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岩…你別這樣……”
細碎的吻落在頸間,男人像是不止饜足的野獸,要將她拆骨入腹。
喬知鳶呢喃著,卻愈發挑起他的占有欲,身體像是無邊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隻能任憑風浪沉浮……
細細噬咬間,帶著酥.麻的刺痛,手指緊攥著身下的床單,骨指泛白。
“承岩…”喬知鳶帶著哭腔換他的名字。
男人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逐漸溫柔了起來。
“弄疼你了?”他吻去她眼角的淚,沙啞的嗓音帶著自責:“對不起小鳶…”
細密的吻一路向下。
可他沒好多久,就又再次失控起來。
像是要把她揉進骨子裏,完完全全的占據於她。
——
事後,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
喬知鳶睡夢中翻了個身,身下的刺痛讓她五官都扭在了一起。
疼醒了。
空氣中還殘留著曖.昧的味道,想到剛才的瘋狂,喬知鳶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她和傅承岩是家族聯姻。
和他結婚半年,每個晚上他就像是不知饜足的猛獸,一次又一次地要她。
雖然身體有些吃不消,但隻有這個時候,她才能聽到那聲夢寐以求的“我愛你”。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對她格外的溫柔。
喬知鳶半撐著身子,滿眼愛意的看向枕邊人。
男人還在熟睡,被子蓋在腰線,漏出了結實的胸膛,還有壁壘分明的腹肌。
向上看,一張猶如雕刻般的俊顏。
突出的眉骨,纖長濃密的睫毛,高 挺的鼻梁,每一處都帥的恰到好處。
喬知鳶笑容加深,本想收回目光時,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重新將目光落在男人勁瘦的手臂上,愣住了。
這裏本該有一道疤的。
三個月前,傅承岩帶著白若溪到家中來指導她參加雕塑比賽的作品時,不小心用鐫刻刀劃傷了胳膊。
傷口很深,血流了不少。
當時還是喬知鳶親自給他包紮的,所以她記得很清楚。
可現在,這裏卻光潔如新。
喬知鳶頭皮嗡的一下麻了,連忙從床頭櫃抓起手機打開手電筒。
刺目的燈光下,無論怎麼看,男人的手臂都光滑一片,沒有任何痕跡!
一陣寒意順著脊骨竄上來。
她幹幹的咽了咽口水,指甲無意識的插 進掌心。
不對…
有什麼地方不對。
她忽然想起了更多反常的細節。
傅承岩從來不會和她共用一個杯子,可夜裏,卻又自然而然的喝她剩下的水。
傅承岩討厭甜品,可每晚睡在枕邊的這個人卻又說想吃她親手做的小蛋糕。
白天他躲避她的觸碰,夜裏卻貪戀她的每一寸肌膚。
以前她不曾在意,可現在想想,一個人白天黑夜的區別怎麼會這麼大?
除非…除非…
白天和夜裏和她在一起的人並不是同一個人!
這個可怕的想法一出來,喬知鳶的臉色就瞬間慘白如紙,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
一股黑壓壓的恐懼像是一座山壓下來,心臟瘋狂的跳動。
“不,不可能。”
一定是她搞錯了。
一定是!
說不定傅承岩走了什麼修複小手術,也說不定是她記錯了?
喬知鳶深吸了口氣,強行讓自己保持鎮定。
她記著,傅承岩的書房裏放著一個指紋解鎖的戒指盒,那個東西對他十分重要,所以裏麵隻設置了他自己的指紋。
也就是說,除了傅承岩本人,沒人能夠打開。
說不定這個東西能夠證明。
喬知鳶手腳冰涼的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地板上,無聲地走向傅承岩的書房。
等她拿著戒指盒回到臥室時,傅承岩還在睡夢中。
她僵硬地走過去,然後小心翼翼的拉起傅承岩的左手。
就在指尖快要按到戒指盒的識別區時,她卻不敢再往前了。
她期待看到結果,也害怕看到結果。
萬一…
掙紮在三,她心一橫,摁了下去—
嗡—
紅色指示燈亮起的瞬間,喬知鳶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
耳邊仿佛錯覺似的,聽到了簌簌的落雪聲。
密碼…錯誤。
戒指盒從她的指尖滑落,砸在地毯上發出悶響。
喉嚨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死死的扼住,嘴裏滿是血腥味。
所以。
這個人不是她的丈夫。
所以。
這半年來夜夜與她纏 綿的人,是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