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洲出軌了。
溫迎親眼看見穿著粉色長裙的小姑娘從酒店裏跑出來衝進他懷裏的那一刻,手指死死地攥緊,渾身不可遏製的顫抖著。
五年朝夕相處,她早已經把他當做自己的家人,也一直努力扮演著好妻子的角色。
如果不愛,分開就好。
她接受不了這樣的背叛!
就像當初,那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她的世界裏,連一句再見都沒有。
溫迎的心口傳來一陣陣熟悉的劇烈絞痛,宛如淩遲般錐心噬骨。
耳機裏還源源不斷的傳來他們的調笑聲。
“小壞蛋,你可想死我了。”
“哼,就要想死你。”
“你怎麼這麼壞,嗯?”他聲音裏滿是寵溺。
“不壞你怎麼會愛我嘛。”小姑娘膩在他懷裏撒嬌,求親親,“你的小壞蛋等了這麼久,哥哥要不要獎勵一個親親?”
“當然,我的小壞蛋怎麼都親不夠。”
耳機裏傳來男人女人唇齒交纏的聲音,溫迎僵坐在車裏,唇色發白,心口的疼痛愈加明顯,她想在包裏找藥。
才發現出來的匆忙忘記帶包了。
溫迎從小心臟不太好,此時此刻的絞痛可能會要了她的命,她拿起電話給霍之洲撥過去。
隻響了一聲就被掛斷。
接著電話裏傳出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哥哥,你老婆給你打電話了呢,你怎麼不接啊。”
“跟你在一起,哪有時間接她的電話。”
女人嬌笑一聲,“那你說,是我好還是溫迎好。”
“當然是你,她可沒你這麼會。”
溫迎又撥了幾次電話,可無一例外的都被掛斷了,她耳邊傳來他們交纏的聲音,在女人一陣陣喘息聲和男人一聲聲寶貝中,溫迎暈了過去。
她是被路邊的清潔工送到醫院的。
醫生說如果再晚一分鐘送過去她可能就沒命了,溫迎第二天從醫院回到家裏,霍之洲坐在沙發上,狀態不錯。
看來昨天晚上他被伺候的很好。
聽到腳步聲霍之洲抬頭看向她,“老婆,你一大早的去哪兒了?”
溫迎看著他,“你去哪兒了?”
“我當然是去應酬了,今天晚上有流星雨,你不是想看嗎?一會兒帶你去好不好?”
霍之洲起身想要抱溫迎,溫迎往後退了一步。
“霍之洲,我們離婚吧。”
姚蘭聽到聲音拿著鍋鏟從廚房裏衝出來,“離婚?你還有臉跟我兒子提離婚?我兒子哪裏對不起你了?你居然提離婚?
昨天晚上你跑哪去了,一夜沒回來我看你是在外麵找野男人了吧。”
“你昨天晚上沒回?”霍之洲臉色微涼,“你幹什麼去了?”
溫迎滿身疲憊,她安靜的看著霍之洲,“那你呢?你又幹什麼去了?我跟你打了那麼多電話為什麼不接?“
霍之洲語氣裏有些一絲不耐煩,“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有應酬,你大半夜的幹什麼去了?”
“是去應酬還是去陪別人?”
“老婆,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了?我能陪誰?我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你和工作身上,你還要我怎麼樣?
如果你覺得太閑了可以出去逛逛街買買東西,不要整天疑神疑鬼好嗎?”
溫迎頭疼欲裂,“離婚吧霍之洲。”
“你瘋了?男人出去應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要是不好好工作怎麼養活你!”
就在這時,溫迎的手機響了。
是一條好友驗證。
微信頭像是粉色的背景上兩隻手比的愛心圖,一大一小,大的那一隻是霍之洲的,她一眼就能認出來。
看來是迫不及待的上門宣戰了。
姚蘭聽到她手機響了,立馬說道:“肯定是勾搭上哪個野男人了,野男人給她發消息呢。”
她說著過來搶手機。
溫迎捏著自己手機不放。
姚蘭大聲叫道:“你這個白眼狼,我們家之洲對你這麼好你居然在外麵找姘頭,給我兒子戴綠帽子。”
“媽,你別汙蔑我。”
“嗬,那你為什麼心虛不敢把手機給我。”
姚蘭說著又去搶手機,一邊搶一邊冷笑,“我看你就是在外麵亂搞了。”
她搶過手機正好有人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裏的酒店大床上淩亂不堪,地麵散落著各種情.趣睡衣。
黑絲,網襪,小皮鞭。
高跟,蠟燭,手銬。
一應俱全。
照片裏的人裹著浴巾對著鏡頭比耶,沒有露臉,隻露出了脖頸上鮮紅的吻痕印記,她身後躺著一個男人,看不清臉。
姚蘭一下子就炸了,“我就說溫迎不守婦道,難怪生不出孩子原來在外麵亂搞,人家照片都發過來了!
我們霍家怎麼會出了你這麼個蕩婦!“
姚蘭氣得將手機遞給霍之洲,“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養的好老婆,背地裏就竟然在外麵幹這麼齷齪的勾當。
這還是個人嗎?我要讓所有人好好看看她的真麵目。“
霍之洲看到屏幕的那一瞬間,臉色驟變。
溫迎笑了笑,“看清楚了嗎?老公......看來戰況很激烈呢。”
“老婆,你聽我解釋。”
溫迎從姚蘭手裏拿過手機,往二樓走去,霍之洲追上去,姚蘭跟在後麵,“兒子,她這麼不要臉你還追著她幹什麼?”
溫迎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姚蘭。
“媽,你怎麼連你自己的兒子都不認識了?”
“你什麼意思?”
溫迎打開對方發過來的語音,那邊傳來一個甜膩膩的聲音,“姐姐,你知道之洲哥哥剛從我床上下去嗎?
你為什麼要霸占著他呢?他心裏都是我,你占著霍太太的位置有意思嗎?“
溫迎看向姚蘭,“聽清楚了嗎?在外麵亂搞的人不是我,是你的寶貝兒子。“
姚蘭的臉色瞬間黑得跟鍋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