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等了多久,房門終於被人從外推了開來,程妄緩緩走了進來。
季儀言趕忙起身,對著程妄行禮:“奴婢參見侯爺。”
程妄目光沉沉
看向季儀言,語氣中滿是嫌惡:“侯府的丫鬟,便是如此下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 楚館裏出來的 !”
季儀言麵上表情一怔,心中隻覺得屈辱。
若不是她沒的選擇,又怎麼會如此輕賤自己!
她勉強維持麵上的笑容,聲音裏卻多了幾分苦澀,眼圈也不自覺紅了:“侯爺責備的是。”
程妄嗤笑了一聲,看著季儀言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裝什麼委屈?你若是不願意,大可以離開侯府,還有誰能逼你不成?”
“奴婢不敢。”
季儀言心底苦澀。
她上前幾步,走到程妄麵前,顫抖著手去解程妄身上的腰帶,卻因為不會解和惶恐,解了半天都沒能解開。
程妄一低頭,就能看見季儀言胸前大片的雪白,鎖骨處還留著片片吻痕,鼻翼間滿是少女獨有的幽香。
他眸光不由暗了暗,腦海中浮現起白日裏季儀言在他身下婉轉 的模樣:“怎的?作為忠節侯府的奴婢,連服侍人更衣都不會?”
季儀言聽出了程妄聲音裏的不耐煩,雙手不由抖了抖:“回侯爺的話,奴婢不是忠節侯府的丫鬟,奴婢是忠節侯府的庶女。”
這下輪到程妄愣怔了:“你是忠節侯府的庶女?”
他確實知道忠節侯府除了季晴敏這個嫡女以外,還有一個庶女,但是他沒有想到季晴敏會荒唐到讓自己的妹妹來當丫鬟勾引自己!
幾乎是立刻就猜到了季晴敏的目的,眸中劃過一抹厭惡。
他向來是不喜後院這些醃臢事的,但木已成舟......
“是。”
季儀言點頭應了。
“還愣著做什麼,不會服侍人更衣,連自己脫衣也不會嗎?”
程妄話語裏帶了些許不耐。
季儀言回過神來,羞紅了雙頰,將身上本就輕薄的衣裙褪下,還未褪完,她就發出了一聲輕呼。
是程妄徑直將她攔腰抱起,她嚇得花容失色,緊緊摟住了程妄的脖頸,卻被程妄扔到了床上,隨後,是比白日裏更加粗魯猛烈的對待。
程妄身上被季儀言抓出了道道傷痕......
一夜 。
這一夜,程妄整整叫了三次水,季儀言幾乎被折騰的昏死過去,他才終於收手穿上衣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隻留下季儀言一身狼藉汙濁,無力地癱軟在床上。
這一日實在太累,她已到了強弩之末,勉強將身上的汙濁擦去,她便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季儀言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她渾身酸痛的厲害,支撐著起身穿衣,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梨花。
見她開了門,梨花反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季儀言臉上,季儀言猝不及防,臉頰就被扇的紅腫起來,登時浮現出了一個巴掌印。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臉,看向梨花。
梨花麵色得意,撇過季儀言 在外的脖頸上青紫的吻痕,又有些嫉妒扭曲:“別以為你如今搬到了竹林苑,夫人就拿你沒辦法了!昨日為什麼沒回霞月樓喝藥?你可知夫人等你等到半夜!”
“我昨晚實在太累了,就睡過去了,忘記了。”
季儀言心裏憤恨,麵上卻不顯,隻弱弱答道。
“忘記了?夫人找你來,就是為了讓你早日懷孕,不是讓你來 享受的!你居然還敢忘記!夫人今兒叫我來,就是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你的!”
梨花說著,再次甩手,眼看又要一巴掌打在季儀言臉上。
突然有一雙一把拽住了梨花,一個用力,就把梨花狠狠甩在了地上。
梨花吃痛,“啊”的慘叫一聲,就要發火,一抬頭,卻看見了程妄擋在季儀言麵前,目光沉沉看著她。
梨花嚇了一跳,忙出聲喊道:“侯爺,您怎麼來了?”
“這是我的院子,怎麼?本侯還不該出現在自己的院子中嗎?”
程妄冷聲反問。
梨花嚇了個哆嗦,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趕忙否認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本侯竟不知,我通房丫鬟在府裏的地位居然如此低了,能任由一個陪嫁丫鬟打罵了?”
程妄聲音更冷了幾分,他轉頭,看向季儀言臉上浮現的巴掌印,皺了皺眉:“還是說,你來府裏已經兩年,還不知府裏的規矩?當真是夫人太慣著你了!”
季儀言有些怔愣,沒有想到程妄會突然出現,更沒有想到程妄居然會幫她說話!
“侯爺息怒!”
梨花趕忙跪下給程妄磕起頭來,完全沒有了方才的得意嘚瑟:“奴婢不敢,是奴婢一時忘了季姑娘的身份,奴婢知錯,還請侯爺恕罪!”
“忘了?”
程妄挑眉,看向季儀言:“既然如此,從今日起她便是本侯的妾室,搬去花簷閣。”
梨花的麵色則是變得有些慘白起來。
妾室和通房可不同,通房還是府裏的丫鬟,可妾室,已經算是府裏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