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山洞內,散發著陣陣光芒。
尋著亮光看去,便能看到一幅奇異的畫麵。
葉天歌自打知道山君並無惡意後。
便找了處空地盤腿而坐,運用起內功開始為自己解毒。
雖說已服用下解毒丹,但胡大夫所使之毒太過狠辣。
在加上毒素已經逐漸擴散至體內各處。
一時半會難以排出體外。
倘若不是自己修為到達淬血境,抑製住了毒素的擴散。
否則現在定死無葬身之地!
“老家夥......”早晚你必將血債血償!
急火攻心了,葉天歌調整好氣息,繼續運用內功加快解毒的速度。
隻不過現在,眼下還有其他事情更重要。
葉天歌用眼角餘光瞥向一旁的山君。
山君早已盤睡,就好像一旁的葉天歌從未來過一般。
此獸絕不尋常,先前送我藥草便能知它有靈智。
但它此舉為何意?
葉天歌回想前半生,也並無如何聯係。
那他定有所求!
山洞內,陣陣靈氣噴發而出。
霎時間,天地之靈氣都彙聚在洞內。
陣陣流光,流向了葉天歌身上,肆意地吸收著天地精華。
而葉天歌雙目緊閉,未察覺異變的產生。
一旁的山君早已蘇醒,碩大的虎眼默默地注視著葉天歌。
再睜開眼。
一旁的山君早已消失不見,也並未留下什麼東西。
“還是不知道它有何意......”
葉天歌緩緩起身,隻見地上滿地狼藉,全是自己運功排出體內的穢物。
山洞外早已光芒萬丈,陣陣鳥叫聲都在提醒早晨的到來。
葉天歌活動活動筋骨,確認身體並無異常,甚至自身似乎還會掌握到了什麼。
不過怎麼樣,該做的事隻有一件。
平時熱鬧青陽鎮的街道上,此刻卻冷清的像是沒有活人一般。
但零零散散的行人又仿佛在宣告說,這並不是無人之地。
“又來了嗎?”
“唉,快走快走,不要跟他們對上眼。”
街上的路人恐懼萬分,隻見街道中央走來三名穿著葉家服飾的人。
所到之處鋪門皆關。
為首之人手拿酒壺,腰上別著的錢袋傳來沉甸甸的響聲。
“喂!那邊的狗東西,把臉轉過來給我看看!嗝!”
手拿酒壺之人早已是醉醺醺的模樣,囂張跋扈地指著躲在一旁的行人。
“你!過來啊!”
他身旁的兩個狗腿子用手摸向佩劍,隨便指了指路上的行人。
行人惶恐不安,但見狗腿子準備拔劍,隻得膽戰心驚地走到他們麵前。
“大、大人,有何......”行人話還沒說完。
隻見醉漢一隻手粗暴的抓住行人的臉,將他提起來,另一隻手打開手上的告示。
瞪大雙眼看著行人,行人早已被醉漢的行徑嚇得冷汗直流了,下體快要失禁。
“哈哈哈,看錯了看錯了,還以為是通緝令上那小子呢。”
醉漢將行人放下,手中的告示已顯現出來,那便是葉天歌的通緝令。
“都讓你大早上的別喝酒了,這要是讓大人們看到成何體統......”
“大人們?大人們都樂在逍遙去咯!還會理睬我們這些閑雜人等!”
說罷,男人拿起酒壺一飲而空,眼神充滿著失落。
“你啊!要是給有心人聽到就落不得好下場......”
身旁的兩人扶額,在他們眼中此人的行徑早已見怪不怪了。
“也罷也罷,快將通緝令貼完早點回去吧。”
其中一人擺擺手,不想在繼續下去這個話題了。
“走吧走吧,早點搞完睡一覺,晚上可得好好折騰。”
行人看著三人的交談,心中感到一陣放鬆,似乎他們的目標不在於自己身上。
“那,大人,小的先行告退了......”
話說完,準備馬上掉頭就跑,但還未跑出幾裏地,肩膀上便傳來巨大的壓力。
“誰說你可以走了?”
醉漢露出陰沉的微笑,一隻手舉起來,握緊拳頭,直朝行人臉上砸去。
“大,大人......”人還沒說出口。
隻見鮮血四濺,行人的臉部已扭曲變形,意識早已消失不見,連悲鳴都喊不出來。
“要怪就怪那個通緝令上的混種吧。”
三人哈哈大笑,身上的錢袋份量又沉甸了不少。
而在他們身後,赤身裸體的行人被吊了起來,他的四肢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態被綁住。
臉部早已凹陷進去,而他身上的衣物已被通緝令代替,通緝令貼在了他的下體。
藥材鋪的掌櫃看到此情此景,深深地歎了口氣,將鋪門關上了。
“也不知他現在去往何處了......”
掌櫃將塵封多年的女兒紅打開,緩緩給自己倒了一碗。
他並不是喜歡喝酒的人,隻有逢年過節又或有大喜日子他才會小酌一杯。
這壇酒他也是想留到女兒大喜日子才拿出來。
但如今。
“嗬嗬......”掌櫃像是自嘲般笑了笑,一大碗酒直飲下肚。
那晚見到葉天歌,雖知他已不是一般人物。
但現如今青陽鎮這種現狀......
“終是黃粱一夢嗎......”掌櫃緩緩給自己滿上,一大碗酒又一飲而光。
打心底他都覺得葉天歌是不可能,也不會在回來了。
重傷、中毒,被通緝。
“難啊......難啊......”酒碗裏,緩緩滴下幾滴不知是酒水還是淚水。
女兒的仇,又何時能報呢?
掌櫃站起身,緩緩給自己倒滿酒,歎了一聲又一聲。
或許那一晚,抱了不該抱的希望,說了不該說的話。
將自己的仇寄托於他人,未免也太過自私了
“我興許也是醉了......”掌櫃搖搖頭。
這許久空無一人的藥材鋪裏,都讓他莫名感受到了些許生氣。
掌櫃笑了笑,準備將酒封住,今日早早地上床睡覺了。
“掌櫃的,來一碗。”
隻見桌子另一頭,多出了另一個碗,多出了另一個人。
“啊......”掌櫃早已失語,此人雖隻見過一麵。
但他早已將麵貌刻入腦海裏。
“來,來,我給你滿上。”像是見到多年的老友一般,掌櫃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藥材鋪內,酒碗的碰撞聲在此響起,圍繞在藥材鋪的陰霾也似乎在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