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司嶼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再也看不下去,轉身狼狽的逃離了現場。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終於跌坐在樓梯間用力地按住心口,彎腰大口地喘氣,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了出來。
本以為在晚宴上的那一幕就足夠讓他痛苦,可薑以寧和顧北辰在廁所隔間的那一幕卻更加的讓他窒息。
他和薑以寧在一起後,她純情得厲害。
由於是古代的人,所以薑以寧的思想還未轉變過來,剛到現代的時候,高跟鞋、絲襪、短裙都不願意穿。
牽她的手會臉紅,親吻時她會顫抖,就連兩人的第一次,他也忍了又忍,一直等到她答應他求婚才動了她。
後來熟悉了現代社會後,薑以寧才慢慢習慣一些親密的動作和現代的服飾,但是思想還是有些偏保守。
他不明白為什麼薑以寧會和顧北辰做出那些事情。
他絕望的捂住自己的臉,哭倒在樓梯間。
不知過了多久,陳司嶼終於麻木的站起身朝樓下走去,就在這時,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顧北辰又發來了一張事後圖片,裏麵的衛生間隔間狼狽不堪,角落裏還堆積著破碎的絲襪。
【這裏滿滿都是我們交融的味道,我還替你試了試婚戒。小經紀人,你輸了哦。】
陳司嶼沒有再看,直接給手機關機。
等他下樓來到大廳,才終於遇見回來找他的薑以寧。
她手上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下一秒,她就撲到陳司嶼懷裏,一股若有若無的雪茄味直撲他的鼻尖。
他正要推開她,就看見女人將盒子遞到他的麵前。
“司嶼,這是我給你買下的婚戒,你試試看合不合適。”
陳司嶼一想到顧北辰剛剛就是帶著這枚戒指跟薑以寧在衛生間纏綿,他的胃裏就一陣翻江倒海。
薑以寧察覺到了他的臉色不對,她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扼住了一樣,連忙輕聲問道:“老公,司嶼,你怎麼了?是不是不喜歡這枚戒指?我現在就叫人去重新買一枚送給你好不好?”
“不,”陳司嶼迅速調整情緒接過盒子,“我很喜歡這枚戒指,隻是最近有些吃胖了,可能戴不上,我還是減減肥再戴吧。”
聞言,薑以寧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刮了刮陳司嶼的鼻子,“你呀,嚇死我了。”
這時顧北辰笑著走了過來,身上帶著和薑以寧一樣的雪茄味。
“陳先生,我聽說這枚戒指象征著‘至死不渝的愛’,第一個戴上它的人能夠收獲真愛,看來以寧還是很愛你的。”
陳司嶼看著他的笑臉,心中像是被狠狠地剮了一刀一樣。
第一個戴上的人會收獲真愛嗎?
可是第一個戴上這枚戒指的人不是他陳司嶼,而是顧北辰啊!
不光是身子,看樣子,薑以寧連心都不在了。
薑以寧剛想要再說些什麼時,卻見陳司嶼退後半步,話裏帶著一絲疲憊。
“我有點累了,就先回去了。”
看著他失落離去的背影,她下意識就要追過去,卻被顧北辰拉住了手。
“薑小姐,別這麼著急走嘛,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討論’完。”
薑以寧揪住他的領帶,臉上浮現出一抹慍怒,
“我說過了,私下可以聽你的,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鬧到司嶼的麵前!”
顧北辰被凶,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隻是微微一笑,“他不是沒看出來嘛,我下次不會了。”
說完,他將手輕輕探進薑以寧的裙底,“為了賠罪,我今晚補償你好不好,我還有更‘大’的驚喜哦。”
薑以寧咽了口口水,眼眸漸漸黯了下來。
這一夜薑以寧都沒有回來,隻留下一句公司有急事需要處理。
陳司嶼知道她在撒謊,但他沒有質問,也沒有吵鬧,而是默默地獨自回家。
結果他剛走到別墅門口時,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一群狗仔。
“陳先生,您馬上就要和薑小姐結婚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陳先生,娛樂圈如此混亂,您放心未婚妻繼續當演員嗎?”
“陳先生,您對於之後薑小姐的吻戲方麵有什麼看法?”
無數長槍短炮被舉到陳司嶼的麵前。
如果放到之前,陳司嶼一定不會搭理這幫人,直接轉頭就走。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馬上就要消失了,他不介意接受一下采訪。
於是他對著鏡頭說道:
“對於我和薑以寧的婚禮,希望大家不要亂傳,一切都還沒有定下來呢。”
......
陳司嶼正準備回房間休息,大門被人猛地推開。
薑以寧攜著一身淩亂從外麵走進來,語氣顫抖的抓住他的手道:
“司嶼,你在采訪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