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瞬間嘩然:
"薑助理,昨晚是您和周總一起入住的?"
"傳聞您是周總的情人,是否屬實?"
問題越來越露骨,甚至有人問出諸如‘周鎮廷厲不厲害’,‘一天幾次’等私.密話題。
人事經理假意掩唇:"哎呀,媒體怎麼都在?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薑胭冷笑。
蠢貨。
周鎮廷形象關係公司股價,要是任由媒體這般亂寫,大家年終獎都涼涼。
她壓下眉眼間的怒意,重新朝著媒體解釋:“昨夜周先生有一個越洋會議,除了我,還有其他幾位高管也在場。”
小喬反應快,迅速拿出手機開始搖人。
不一會人,幾個年過半百的高管氣喘籲籲地從樓上趕了下來,紛紛為昨晚的‘會議’作證。
媒體這才罷休。
風波剛平,薑胭送幾位高管回去的路上‘不小心’向財務總監透露了剛才新聞危機的起因。
財務經理臉色煞白地被叫走訓話。
薑胭站在原地看了一陣,才低頭給周鎮廷發去信息:
[周總,媒體處理好了,司機與車子已在車庫等您,可以隨時出發了。]
周鎮廷隻回複了兩個字:[你一起來。]
薑胭看著微信上的文字,微微發愣。
周鎮廷在情事上從來都喜歡1V1,但此時小天鵝不是還在摟上,他朝著自己發這樣的短信......
玩得那麼花?
薑胭交代了喬安先回公司,自己則是擰著秀眉轉身去了地庫。
黑色的勞斯萊斯靜靜地泊在角落。
一身西服的司機聽見高跟鞋走來的聲音,恭敬地替她打開車門:“薑小姐。”
地庫光線不強,望著黑漆漆的車內,薑胭抿了抿唇,快速小聲地問:“遊哥,車子裏還有誰啊?”
“上車。”還沒等司機回答,車子裏響起了男人沒有耐心的催促聲。
薑胭隻好彎腰鑽進車。
整個後排隻坐著換了一身西服的周鎮廷。
他下樓前似乎洗了個澡,身上隻有淡淡的清香。
薑胭不漏痕跡地呼了一口氣。
還好,她暫時沒有興趣與別的女人坦誠相見。
車子平穩地開出去後,司機體貼地替他們升起了擋板。
自上車後,周鎮廷一直不發一言,隻垂眸係著袖口,神態辨不出喜怒。
薑胭偷偷瞥看他。
自己早上使了手段才騙到了周鎮廷的簽字,此時正心虛。
她這些年學會了主動出擊,“周總,早上的新聞已經處理好了,您讓我上車,還有什麼交代?”
周鎮廷終於將視線從袖口移開,斜睨她一眼,“薑胭,是我近來對你太縱容了嗎?讓你有膽子敢來欺騙我?”
男人的身影側過來,頗具壓迫感。
薑胭被那片陰影碾壓呼吸一窒,連指尖都開始微顫。
是哪一件事被發現了嗎?
是騙他的簽名,還是私下計劃離職遠離他為自己打造的牢籠這件事被他察覺?
她用力吞咽一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麼驚慌,“周總,我聽不是很明白。”
周鎮廷伸手,拇指摩挲著她的眼尾。
他的手因為常年握杆打高爾夫,指腹有薄繭。
粗粗糲糲地擦過她的肌膚,讓薑胭瑟縮了下脖子。
“上周五,你代表我與恒生集團的人吃飯,留了聯係方式給他們?”
周鎮廷手掌下滑,伸進薑胭西裝外套的口袋裏,拿出她的手機。
他不僅熟悉薑胭身體裏每一處的密碼,也熟悉她手機電腦的密碼。
輕而易舉地解了鎖。
手指點開微信,往下劃動幾下,停在了一個亮著紅色未讀信息的賬號前。
周鎮廷將手機舉起,拿給她看:“薑助理確實有本事,隻是吃一頓飯,就勾得恒生集團的太子爺一見鐘情了?”
薑胭緊繃的身子一點點軟了下來。
她舔舔嘴唇,重新組織了語言,“那天在飯局上,好幾位同事的微信都加了,不單單隻有我......”
“但他隻給你一人發了信息。”周鎮廷重新垂下手,目光望向她:“什麼用意,薑助理冰雪聰明,不會猜不到吧?”
“薑胭,我給你放權,不是讓你出去勾搭男人的。”
也許是辭呈報告順利遞交上去,再過三十天她就能夠徹底離開周鎮廷身邊。
薑胭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胸脯重重起伏兩下,口氣中帶了些不自覺的嘲諷:“周總是不是忘記了,當日的飯局,是您臨時爽約,我才不得不代替您去酒局上應酬的。”
近段時間,周氏與恒生集團在一塊地皮的爭奪上打得你死我活。
最後為了不兩敗俱傷,周鎮廷接受了恒生集團的邀約,打算坐下來好好談合作共贏。
時間地點都是一早就定好的。
可到了飯局地點,周鎮廷卻沒有出現,隻發了一條信息給薑胭。
讓她代替他出席飯局,獨自處理。
因為是周鎮廷爽約,為了表示歉意,薑胭隻能硬著頭皮在飯局上連喝了三輪白酒。
最後吐到胃賁門撕 裂,當夜就去了急診掛瓶。
等後來薑胭才隱約從司機口中聽到,周鎮廷那晚爽約,是去了小白花的劇團。
她冷笑,周鎮廷也是俗了。
丟著上億的生意不管,就為了博得紅顏一笑。
“薑胭。”
聽見了薑胭的嘲諷,男人聲音平穩冷淡,喜怒難辨,“你在和我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