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遮半掩,又做出那副惡心做作的表情。
“悠悠姐,你別怪瑾舟哥,肯定是我剛剛說錯話了,他才打我的。”
滿眶濕潤的眼珠微微一轉,顯得他更加無辜又害怕。
許悠悠見狀,怒氣衝衝地將滾燙的熱水潑向我。
我躲閃不及,皮膚像烙鐵般撕開一道口子,火辣辣的疼鑽骨頭。
“你這個賤人!為什麼總是要針對白景行?居然還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負他。”
“什麼功勞都要跟景行搶,什麼鍋都往他身上推。要不是我看清了你這副麵孔,指不定要被你騙光。”
“你這個廢物!你再這樣,就給我滾!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我站在這裏什麼都沒幹,就不分青紅皂白地開始指責我,辱罵我。
她的心裏藏著個無形的稱,無條件地偏向白景行。
明明告訴自己不值得,心中還是忍不住泛起酸澀。
“你就這麼相信一個外人說的話,也不願相信我?”
這是我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許悠悠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聲道。
“外人?你這個白眼狼,居然敢侮辱我恩人的品行!”
“要不是景行在雪山裏拚死救了我,我早就死在了那個晚上。而你,見死不救,奪走了我唯一的火種!對我來說,你才是那個外人!”
我震驚地抬頭。
那分明不是我救的嗎?
我剛想說話,卻被白景行茶裏茶氣的聲音搶先。
“沒想到我拚命救下悠悠姐,不僅落下了病根,回來還要被哥哥辱罵。難道這世間就沒有公道了嗎?”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聲音裏說不盡的委屈。
看得許悠悠滿臉心疼。
轉頭,惡狠狠地對我說道。
“今天你要麼跟白景行道歉,要麼就永遠滾出我的視線!”
許悠悠溫柔地哄著白景行。
男人的眼神充滿挑釁,一副勢在必得的勝利者的姿勢。
卻在許悠悠回頭時,又轉換一副受傷的模樣。
我平靜地將協議遞到她麵前。
“既然如此,那簽吧。”
“隻要你簽了,我就永遠消失在你眼前。”
許悠悠愣了一瞬,心裏閃過一絲慌亂。
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但很快就奪走了協議。
她的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那份離職協議,忽略離婚協議。
恨不得把離職協議看穿,生怕我拿走公司的一分一毫。
翻到最後一頁時,她長舒了一口氣。
一臉輕鬆模樣,迅速地將她的大名署上。
生怕我反悔了似的。
“還算有點良心,知道自己廢物,沒拿走公司一分錢。”
她好像忘了。
業務從來都是我去談的,而她隻是負責簽個字。
但她卻把功勞全算在自己頭上。
看她簽字後,我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
準備轉身離去時,卻被她攔住了去路。
她欲言又止,卻在白景行一聲咳嗽聲後變了臉色。
“要走可以,把你尾巴留下來滋補景行身體。”
我瞳孔猛地驟縮。
我都要離開了,還想要榨幹我最後一滴血!
“我要是不呢?”
我冷眼望著她。
沒想到她直接喊了一群人將我按在地上。
一副虛偽的模樣,好似在安撫我。
“沒事,就疼一下下。”
“到時候你直接在家休養,公司交給我和景行,你就負責帶帶娃就好了。”
我掙紮著,卻發現動彈不得。
白景行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靠在許悠悠的肩頭。
他扯了扯許悠悠的衣角,小心翼翼開口。
“這不太好吧,哥哥會生氣遷怒我的。”
許悠悠摸了摸他的頭,輕聲安慰。
“不會的。有我在呢。”
他們不顧眾人的眼光,在公共場合眉來眼去。
白景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眼底充滿挑釁。
我暗自勾起嘴角。
也罷,囂張不了多久。
估計待會都自顧不暇了吧!
正當他們準備割我尾巴時,有人破門而入。
他氣喘籲籲說出的話,竟讓許悠悠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