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昨天在我家休息了,謝夫人是覺得哪裏不妥嗎?”許馨馨最是見不慣陳蘭這趾高氣揚的樣子。
在陳蘭的眼裏,虞向晚嫁給謝司硯是高攀,實際上,謝司硯根本就是配不上晚晚的!
“你也是結了婚的人了,總是住朋友家算怎麼個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司硯感情不和了呢!”陳蘭的臉色拉挎下來,指責著虞向晚辦事不靠譜。
許馨馨聽得頓時不樂意了,當即就想反駁,卻被虞向晚給攔住了。
虞向晚衝她笑笑,接著說:“我回不回家住,隻要您不說,應該不會有幾個知道。”
“你這話的意思是怪我話多了?”陳蘭質問道。
“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虞向晚的語氣淡淡的,絲毫沒有往日逆來順受的樣子。
陳蘭被她噎住了,臉色很是不好看,但同時心裏也很狐疑,之前的虞向晚可不是這樣的,虞向晚最是在意她的看法,經常變著花樣討好她。
突然有一天她不想討好了,這讓陳蘭有片刻的恍惚。
“你就是這麼跟婆母說話的?”陳蘭的聲音都拔高了一個度。
“謝夫人,需要我提醒您一句,您的兒媳可是孟雨霏。”虞向晚靜靜地站在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陳蘭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
昨天宴會上的事情,她事後就被謝老太太給訓斥了。
謝老太太是個聰明人,雖然昨晚虞向晚沒有告訴她實話,可是從旁人的隻言片語裏,她也猜到了大概。
謝老太太昨晚也明確地跟他們表了態,謝家的少夫人隻能是虞向晚。
如果謝司硯跟虞向晚離婚,那麼謝老太太手裏的股份就將全部轉交給虞向晚。
對於這件事,陳蘭也是提出抗議的,但都被謝老太太給駁回了。
陳蘭甚至不知道,這個虞向晚到底有什麼魅力,居然能把謝老太太給哄得團團轉。
想到這兒,陳蘭即便心裏再有氣,也不得不安耐下去。
“晚晚啊,你是不是對我有誤會,你是我的兒媳婦,關那個孟雨霏什麼事?”陳蘭換了副嘴臉,想要去拉虞向晚的手。
虞向晚頓時隻覺毛骨悚然,下意識地後退兩步。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陳蘭對她可沒這麼好的脾氣。
“謝夫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鐲子都給出去了,這會兒倒是不認了?”虞向晚冷笑一聲反問道。
“那個鐲子不值錢,就是哄小女孩開心的,你要是真介意,媽給你買個更好的!”陳蘭樂嗬嗬的說道。
虞向晚嗤笑一聲,她真佩服陳蘭的嘴皮子,死的都能被她說活了。
陳蘭見她沒有回應,笑容有些僵住,心裏更是有些氣惱,難怪謝司硯不喜歡她,就這個不懂看人臉色的女人,誰會喜歡。
“謝夫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和朋友還想再逛會兒呢。”虞向晚懶得理她,直接拉著許馨馨就走。
這讓許馨馨刮目相看,不由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被陳蘭打擾了興致,虞向晚也沒了逛街的興致,索性就和許馨馨回去了。
現在她也算是個隱形的小富婆,但是手裏有錢是一回事,還得有份工作才是正經事。
於是,虞向晚開始翻閱工作信息,打算廣投簡曆,出去找個班上。
她大學學的是珠寶設計,本身成績就很優異,曾拿獎無數,要不是嫁給謝司硯這幾年,為了他做了家庭主婦,估計她還會取得更多的獎勵。
可是也因為空窗期太久,簡曆投出去,卻是遲遲沒有回響。
就在她找工作期間,一個陌生電話打來了。
虞向晚以為是招聘電話,立馬接了起來,誰知道話筒那頭傳來的卻是謝司硯的聲音。
“虞向晚,你把我們的床扔了?”謝司硯幾乎是咬著牙問出來的。
好家夥,扔床都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謝司硯居然才發現,看來這些天他都沒有回家住。
“不把床扔了,難不成還得留給你和孟雨霏在上麵滾床單嗎?你不嫌臟,我還嫌晦氣呢!”虞向晚沒好氣地說。
“我都說了,我和雨霏清清白白,你怎麼就非得抓著不放?”謝司硯都快氣炸了。
這幾天虞向晚連著踩雷好幾次了。
先是把他拉黑,又是夜不歸宿,現在居然還把床給扔了。
這種種反常,讓謝司硯的心裏很不安定。
對於謝司硯的這番話,虞向晚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純當他在放屁。
謝司硯沒有等到虞向晚的回答,隻得繼續說道:“那晚是我衝動了,不該讓你去給雨霏獻血。”
“你居然還知道反省了?”虞向晚有些意外。
可是下一秒,謝司硯的話卻讓虞向晚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她還是說太早了!
“但是退一萬步說,你難道就真的一點沒錯嗎?晚晚,我記得以前你跟我說過,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實誠,可現在你怎麼變得我都不認識了呢?”謝司硯放柔了態度,語氣了都是失望。
虞向晚冷笑一聲,“合著半天,你是給我PUA來了?謝司硯,做人不能既要又要,我說了離婚就不是跟你開玩笑,少拿那些惡心人的說辭來汙染我的耳朵。”
“虞向晚,我不想再聽到離婚兩個字!”謝司硯臉色臭的很。
但他篤定了,虞向晚根本離不開他,提離婚隻是為了威脅他回家。
“這可由不得你。”虞向晚才不管他的態度,“我已經找了律師,這個婚是肯定會離的,我也真心祝願你和孟雨霏能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話落,她直接掛了電話,一刻都不想聽謝司硯叭叭。
謝司硯聽到話筒那頭傳來的聲響,臉都黑了。
“她什麼時候走的?”謝司硯抓著保姆追問道。
保姆一愣,顫顫巍巍地說道:“半個月前夫人就搬出去了,走前把她的東西都收拾走了,說是在你們房間的抽屜裏,給您留了樣東西,希望你去看看。”
半個月前?
謝司硯回想了一下,那正是他帶著孟雨霏出差的時候。
他記得那天還是他和虞向晚的結婚紀念日,他們說好了要去看極光的,看來虞向晚生氣是因為這個。
想到這兒,謝司硯不由得走進了房間,想去看看虞向晚給他留了什麼東西。
推開房間的門,謝司硯看著空蕩蕩的臥室,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之前虞向晚在家的時候,臥室總是布置得井井有條,很是溫馨,可是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
打開抽屜,謝司硯拿出裏麵放著的一個精致盒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就知道虞向晚對他不會這麼狠心。
然而,當他打開盒子的瞬間,笑容就在臉上凝固了。
盒子裏放著的是一份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