男人味了。
胡狼偷笑,搭了下我的肩膀:“姐,你看小石頭合適嗎,要不讓他當我姐夫,你看成不?”
胡小梅低頭,有些不好意思。
我立馬一個眼神製止,這事要是擱在幾天前,我興許還能調侃一下,但是自打封靈兒的事,我不敢啊,生怕兵哥找我麻煩。
“你們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和胡狼回村一趟。”說著,我起身,突然想到一件事,停住說:“小梅姐,明天你去看看你們父母,看是否安全。”
說完,我就回房睡覺了。
隔天一大早,我早早起床,叫上胡狼,打算回村一趟。
算下來有些時日沒有回去了,自打我姐出事以後,出社會那年,我和我媽就基本上聚少離多,隻留下他一個人,伺候我那爛賭鬼的老爸。
想到這,我心裏頭就一陣發酸,胡狼開車,帶著我來到銀行。
取了十萬塊錢,又從超市買了一些生活用品。
胡狼也清楚我家的情況,打趣說:“小石頭,你現在能耐了,以後你在咱們村,沒人敢欺負你。”
我莞爾一笑,要真是如此,那就好了。
當下,我倆驅車回村,兩個小時後回到了東河村地界口。
車子剛一入村,我就看到村民往裏頭跑,神色匆匆。
“胡狼,他們去哪?”我好奇的看著這一幕。
“好像他們去你家了。”胡狼眼尖。
我仔細一瞅,果然,村民們往我家跑,當即好奇,攔住村頭的二大爺,問他咋回事。
二大爺看到是我後,趕忙說道:“小文啊,你快去,你爸媽得罪了人,現在有人來你家砸東西呢。”
“什麼?”
我當即就怒了,當年我姐一事,就讓我們一家子受盡了白眼,如今重現,我心頭怒火生起,立馬和胡狼往家跑。
剛一到家門口,我就聽到裏頭傳來哭聲。
“不要砸了,不要砸了。”我聽到了我媽的哭聲,擠進去一看,眼前的一幕讓我目眥欲裂。
隻見我媽跪在地上,我爸蜷縮在角落中。
在他們的跟前,站著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這人叫張大海,我認識,也是村裏頭的惡人之一。
張大海早些年發過財,後來,又做起了走私的生意,風生水起,在十幾年前,趁著那股風發了財,為人驕橫霸道。
幾年前,張大海的女兒張小雪在外頭搞大了肚子,當時還他麼找我接盤,結果被我給拒絕了。
“林老三,你欠我的三萬塊錢,今天一定要還,不然老子就拆了你家。”
張大海惡狠狠的站在原地,我媽哭著說:“張老板,不要這樣,我們家就這點家當,求求你不要拆我家。”
“不拆,成啊,要麼還錢,要麼就廢了五根手指頭。”張大海得意,村裏人都懼怕他,隻敢在外頭看著。
我剛到外頭,村民們都沒注意到我。
胡狼很生氣:“小石頭,咋辦?”
我心頭一冷,沒有立馬進去,而是稍微觀察了一下。
張大海帶來了幾個人,裏頭還有他的女兒張小雪。
我媽一個婦道人家,經不起折騰,隻能跪地求饒,就差磕頭了。
“張老板,你行行好,我這就打電話給我兒子,讓他拿錢回來,成不?”我媽顫抖著身子。
“哈哈,錢,你那廢物兒子有什麼用,工地打工,一年到頭都整不到錢。”張大海極盡羞辱。
“當年要是你女兒在就好了,她長得多漂亮,讓我玩兩天也成。”
我一聽到這話,當時就窩火了。
還不等我發火,胡狼突然衝進去:“張大海,你他麼算什麼東西,欠你錢有必要這樣?”
張大海一扭頭,看到胡狼,先是疑惑,再看到我在後頭後,他頓時笑了。
“兩個廢物,你們回來正好。”張大海指著我爸:“父債子還,你爸的錢你來還。”
我冷冷的走進去,沒有急於還錢,而是將我媽扶起來。
“媽,以後你記住,不要跪這種無賴,有失身份。”
“林子文,你小子說什麼,找打是不是?”
張小雪看到我,眼裏頭充滿了鄙夷:“爸,跟他們廢話什麼,我看他們一家子,連一千塊都沒有,今天不還錢,就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要說女人心,就是狠毒。
我看著張小雪,冷冷說:“錢我有,但你們欺負我媽,這件事不能算。”
想到我媽的屈辱,身為人子,豈能善罷甘休。
我目光森冷,村裏人都是看熱鬧,哪怕是鄰裏街坊,都不會來幫我。
正所謂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張大海,我不管你他麼什麼身份,今天你要不道歉,我一分錢都不會還。”我惡狠狠的說道。
“對,就要道歉,三萬塊算什麼,值得這麼羞辱人家嗎?”
張大海看到我這麼硬氣,也是詫異。
“林子文,你吃了什麼藥,敢頂嘴,我看你們一家子在村子裏是活膩歪了。”張大海立馬揮手。
有兩個手下上來,順勢要動手。
關鍵時刻,胡狼擋在跟前:“要想欺負小石頭,就過我這一關。”
我心頭很是感動,這節骨眼,隻有胡狼才是我的真兄弟。
我媽很害怕,拉著我說:“子文,你有多少錢,先給他吧,媽出去再借一點。”
這幾年,我們一家子為了給我爸還賭債,可以說是山窮水盡。
無奈之下,我隻好提出一個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