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逸身上的襯衫被撕碎,黏膩的舌頭在肌膚上舔舐的感覺讓他泛起一陣惡心。
“放開我!”
他掙紮著摩挲到一個煙灰缸,惡狠狠砸了過去。
女人痛呼一聲直起身,他趁機打開房門衝出去。
可中了藥的身體變得十分沉重,華麗的酒店走廊在沈殊逸的眼瞳中旋轉扭曲,找不到離開的道路。
就在這時,女人已經追到了身後,一隻大手拽住他的頭發將他狠狠砸到牆上,溫熱的血液頓時流滿整張臉。
“臭小白臉,是你老婆親自把你送到我床上的,還敢跑?”
沈殊逸渾身發抖,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拿出手機撥通謝觀悅的電話。
一秒、兩秒......
電話接通,沈殊逸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邊激烈的唇舌交纏聲音就先傳了過來。
“阿悅,抱緊我,我害怕。”喬鳴鹿軟聲撒嬌。
謝觀悅更用力地吻住他:“乖乖不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那、那沈先生怎麼辦?”
“我有沒有說過在床上不要提不相關的人......”
緊接著,就是衣料摩擦的聲音。
沈殊逸痛苦地閉上眼睛,心口像是被人生生剖開一樣痛。
窗外傾盆大雨,就像當年謝觀悅跪在沈家門口的時候一樣大,可那個深愛自己的女人已經徹底消失了。
女人的氣息覆蓋下來時,沈殊逸已經沒有力氣再反抗,隻能絕望地等待屈辱降臨。
突然,身上的重量一輕,等他反應過來時,女人已經被踢飛到三米之外,隨即一件帶著清冽香味的外套蓋在他赤裸的身體上。
“沈殊逸,十年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狼狽了?”
熟悉的嗓音讓沈殊逸心頭一震,他猛然抬眼,對上了周楚熙深沉黝黑的雙眸。
心理防線在一瞬間坍塌,沈殊逸緊緊抓著周楚熙的衣袖,仿佛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救救我......”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身處醫院,周圍空無一人,沒有看見周楚熙的身影。
沈殊逸回想起昨晚的場景,心中泛起羞恥和苦澀。
他與周楚熙相識於芭蕾舞劇場,從新人配角到首席男主,他的每一場演出,周楚熙都會坐在第一排觀看,陪伴他從籍籍無名走到了人聲鼎沸,直到謝觀悅的出現。
得知沈殊逸為了娶謝觀悅,拒絕了國際芭蕾舞團首席的聘約後,周楚熙就出了國,再也沒回來。
如今久別重逢,自己卻變成了這副模樣,不知道周楚熙會不會在心中罵他自作自受。
沈殊逸歎了口氣,換了衣服走向父親的病房,可還沒走近,便聽到一陣喧鬧聲。
他心中咯噔一下,快步走過拐角,就看到一群人扛著攝影機和補光燈與護工拉扯在一起。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這裏是醫院,誰讓你們亂拍的?”沈殊逸衝過去將攝影機推到一旁,怒罵道。
“你誰啊?趕緊滾開,耽誤了喬老師拍戲,小心謝總弄死你!”攝影師用力推搡了一把沈殊逸。
沈殊逸身上的傷還沒痊愈,一下子就被推倒在地。
“哎!你他媽碰瓷呢?大家可都看著啊,我沒碰他。”攝影師陰陽怪氣地大叫,然後打開攝像頭對準沈殊逸:“我可要錄下來讓大家評評理!”
沈殊逸渾身泛疼,卻依然死死擋在病房門口:“裏麵是我爸,你們隨意拍攝是犯法的。”
“犯法?”
喬鳴鹿的聲音傳過來,帶著不屑地嘲笑:“阿悅已經給了我親屬許可書,在我新劇拍攝結束前,讓你爸當我的專屬試戲道具。”
隨著話音落下,一份謝觀悅簽字蓋章的許可書扔到了沈殊逸懷中,上麵白紙黑字寫著同意喬鳴鹿在沈父身上進行活體手術、藥物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