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三年,雲淺舟主動提出在他的個人展上與我公開關係。
我欣喜到落淚,卻發現他竟把我與他曖昧的姿勢雕刻成互動展品。
一比一的雕塑被擺在展廳正中央,旁邊寫著一行大字:
“歡迎上手體驗。”
我嚇傻了,想找丈夫問個清楚。
隻見他親昵地摟著坐在他腿上的女助手,受兄弟們吹捧。
“可以啊雲少,有一個華國的富豪要出一千萬美金買林月詩的雕像!”
“不僅那富豪喜歡,他兒子也喜歡!那位少爺還是個癱子,三十多年不舉,據說看到雕像的一瞬間就支棱了!說什麼都要買回去!”
“父子局?這麼刺激?!”
“不過聽說藝術家對第一個作都有特殊情感,更別說刻的還是嫂子,雲少你真要賣啊?”
一直不吭聲的女孩聞言,揚起的嘴角微微落下。
立刻被雲淺舟察覺到,他大手一揮。
“賣!為什麼不賣?”
“雕塑是隨便玩玩,人,也是隨便玩玩。”
“三天後,展覽結束,雕塑和林月詩,一起給人家父子倆送去。”
......
眾人吹著口哨調侃。
“雲少,林月詩好歹是個千金大小姐,你這麼做,不怕被她家裏人知道?”
雲淺舟撥弄著沈冉的頭發,漫不經心道:
“那也是華國的千金,在這,她算個屁?”
“當初她死乞白賴地跟著我來M國,早都跟家裏鬧掰了。”
“現在的她,一條流浪狗罷了。”
我咬住下唇,死死忍住淚水。
從我喜歡雲淺舟起,父親就極力反對,說除了雲家的兒子,我嫁給誰都行。
我不管不顧,偷偷把第一次給了雲淺舟,還想跟他一起去M國。
和父親最後一麵,是我們隔著海關。
“你若是執意要跟他走,從今以後就不是我林家的女兒!”
可我眼裏隻有雲淺舟的背影。
現在,我終於知道我錯的有多麼離譜。
雲淺舟寵溺地捏捏沈冉的腰,在她耳邊吹氣。
“小祖宗,我已經給你出氣了,滿意了嗎?”
“別跟我鬧變扭了,乖。”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
明明我和沈冉,僅見過一麵。
上周我去雲淺舟的工作室,他一時興起,與我肆意糾纏。
情意正濃時,沈冉像一頭無知小鹿般闖入。
她開著工作室的直播,直接將我最羞人的模樣都拍了進去。
我漲紅了臉,尖叫著讓她滾出去。
雲淺舟一直安撫我,用更刺激的浪潮重新讓我墜落。
事後,他抓沈冉過來跟我道歉。
還主動提出與我公開關係,用雲家勢力壓下所有流言蜚語。
可轉頭,他就將我那天入鏡的姿勢雕刻成作品,讓所有人肆意把玩,隻為哄沈冉一笑。
而我,卻還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像一個笑話。
我踉蹌著一步步退回展廳。
互動展品周圍堆滿了人,排著隊等著親自把玩一番。
有人拿起雕像脖子上的掛牌。
“月詩?”
“是雕像原型的名字嗎?”
“哇,這個叫月詩的,手感很絕啊!”
我瞬間漲紅了臉,捂著嘴在人群中穿梭。
卻瞬間被人從後麵抓住手腕。
我轉過身,對上雲淺舟那雙飽含深情的眸子。
“月詩,你來了?”
他的聲音像一個炸彈投入海底。
周圍所有的目光頓時彙聚到我身上。
“確實是她!”
“是一比一嗎?那我摸過這雕像,豈不是也......”
“看著清純,想不都夠騷的啊!”
雲淺舟身後的沈冉,嘴角勾起挑釁的笑。
可他本人卻像沒有聽到一般。
抬起那隻剛摸過其他女人的手,扶在我的肩頭。
“這是我的妻子,林月詩。”
“也是這尊雕像的原型,是我的繆斯。”
低語、嗤笑幾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我再也忍不住鼻腔的酸意,哭著逃出展廳。
雲淺舟反手打掉沈冉捏住他衣袖的手,匆匆追上來。
我渾身顫抖的蹲在地上。
男人有些強硬地要將我拉起。
“行了,鬧一下得了。”
我卯足了力氣掙開他的手。
“雲淺舟,我是你的妻子!”
“你在乎過我的清白和體麵嗎?!”
想到他之前說過的話,我頓時泄了氣。
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漫了出來。
“你眼裏就隻有這些世俗的東西?”
“你知道什麼是藝術嗎?!”
雲淺舟眼底的閃過一絲不耐,丟下一句:
“算了,我原以為你是懂我的。”
抬腳便走。
我哭著倉惶掏出手機。
可父親的電話早已打不通。
我隻能撥通唯一沒有備注的號碼。
電話對麵的人並不意外。
“林小姐,你知道我要什麼。”
“幫我拿到它,我就幫你回國。”
我的手抖了一瞬。
“那個會讓雲淺舟身敗名裂的東西,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