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腳步聲來得非常的匆忙,像是從我後方而來。
緊接著,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狗東西,老子讓你來害人。”
這聲音,分明就是兵哥啊,我心頭一喜,回頭一看。
果然,是兵哥,他來了,帶著那條震懾陰物的鞭子,一抽之下,鬼臉煞急忙躲開。
神色慌亂的站在遠處:“王兵,你幹什麼?”
兵哥大罵:“老子不在,你就來害人了是不,他是三娘的弟弟。”
鬼臉煞懼怕兵哥手中的鞭子,憤怒的說:“他欠我,他欠我的。”
“欠你大爺,滾,別逼我滅了你。”兵哥脾氣暴躁。
“王兵,你等著,有一天,我會吃了你的臉。”鬼臉煞氣的不行。
但又能怎麼樣,隻能原地幹瞪眼,兵哥揮舞鞭子,要抽死他,鬼臉煞也隻能逃跑。
我鬆了一口氣,身子也恢複了自由,立馬抱著兵哥哭。
“兵哥,你真厲害!”
“厲害個屁,老子要是來晚一步,你小子不得送死。”兵哥氣得不行:“九德那家夥,也是不靠譜。”
我很好奇,問兵哥為什麼來這,我好像沒叫他啊。
兵哥說他自打聽說我進來這裏找尋老道士的屍運後,就一直很擔心,畢竟我也是頭一回幹這事,所以就匆忙趕來。
不過來得及時,趕上了。
雖然他平日裏大大咧咧的,罵人也很用力,但是說實話,對我挺好的。
我這才想起來胡狼,趕忙大喊他的名字。
兵哥說胡狼已經走出去了,安全,隨即,他就帶著我離開了這瘴氣的範圍。
同時他告訴我,這麼走下去,遲早會走出三百裏的範圍,鬼臉煞故意騙我的,就是要避開九德。
我頓時後怕,要真離開三百裏的範圍,那我不是死定了嗎。
等到了外頭後,胡狼跑上來,激動說:“小石頭,你沒事吧?”
我點點頭,也幸虧我們倆命大啊。
兵哥把我訓斥了一頓,一路上也特別生氣,但是並沒有怪罪我什麼,直到聽說了老道士張道然的事。
他一下子就盯著我:“你小子氣運不錯啊,沒想到還能找到一些好東西。”
兵哥說那老道士當年就挺出名的,十二陰陽術乃是不傳的秘術,裏頭有各種鎮屍和捉邪的法門,隻要學會了,那我就能出三百裏的範圍,這天地之大,也就能任我遨遊了。
我一聽,要真如此,那我一定要學。
路過客棧,大火還在燒,好在這荒山野嶺,四周並沒有什麼樹木,倒也不會燒到,不然縱火的罪名我可承擔不起。
就這樣,我們三人一路下山,回到了村子裏頭。
等到了家裏,我媽看我回來,問我跑哪去了。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然後讓兵哥在這休息下,等會再回去。
兵哥也樂得清閑,本來我還想問他這兩天的事,但是考慮到他的暴脾氣,還是忍住了。
我媽婦道人家,不懂那些玄乎的東西,就是好客,我給了她錢,正好用來改善家裏頭的情況。
其實我很想帶她去鎮上生活,總比在這裏受盡流言蜚語的好。
但她總說木不離根,水不脫源,出門一裏,不如家裏,也算是習慣了。
正當我們幾人在家裏清閑的時候,一個人不合時宜的進來了。
那個人就是張大海,不過這一次,張大海就一個人來。
一進我家門,我當時就表情一拉。
“張大海,你想幹什麼?”
張大海一看到我,立馬就掐著笑臉:“子文小弟,你別多心,我來不是要債的,而是想跟你談談。”
他一改之前的作風,讓我有點不太習慣,找我談什麼,談心嗎。
於是我立馬起身,走出去,張大海把我拉到一邊,賊眉鼠眼的往邊上看看,確定沒人。
“子文小弟,我想跟你談個事,你看能不能答應?”張大海倒是求其情來,破天荒啊。
“別,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還能找我談事,我可沒那本事啊?”我笑了。
張大海也是個矯情的人,拐彎抹角,我大概聽了個半懂。
這家夥的意思就是說自己在外頭做生意,欠了一些錢,還養著幾個小老婆,家裏開銷大,問我能不能借點錢啥的。
我看透了,他是來借錢的。
“我說張老板,你也是咱們村的大人物,還需要借錢嗎?”
“唉,子文老弟,我家有個敗家子,你也知道,成天就知道往外花錢,最近也不知道咋的,得了病,現在都不知道生死。”張大海哭訴。
這家夥,雖然有點小錢,但自個孩子那是絕對混蛋。
男的就會玩,女的玩得更花。
“我為什麼要借,你害我們家還不夠嗎?”我冷漠拒絕。
張大海看我不答應,趕忙拉住說:“子文兄弟,你要是不行的話,我將女兒許配給你怎麼樣,她還是黃花大閨女。”
我笑了,黃花大閨女,這話騙騙傻子還行,真把我當冤大頭的。
“你家女兒那點破事,我早就知道了,你就別糊弄我。”我一把甩開張大海。
他氣急敗壞的說:“林子文,這村子裏頭,老子就是天,你不答應,你們一家子都不會好過的。”
張大海嗓門很大,兵哥和胡狼走出來,問咋了。
我將事情經過一說,胡狼怒了:“好家夥,借錢還他麼這麼囂張,你以為你是誰。”
我們三個人,張大海占不到一點便宜。
倒是兵哥,卻突然神秘一笑的說:“借錢,這事不是沒得商量,但關鍵你得有誠意。”
我急眼了,兵哥咋了,他不是一向都嫉惡如仇的嗎。
“兵哥,你幹啥呢?”
兵哥在我耳邊說:“臭小子,家裏頭一堆黑金還沒處理呢。”
我頓時恍然大悟,是啊,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光惦記著和張大海的仇恨了,倒是可以利用這些啊。
於是我立馬讓胡狼別罵了,邪魅一笑,對張大海說:“借錢,我可以借,但是我不要你女兒,我要你用其他東西來替代。”
張大海一臉迷糊的說:“什麼東西,你看上的,都可以拿。”
我笑了笑,沉思片刻後,腦子裏頭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