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張璿縱容竹馬王浩把我推下山崖摔斷腿後,我斷了對他們二十多年的資助。
她想都不想一把摔碎我送的玉佩,惡狠道。
“死瘸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除了有倆臭錢,哪一點能配得上我!”
“沒有你資助,我們也照樣活的風生水起!”
我看著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紅了眼眶,顫抖撿起。
王浩卻狠踹我雙腿之間,表情輕蔑。
“裝什麼可憐,璿璿早就厭惡你了,每次她跟你幹完,都要我用酒精親自消毒。”
“當然,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你的。我還要謝謝你,給胎兒投的千萬保險。”
五年後,張璿與王浩在豪華遊艇上訂婚,送來請貼炫耀。
我隨手丟在一旁,繼續將給妻子準備的生日驚喜藏進蛋糕裏。
不巧被張璿看見,伸手就奪。
“十克拉粉鑽,你還是真庸俗,以為拿這個就能喚回我的心嘛。”
我禮貌閃避,眼皮不抬。
“不好意思,這是給我妻子準備的。”
她卻失了心神,瘋了一樣質問。
“於銘,沒有我允許,你怎麼能結婚?更何況,你還欠我腹中孩子一條性命!”
01
扯開她用力的抓握,美甲上的假鑽差點劃破我絲綢上的刺繡。
倒不是怕劃破這件價值六位數的衣服,隻是上麵的金龍圖案是妻子鄭鑫茹親手繡的。
張璿看我皺眉,以為我心疼衣服。
她緩了緩神色,捂嘴調笑。
“於銘,差點被你騙了,這些年都沒聽說沒結婚的消息,如果這個說辭能滿足你的虛榮心,那我勉強信了。”
我沒聽見她說話,隻是仔細檢查衣服,鬆了口氣,好在刺繡完好無損。
“你不會是為了參加我的婚禮,特地租來的吧?上麵的金龍繡仿的倒是活靈活現,不過,比不得鄭大師的手藝。”
我沉著眼皮並不想搭理。
這些年為了支持妻子將國內刺繡手藝傳遍世界的夢想,我把全部工作重心放在海外。
但國內,妻子繡品早就成為有價難求的上流品。
鑫茹不喜歡張揚,結婚時我也隻是宴請了幾位親密朋友,當著他們的麵,將所有財產劃轉到妻子名下。
張璿沒有停下,反而抖落起身上的衣服。
“這是王浩排了一整晚隊,給我量身定做的秀禾,你看上麵的針腳,這才是鄭大師的手藝。”
聽到妻子名字,我這才抬眼看了看,秀禾上蹩腳的針線,居然好意思明晃晃仿冒。
張璿慌忙捂住胸前雙乳,以為我一閃而過的眼神要輕薄她,嗔怒著。
“看什麼看,我警告你,我現在可不是你女朋友!”
轉而戲謔的看著我曾經瘸了的右腿,繞有深意。
“也罷,怕是和我分手後,都沒嘗過女人滋味吧。”
五年前,我被王浩故意推下山崖。
在我死死扒住一塊石頭,苦苦哀求他們拉我上來時,王浩卻掏出秒表,風輕雲淡。
“我們來打個賭,看看他能撐幾分鐘!”
張璿隻是嬌嗔了句“你好壞”,便輕若無骨的躺進他懷裏。
直到我體力不支,滾落山崖。
他們隻是淡淡驚訝,我居然能撐夠半個小時。
好在,荊棘叢掛住了我,也讓我清醒過來,決意不再資助他們。
我捂著斷腿,撕掉父母生前留下的協議。
二十年資助,卻隻換來張璿怒罵。
她二話不說,扯下我母親留給未來兒媳的傳家玉佩,狠狠摔碎。
“你跟我在一起不就是為了滿足你的虛榮心,除了有錢你哪一點能配得上我!”
“這個死老太婆的東西,我早就不想戴了!”
不過,鑫茹手巧,又會照顧人。
把玉佩連同我的斷腿,修複如初。
思索間,一雙手插進我剛準備的蛋糕,勾出戒指。
02
王浩油膩膩的舌頭,圍著戒指轉動一圈。
舔舐幹淨粉鑽上的動物鮮奶油,還不停砸吧著嘴回味。
“死瘸子,就知道你對璿璿賊心不死。你以為拿這麼大顆粉鑽就能讓璿璿回心轉意,做夢吧!”
陽光照過,粉鑽晶瑩剔透的光讓他晃動眼珠。
“正好,我求婚缺個鑽戒,這個就送我了。”
“反正是要戴在璿璿手上,我就勉為其難幫你實現你的舔狗願望。”
看著掛滿了王浩的口水,還有兩滴滴落。
忍不住惡心,這鑽戒萬不能再送給妻子了,還是定那套帝王綠首飾吧。
沒做爭辯,平淡開口。
“既然你們喜歡,就當新婚賀禮吧。”
王浩有些意外,幾十萬的鑽戒,以為我會做一番爭搶。
張璿卻有些動容,歪在王浩肩頭呢喃。
“畢竟我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拿他這麼貴重的鑽戒,不太好吧…”
嘴上拒絕,可貪婪眼神始終盯在鑽石上,還不由咽了咽口水。
王浩低頭在她唇邊深吻,“啪嘰”一聲,拉出兩條晶瑩口水,炫耀看我。
“怎麼不好,一個破鑽戒而已,別忘了他欠我們一條人命!”
說罷,張璿立刻點點頭,捂著腹部,怨毒看我。
“於銘,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完!”
我懶得再與他們糾纏,一心隻想準備生日驚喜。
側身走過,甲板卻正巧晃動。
張璿晃動身影,高跟鞋把甲板踩的清脆。
她本以為我會跟五年前那樣,箭步衝到她身邊,用手溫柔擦去她嘴邊,因暈船溢出的嘔吐物。
可我現在看都沒看她,隻是惋惜手中滑落的蛋糕。
張璿怨毒的眼神又添一層,我怎麼敢不時時刻刻關注她的動向。
又偶然瞥見我襯衫胸口上繡的心心相印圖案,以為我是在隱晦向她表白愛意。
我剛剛的不在意,肯定是刻意表現,欲擒故縱,吸引她的目光。
她眼底湧出掩飾不住的嫌棄,咬住嘴唇,扭了過來。
“於銘,就算你再嫉妒,再吃醋,再放不下我,也不能故意弄臟王浩的喜服吧!”
張璿輕佻抬手指向王浩衣角處,皺眉癟嘴。
“蛋糕摔了一地,你衣服上還沾上了廉價奶油。大喜日子,婚還沒訂,先沾了一身晦氣…”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把你身上這件惡心的衣服脫下來,把地上的奶油擦幹淨。要麼把你丟進海裏…”
她本以為我會和之前那樣乖乖聽話,心裏等著我主動脫掉衣服。
可我隻是隨手掏出一張支票,想著拿錢擺平。
王浩卻趁我不注意,朝著曾經的斷腿處,猛踹一腳。
“MD,裝什麼,還以為你是富豪大款!老子現在不需要你的施舍!”
03
巨疼襲來,不受控製單膝跪地。
王浩抓著我頭發,往地上拉扯。
“給老子擦幹淨,就用你的臉擦,用你的衣服擦。”
頭皮生疼,強忍著咬住後槽牙。
我抓住他手腕,剛準備來個過肩摔。
纏鬥聲引來一群人圍觀,裏麵有不少王浩的“狐朋狗友”。
“這不是瘸腿舔狗於銘嘛,還是你豁的出去,跪地巴結我們王總。”
“你們不知道,當年為了追求我們王總未婚妻,上萬上萬的打錢,可我們王總呢?絲毫不理會,白手起家,把王氏餐飲幹的有聲有色。”
“而這個於銘,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摔斷腿後轉眼就把家敗光了。現在,估計是來求王總給他條活路。”
“浩哥,你看看公司裏缺不缺看大門,刷馬桶的,賞給他個工作。”
王浩被他們說的展開笑顏,把五年前跪在地上,蹦蹦磕頭,懇求我繼續給他資助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額頭上,他當年磕破的疤痕還在。
他撓了撓頭,鬆開手,不屑看我。
“想不到吧,A城所有的餐飲業都在我掌控中,我們家的狗過得都比你好。”
“這樣吧,我也不難為你了。你在甲板上爬一圈,邊爬邊狗叫,我就原諒你。”
我不自覺握緊拳頭,兩眼通紅。
張璿臉上也全是得意,興衝衝掏出手機。
“快爬啊,你不是很愛惜這件衣服嘛,攢了不少錢買的吧。趁著我老公大發善心,趕緊給我們表演。”
我一把打落,咬牙切齒。
“你們別欺人太甚!”
七八雙手鉗住身體,王浩拽下領帶,套進我脖頸。
“喲,這狗脾氣還挺烈。”
“不過,老子就喜歡玩烈性犬,這跟當年在你眼皮底下玩張璿一樣刺激。”
大力拉扯,我踉蹌倒地。
手出於本能想撐住地麵,又下意識縮回。
我不能弄壞鑫茹辛辛苦苦給我做的衣服。
她就等著今天我穿上給她過生日,我也隻希望她從海外回來,第一眼就能看到。
王浩蹲下來,手裏扣了一把奶油,盡數糊在我臉上。
“於銘,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沒有言語,隻是低頭瞥了眼,還好、還好衣服上沒沾到。
拚命護衣的動作不大,卻全被張璿察覺。
她知道我在意一件東西的表現,仇恨的看著那件襯衫,泛起嘀咕。
越想臉色越難看,臉上表情毫不遮掩的寫著猜疑和妒火。
難不成,真是別的女人送給我的?
無恥,沒有她的允許,我怎麼能收其他女人的衣服?
張璿拿起桌邊叉子,瘋了一樣衝過來,對著襯衫一頓撕扯。
“於銘你算什麼東西,敢不聽我的,我讓你脫了這件破衣服!”
衣料碎片,紛紛掉落
衣服壞了,我的拳頭越握越緊。
04
我壯碩胸肌露出,健康小麥色惹來其他女人目光。
張璿湊到我耳邊,咽了咽口水,用隻有我們二人能聽見的話語。
“小東西,你故意護著這件衣服,原來是想施美男計。”
“我承認你比之前有點姿色...不然,你當我的地下情人,怎麼樣?”
投給我一個不容反駁的眼神,她笑的油膩,等待我點頭如搗蒜的爽快同意。
或者,她本就沒想過我會拒絕。
而我隻是掄起胳膊,左邊一巴掌,右邊一巴掌。
我隻是想好好給妻子過個生日,隻是想體麵站在妻子眼前。
怎麼就這麼難呢?
張璿難以置信,嘴唇近乎顫抖。
“於銘,你...你瘋了嗎?居然敢打我。虧我剛剛還...”
她欲言又止,含著眼淚咽下後麵的話,轉而向王浩哭訴。
王浩沒有半分心疼色,隻是冷冷甩開她,漲紅了臉。
“敢打她,可不看看她是誰的馬子!”
不再有任何顧忌,一個過肩摔,王浩悶聲倒地。
死死踩住他胸口,往他嘴裏啐口吐沫。
“是你們先招惹我的!”
王浩的狐朋狗友們七上八下圍過來。
有幾個忠心的,抄起甲板上的船帆。
後背吃痛,趁我不備,王浩又翻身騎在我上,眉毛擰成一團。
“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已經到公海了,於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笑笑看他,是呀,已經到公海了。
到底是誰的死期還不知道呢?
氣定神閑的表情,再次刺痛王浩敏銳的神經,一拳又一拳打過來。
張璿更是撲了過來,泄憤一樣,鞋跟狠狠紮進我手裏。
隨後又換上高傲表情,偎依在王浩懷裏。
像之前打賭我能撐多久那樣,看我能撐幾拳。
三、四、五...
饒有興致的數著。
直升機在甲板停落,瘦弱的身軀急匆匆護了過來。
手舉金剪刀,厲聲嗬斥。
“住手,誰敢欺負我老公!”
05
肩頭一沉,高定西裝披上。
鑫茹緩緩係扣,看我的眼神,滿眼都是心疼。
“你回過國前執意把保鏢都留下來保護我…我本以為就前後兩天,不會出什麼事…”
手帕擦幹我臉上奶油,淡淡的水果熏香,比張璿身上的濃烈香水舒服多了。
我緊握她手,示意她沒事。
眼前的濃情蜜意,張璿破防了。
她尖叫打斷,瘋了一樣掙開保鏢束縛,衝到麵前,蠻橫分開我們。
“你是什麼東西?不要臉的賤貨,張嘴閉嘴就喊男人老公!”
舉著手,就要打過來。
鑫茹隻是冷靜拿起金剪刀,插進她手掌,淒厲慘叫,混著血流出。
張璿痛苦皺眉,直愣愣看我,發現我並沒有露出半分心疼。
反而捧起鑫茹的手,仔細檢查。
張璿胸中憋起一股氣,憤怒質問。
“於銘,我被人這麼欺負,你就幹看著嘛!”
“把她手剁了!不,把她胳膊給我剁了!”
見我仍不理會,舉著手,舞到我眼前。
“你看啊,她把我傷成這樣,你都不管了嗎!”
別過臉去,這雙醜陋粗短的手,真是汙了眼。
張璿難以置信的看著我的表現,不顧王浩越來越沉重的表情。
她歇斯底裏喊叫,不停搖頭。
“於銘,你被人下了迷藥了!以前我拔個倒刺,你都心疼的要命,現在怎麼…”
“不對,你肯定是演的,想故意激怒我,逼我發狂對不對?”
“別演了,於銘,你愛了我二十多年!現在在我訂婚當天搞這麼一出有意思嗎?”
又壓低聲音,湊了過來。
“如果這就是你的目的的話,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快速躲閃,躲瘟疫般迅速與她拉開三米遠的距離。
轉而輕輕扶上妻子腰身。
“老婆,怪我年少時瞎了眼,害你被這種女人推搡。”
我冷眼斜射過去,冰涼無感。
張璿不由閉上嘴,我從來沒有用這種目光看過她。
怎麼對我無所謂,敢欺負我老婆,找死!
揮揮手,保鏢掏出繩子,將二人五花大綁。
“於銘,你簡直不想活了,等我回去,就讓人把你剁碎了喂狗。”
“還有這個女人,把她賣到暗網上,千人騎萬人壓,壓完了做成人肉花瓶!”
保鏢狠狠扇了他們兩巴掌,拿出一把臭魚塞住他們嘴。
突然,人群中飄出聲音。
“銘茹集團?難道…於銘你就是暗網上黑白通吃的神秘世界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