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7歲的女兒被老婆的仇家擄走,丟進鬥獸場。
我掄起自己的斷骨砸向撲來的惡狼,將女兒護在身後時。
老婆卻包下了全市最豪華的酒店,和她的小白臉宋心哲歡度情人節。
仇家將我和女兒與惡狼搏鬥的畫麵拍成視頻。
要老婆拿八百萬來贖人。
滿場看客心懷不忍,紛紛發動關係幫我尋找老婆。
視頻電話裏她捏著酒杯甜美地笑,背景滿是鮮花與蠟燭。
誰能想到,曾經連女兒磕破點皮都要哭半宿的老婆。
如今卻對滿身血汙的女兒熟視無睹。
鬥獸場裏,我拚死搏鬥,將女兒護在身後。
用我的命換走了八條惡狼。
女兒雖然僥幸活了下來,卻也永遠失去了雙眼。
在好心人的幫助下,她掙紮著爬到了老婆麵前。
卻被狠心地拒之門外。
最後老婆在街邊找到她時,女兒已經是奄奄一息。
她摸索著抱住了老婆的腿。
“阿姨,我找不到爸爸了!”
1
“爸爸,我怕!”
陰暗的房間裏,女兒稚嫩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強忍著身上的疼痛。
我的手不由得將女兒摟得更緊了一些。
從我和女兒被這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從家裏劫走,已經過去了13個小時。
毆打,辱罵。
老婆在生意場上結下的仇化作最鋒利的刀,架到了我和女兒的脖子上。
大門砰的一聲被踹開。
這群凶神惡煞的魔鬼又闖了進來。
女兒被嚇得瑟瑟發抖,閉上眼睛輕輕啜泣,眼皮止不住地抖動。
往日裏被大家當成掌上明珠一般寵愛的她。
身上也布滿了傷痕。
女兒將自己小小的身體緊緊藏在我的懷裏。
仿佛想在這地獄般的地方找到一絲安全感。
“你們到底想幹嘛!有什麼衝我來,別碰我女兒!”
我緊緊抱住女兒,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這群惡魔怒吼。
一根指頭粗的鋼筋猛地抽在我的腿上。
猛然遭到重擊的我瞬間跪倒在地。
“讓你說話了嗎!剛才苦頭還沒吃夠是吧!”
為首的男人抓住了我的頭發,將我從地上硬扯了起來。
“姓陸的,你也別怨我們心狠手辣。誰讓你是蘇銜月那婊子的老公呢!”
“你老婆做生意不講道義,惡意競爭,還對我們趕盡殺絕,逼得我們家破人亡!”
“反正都是死,不如拉她的老公女兒陪葬!”
他似乎和蘇銜月有著深仇大恨,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起來。
我跪倒在地,對著他們連連哀求。
“求求你們,你們跟我老婆的仇可以報在我身上,但是我女兒是無辜的。”
“求求你們放了她!”
男人冷笑一聲,一個手機扔到了我身前。
“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打電話!讓你老婆拿八百萬來贖你們!”
我如獲至寶般撿起手機,就像撿起了一根救命稻草。
“誰?”
蘇銜月那冰冷的聲音響起,旁邊似乎是嘈雜的會場。
“老婆!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他們把我和女兒抓走了,說要八百萬......”
我急促地說著眼前的情況,生怕錯過這能讓女兒脫離地獄的機會。
“誒誒誒,你們小心點,別把這花弄倒了!這可是我空運過來的玫瑰!”
蘇銜月似乎沒有心思聽我說話。
“陸塵!你有完沒完!我說了我今晚要跟阿哲過情人節,你還敢來煩我!”
“阿哲一個人孤零零的,情人節隻能看著別人秀恩愛,我和他過個情人節怎麼了?”
“還敢拿女兒說事,你真是讓我惡心!”
蘇銜月的聲音戛然而止,甚至不願意聽我多說一秒。
看著眼神變得凶狠起來的劫匪。
我顫抖著手再次撥打了電話。
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蘇銜月卻始終沒有接起電話。
打了十幾次之後,或許是失去了耐心,電話那頭傳來了冰冷的電子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我焦急地想要再打過去,卻被劫匪一把打落。
“還打什麼打,我算是看清楚了,你這個老公,屁都不是!”
拳腳棍棒再次如雨點般落在我和女兒身上。
我拚命護住女兒,女兒也不停哭喊著。
“不許你們打爸爸!”
為首的劫匪猛地將我踢倒,拽著我和女兒的頭發就往外拖。
“給我把他們丟進鬥獸場!”
“我倒要看看,這個賤女人會不會看著她老公女兒被活活咬死!”
2
我和女兒被丟進了鬥獸場,四周是環繞一圈的觀眾席。
一眾看客揮舞著鈔票,宣泄著最狂野的獸性。
“這次給我放點猛貨!我要下注!”
“上次那個乞丐,竟然一個人挑翻了三條野狼,害老子白白輸了幾十萬!今天一定要賺回來!”
原來,這裏是一個地下鬥獸場,隻是這裏與野獸相鬥的,是人!
我將女兒抱在懷中,朝著四周拚命地哭喊。
“求求你們了!先把我女兒抱出去吧!”
“我可以留下來!放過我女兒吧!她才七歲啊!”
淒厲是哭喊聲似乎讓場上狂熱的氣氛降溫了一些。
看台上也傳來了些許疑惑的話語。
“怎麼回事?怎麼還有個小丫頭?”
“以前下場的不都是走投無路想來賺筆橫財,自願下場的嗎?這父女倆看著不像啊!”
“主辦方!出來說話!怎麼回事?”
隨著現場觀眾的陣陣質疑,鬥獸場四周的大喇叭也猛然響起。
廣播裏,傳來了一個嘶啞而凶狠的聲音。
是剛才那個帶頭的劫匪,蘇銜月的仇家!
“都給我閉嘴!今天,我就是主辦方!這對父女,是蘇銜月那賤人的老公和女兒!”
“蘇銜月給我下套玩陰的,害得老子現在一無所有,老子今天就要讓她看著自己最愛的人死!”
在男人憤怒的嘶吼聲中,場邊一個鐵籠被打開。
一雙血紅的眼睛在黑暗中慢慢出現。
是一頭露出獠牙不斷嘶吼著的惡狼!
這畜生從陰影中慢慢走出來,血紅的雙眼透出嗜血的光芒。
我強忍住心裏的恐懼,顫抖的雙手將女兒抱到身後。
“乖,聽爸爸的話,閉上眼睛,等爸爸回來。”
眼角的餘光裏,惡狼已經張著大嘴朝我撲來。
我猛地轉身,抄起地上的木棍。
砸向撲過來的惡狼,腥臭的血噴了滿臉。
惡狼咬住了我的左腿,猛一甩頭。
我反手用斷裂的木棍鋼筋紮向它的眼窩。
惡狼一聲哀嚎,繞過我撲向女兒。
我強忍著傷口的疼痛,撲過去用胳膊卡住了狗脖子。
獠牙,離女兒的喉嚨不到兩寸。
我渾身的肌肉仿佛繃到極限,聽著自己的骨頭咯咯作響。
惡狼的口水混著我的血滴到了女兒臉上。
而女兒仍聽話地閉著雙眼,雙手捏著衣角微微發抖。
“爸爸......爸爸,你在哪裏?”
聽著女兒低聲的啜泣,我猛地一聲狂吼。
被咬在口中的手猛然發力,帶著惡犬滾翻在地。
任由獠牙撕咬我的右手,我用左手死命絞住狗脖子,直到它喉骨碎裂的響動震麻了掌心。
我精疲力竭地癱倒在地,渾身的疼痛似乎已經麻痹了我的神經。
“蘇蘇,您看一下這個。”
另一邊的晚宴上,蘇銜月的閨蜜將一段視頻拿到了她的麵前。
原來,現場有觀眾將視頻錄了下來,傳到了網上。
血腥的場麵和女兒瑟瑟發抖的模樣霎時引爆了輿論,衝上了熱搜。
“銜月,這上麵說的蘇銜月好像就是你。”
蘇銜月皺著眉將視頻看完,呼吸不由得凝重了幾分。
“月月,你在看什麼?”
宋心哲擠到跟前,看了一眼視頻,發出了一聲驚呼。
“這不是陸塵嗎?他這次玩這麼大?”
“你不就是情人節沒有陪他,給我一起慶祝嗎,他至於搞出這麼大動靜來破壞氣氛嗎?”
“竟然還買了熱搜,這不是把月月你的臉都丟光了嗎?”
聽完宋心哲的話,蘇銜月的臉色很快陰沉下來。
冰冷的眼神像裹著刀子,紮向了一旁的閨蜜。
“陸塵到底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幫忙傳話!”
蘇銜月轉頭吩咐秘書:
“給我把這個熱搜壓下來,別壞了蘇氏集團的名聲!”
蘇銜月咬著牙從牙縫裏冷冰冰地拋出幾句話。
仿佛看到了一堆令人作嘔的垃圾,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打電話騙不了我,就搞出這麼個假視頻!搞出這麼大動靜,就為了破壞我和阿哲過情人節的氛圍!”
“陸塵!你真是讓人惡心!”
3
鬥獸場中。
我掙紮著爬向女兒,再次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女兒摸著我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
小嘴拚命抿著,想要忍住不哭。
“爸爸,沫沫不怕,沫沫親親你就不痛啦!”
一片死寂中,女兒顫抖的聲音響徹整個鬥狗場。
“主辦方你還是人嗎!大人的仇關孩子什麼事,這麼小的丫頭都不放過嗎?”
“誰有這個蘇銜月的消息啊,趕緊叫她來救人啊!”
“這不是蘇氏集團的蘇總嗎,她今晚不是在城中心的五星級酒店跟男朋友辦了一場世紀最隆重的情人節晚宴嗎?”
“原來她有老公!”
隨著在場觀眾的聲聲怒吼,一時間,所有人都在動用關係聯係蘇銜月。
很快,劫匪的視頻電話打到了蘇銜月的手機上。
場中的大屏幕砰的亮起,視頻的畫麵被投到了屏幕上。
鮮花、紅酒、俊男、美女。
燈火輝煌的宴會廳,充斥著歡聲笑語。
視頻的那頭,是化著精致妝容的蘇銜月。
隻見她依偎在宋心哲的懷中,滿麵紅暈。
唇瓣微微紅腫,透出一抹緋色。
“蘇總,還記得我麼?”
劫匪嘶啞低沉的聲音如同地獄中走出的惡鬼。
蘇銜月的眼神微微一頓,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似乎在辨認眼前的男人。
劫匪怒極而笑,情緒似乎又開始失控。
“蘇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那這兩個人,你總不會不認識了吧!”
鏡頭一轉,我和女兒渾身是血的慘狀出現在屏幕中。
低沉的咆哮再次響起。
“蘇銜月,給你十分鐘,親自帶八百萬過來!”
“否則,我就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老公女兒被惡狼撕成碎片!”
隨著男人的話音落下,場邊的鐵籠中也傳出了一聲聲低沉的咆哮。
如同地獄裏傳來的呢喃,充斥著對鮮血的渴望。
蘇銜月的臉色冷了下來,原本的嬌羞瞬間消失無蹤。
“嗬嗬,又是這套把戲!搞這麼大陣仗不容易吧!”
“要我親自過去?陸塵,這就是你的目的嗎,就為了不讓我跟阿哲過情人節?”
蘇銜月冰冷的話像一把無情的匕首,刺向了我和女兒。
女兒仍然緊閉著雙眼,臉上卻瞬間失去了血色。
“媽媽......媽媽!”
顫抖的低語在我耳邊想起。
“蘇銜月,就算你不愛你的老公,難道你連你女兒都不顧了嗎!”
劫匪不可思議的聲音響起。
電話的那邊,蘇銜月似乎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閉嘴!今天是我和阿哲一起過的第一個情人節,誰都別想破壞我們的幸福!”
“女兒?就當我沒這個女兒!”
畫麵猛地一暗,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我的手猛地一涼,似乎有液體滑過。
是女兒的眼淚,即使忍了許久,這一刻卻如同決堤一般洶湧而出。
這些淚水滾燙而冰冷,似乎要帶走女兒小小身軀最後的力量。
她像一隻無助的小貓趴在我身上,卻再沒叫出那聲媽媽。
“放狼!咬死他們!”
八條惡狼如同奪命的死神向我們撲來。
我爆發出平生最大的力量與狗群搏殺。
當我強撐起破碎的身軀向後看去時,卻見最後一條惡狼的爪子已經抓向女兒的眼睛。
我狂吼一聲,抄起被撕斷的腿骨向惡狼撲去。
斷骨刺進了惡狼的心臟,獠牙也撕開了我的咽喉。
我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向女兒爬去,卻還是倒在了半路。
恍惚間,我隻能聽到女兒最後的哭泣。
“爸爸!爸爸......你在哪?”
4
或許是被我拚死護住女兒的行為所打動。
又或許知道女兒已經無法威脅到蘇銜月。
在全場觀眾的群情激奮之下,劫匪沒有再為難女兒。
很快,有好心的觀眾將女兒抱走,放到了蘇銜月情人節晚宴的宴會廳的門口。
宴會廳內,仍是張燈結彩,觥籌交錯。
女兒雙眼流出血淚,蜷縮著蹲在牆角。
雙手無力地握著,卻無法抓住一絲的溫暖。
隻能不停地呢喃著。
“爸爸,沫沫害怕!”
宴會廳中,蘇銜月舉著酒杯的手突然猛地一顫。
像心有所感一般,看向了宴會廳門口。
卻隻看到了女兒小小的背影。
“那個小孩,怎麼看著有點像沫沫?”
蘇銜月正要往門口走去,耳邊卻又響起了宋心哲的聲音。
“沫沫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到這裏來,八成又是陸塵教她的吧!”
“這個陸塵也真是的,為了自己的目的,竟然讓一個小孩子來賣慘,也不怕沫沫出事!”
“月月,要不你還是去陪他吧,情人節我自己一個人過也可以的!”
聽著宋心哲的話,蘇銜月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看向女兒的目光也變得不滿。
“小小年紀,就跟她爸學些歪門邪道!”
“保安!給我把門口那個小孩轟出去!”
“我說了,今天就當我沒這個女兒!”
女兒被保安扔到了馬路上,瓢潑大雨無情地傾瀉在她嬌弱的身軀上。
她不敢掙紮,甚至不敢哭喊,隻是摸索著一點一點地向前爬去。
地上留下了兩道血痕,還有夾雜在雨聲中的點點啜泣。
“爸爸,我要去找爸爸!”
女兒仍記著我的話。
“閉上眼睛,等爸爸回來!”
可是如今的她,已經睜不開眼睛了。
此時,蘇銜月也接到了警方的電話。
“蘇女士,您丈夫和女兒被歹徒綁架,目前歹徒已經被抓獲。”
“您丈夫不幸遇害,至於您的女兒,目前下落不明。”
蘇銜月瞬間楞在了原地。
“沫沫,剛才真的是沫沫。”
“會不會又是陸塵搞的鬼......”
宋心哲還想再旁邊挑撥離間,可這一次蘇銜月沒有再理會他。
而是推開眾人衝了出去,瘋了一般尋找女兒的身影。
最終,蘇映月在路邊一個垃圾桶旁找到了女兒。
看著女兒血肉模糊的雙眼和微弱的氣息,蘇銜月崩潰了。
女兒似乎感覺到身邊熟悉的氣息,摸索著抱住了蘇銜月的腿。
“阿姨,幫幫我,我找不到我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