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一樣,聲音一樣......
我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倒酒的時候我小心翼翼抬眸,隻看見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柳葉眉,桃花眼,美的讓人心顫。
她的脖頸間佩戴的珠寶閃爍出耀眼的火彩,渾身上下的飾品都奢侈到極點,除了......右手中指上那枚樸素到極點的銀戒。
那銀戒是我送的,我手上正戴著與其相配的男戒。
原來我心心念念的絕症女友就是大名鼎鼎的豪門千金。
真是諷刺啊......
所以我那麼拚命隻為了賺到五十萬,在她們眼裏算什麼?小醜嗎。
我為了五十萬,在一個讓人惡心的男小三家裏做保姆,搖尾乞憐隻為了他們手指縫裏漏出來的錢。
她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任由我被人羞辱,隻為了滿足她的征服欲,體現她的魅力嗎?
忽然一陣劇痛襲來,紅酒瓶重重的砸向我的頭,酒液從額頭劃落。
麵對顧明珠不悅的眼神,唐知洲無辜的聳了聳肩,“姐姐,他盯著你看,我吃醋了。”
顧明珠聽了這句話,隻是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你真是幼稚,他隻是個服務員,也值得你吃醋?”
唐知洲笑的愈發得意,“我就知道姐姐不會怪我的。”
“嗯,你高興就好,別太過分。”顧明珠揉了揉太陽穴,語氣縱容。
我的心臟仿佛被人捅了一刀,血流不止。
“我們今天玩點好玩的吧!來來來,給你們看個新鮮的玩法。”唐知洲漫不經心的坐在沙發上,脫下一隻鞋子,將紅酒倒入鞋子。
“來,你把這酒喝了,我們就給你錢。”唐知洲說。
我被惡心的不輕,周圍的人起哄的更狠。
所有人都等著看好戲,等著我像狗一樣低頭。
我雙拳緊握,慢慢抬起頭來,原本彎著的腰也變的筆直。
“我不喝。”我說。
人群爆發出笑聲,似在嘲諷我的不自量力。
顧明珠微微偏頭,視線落到我身上,“有點意思,你來做服務員不就是為了錢嗎?現在怎麼又清高起來了。”
心臟已經痛到麻木,酸楚感將我緊緊包圍。
“我來這裏,是為了給我生病的女友賺手術費。”我說。
唐知洲瞪大了眼睛,眼裏閃過一絲驚慌失措,“你賣慘也沒用,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現在心態不知道如何形容,我既害怕現在的狼狽被人看到,又期待顧明珠看到我的表情。
她會後悔騙我嗎?
顧明珠的眼睫毛顫了顛,左手手指摩擦著右手戒指,“是嗎?那你還的確是個好男友,算了,你走吧,回去陪陪你女朋友,錢照結。”
我的手抖了抖,好不容易偽裝出來的平靜有了裂痕,“為什麼?”
為什麼心軟,是因為還有一點點對我的愧疚嗎?
顧明珠看向我,眼神溫柔,“你很像我男......一個朋友。”
朋友?那麼多的海誓山盟,原來隻是朋友。
顧明珠,我對你徹底死心了。
我的手撫上麵具,隻要我一用力,麵具就會掉下來,不知道顧明珠你看到麵具下的人是我,會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