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對於蕭景的消息我都是秒回,可現在,我反手點開了陸成章的消息。
“今天是你的生日,給你買了蛋糕和禮物,記得簽收!”
“生日快樂!”
敲門聲響起,我看到門口保姆提著的精致蛋糕和禮盒,有些出乎意料。
陸成章怎麼會知道我的生日?還送我禮物?
外麵應該是下雨了,蛋糕包裝和禮盒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水珠。
我打開禮盒,是我早前和陸成章搶項目時路過的那家首飾店的鎮店之寶。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悸動,一抹異樣的情緒在悲傷中夾縫生存。
陸成章能把東西順利送進來,想必已經開始行動了!
我打開蛋糕,香甜的氣息蓋過了血腥味,甜味使人快樂,卡片上寫得沒錯。
吃了幾口蛋糕,我躺在床上緩緩睡去。
夜裏,外麵的打雷聲將我驚醒。
蕭景匆匆開門進來,著急地連上衣都沒來得及穿上,我看著他這副樣子。
與曾經的少年漸漸重合,我小磕小碰,他都要檢查半天。
可是每到林沫沫探監的日子,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那段時間會將我當成熟悉的陌生人,看著我被三個白眼狼傷害無動於衷。
現在又算什麼?
回光返照嗎?
蕭景滿臉歉意,溫柔道:
“夏夏,今天是你的生日,對不起,是我太忙了,忽略了你。”
“沫沫剛剛出院,心中渴望一場盛大的婚禮,等我滿足她的願望之後,就會跟她離婚,回來娶你進門,你再等等好不好?”
他的眼神極盡溫柔,我卻隻盯著他脖子上的項鏈。
LMM!
從前我隻以為是普通的字符,看來他每時每刻都將林沫沫帶在身邊。
真是深情啊!
我緊盯著那雙眼,問道:
“蕭景,七年了,你愛過我嗎?”
他的眼神瞥向別處,將我抱在懷中,堅定道:
“我愛你!時夏,你是我落魄時唯一的光芒,沒有人會比我更加愛你。”
我剛想自嘲,林沫沫穿著性感睡裙,光著腳就闖了進來。
她局促地抓住睡裙下擺,蕭景瞬間用力將我推開。
我沒坐穩,直直從床上掉落下去,膝蓋被碰掉一塊肉。
蕭景沒有分給我一個眼神,趕忙將林沫沫抱在懷中安慰。
“沫沫,是她勾引我的,我沒和她做什麼事!你放心,我隻愛你!”
我勾引?我在我房間勾引主臥的蕭景?
看著蕭景像隻證明清白的種豬,我知道再辯駁也沒有意義。
林沫沫點了點頭,又像是想到什麼東西,有些好笑的看著蕭景。
“阿景,不如用繩子將妹妹綁起來吧?為了我們的婚禮,隻好先委屈妹妹了。”
我難以置信,喊道:“你敢!!!”
蕭景沒有猶豫,直接吩咐人去找繩子。
我紅著眼看著這對狗男女,想要打林沫沫,卻被保鏢拉住,動彈不得。
林沫沫忽然出聲,抱住蕭景的手臂,撒嬌道:“哎呀我忘了,家裏的繩子好像隻剩下狗鏈了。”
蕭景的臉色不好看,但是眼神觸及林沫沫,總是滿臉溫柔。
“既然這樣,那就聽你的,用狗鏈。時夏,你就先委屈一下吧!”
老三興奮叫道:“我最喜歡跟狗狗玩了,爸爸萬歲!!!”
老大則是舉起手,“爸媽,我去拿狗鏈!”
很快,一根帶著黑狗毛,還有怪味的鐵鏈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老大不顧我的掙紮,將狗鏈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看著我養了七年的孩子,他背對著蕭景,看向我的眼中隻有爽快惡毒。
我像是被人掐住脖子,難以呼吸。
老大手上青筋凸起,用力綁緊繩子,在我耳邊輕輕說了句:“你該死了!”
他這一係列動作並沒有被其他人發現。
蕭景輕輕給林沫沫帶上手套,為了避免臟到她的手。
看到這一幕,我隻想拿起刀狠狠捅在兩人的心上。
林沫沫拿起另一端的鏈子,將我拉住。
她用力一隻手捂住鼻子,嫌棄道:“阿景,這有些太高了,狗狗都是矮矮的。”
話落,幾乎是瞬間,我被蕭景踢倒在地,跪在地板上。
她將我拉著轉了一圈,最後鏈子的另一端綁在床腳。
我想逃離,可是無用,我根本沒辦法自己解開。
黑夜裏,我幾乎昏迷,連張嘴的力氣也沒有了。
耳邊一聲聲曖昧聲讓我無法入睡。
“阿景,嚇死我了,我真以為你要被時夏勾去了。”
黑暗裏的人連連搖頭,“我愛你,這七年我都在等你,她隻是棋子罷了,你才是我的蕭夫人。”
林沫沫趴在蕭景身上,不斷挑火。
兩人很快纏綿在一起。
我惡心的想吐,蕭景寧願娶一個進了監獄七年三嫁的寡婦,也不願意娶陪他七年的我。
我的眼淚已經流幹了,我不願承認自己不如個寡婦。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在蕭景這裏,我就是不如那個麵黃枯槁的寡婦。
意識逐漸模糊,再次睜開眼,我已經躺在了床上。
上麵都是兩人合歡後的痕跡,我不斷幹嘔。
簡單處理了傷口,拿上我的證件和股權轉讓書,直奔陸氏集團。
沒想到剛出門就被蕭景派來的保鏢攔住。
“時總,沒有蕭總的命令,您不能出這個門,更不要去想著破壞婚禮。”
下一秒,剛剛還在說話的人已經躺在了地上,我看了眼,是安眠劑。
順利坐上陸成章派來接應我的車,路過蕭景的婚禮。
滿城的粉色浪漫,更是有無數的高樓光屏上寫著‘林沫沫嫁給我’的字樣。
這場婚禮夢幻而盛大。
是我夢中都不敢想象的場景,沒想到他這樣沉穩冷淡的人也會有這樣肆意的少年真情。
隻不過,不是對我。
我自始至終隻是他事業上的一枚好用的刀,何來情愛?
蕭景的聲音通過話筒放大。
“沫沫,我不婚七年就是為了等你,你願意嫁給我嗎?我會用一生一世來愛你。”
林沫沫激動捂住嘴,撲進蕭景懷裏。
蕭景突然轉頭,看向了在一旁路上疾馳的低調車輛。
他心中抽痛,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失控?
蕭景的助理突然跑到台上,急促道:
“蕭總!時姐,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