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家律師事務所,盛言澈找律師寫好離婚協議書,簽好名字,七天後讓律師把離婚協議書送到言安手中。
回家後,又把記憶消除手術同意書,以及一封書信埋在了言安親手種好的草地裏。
他剛做完這一切,言安就帶著一雙兒女,提著一個禮物盒子興高采烈的走了進來。
見他滿手是泥,言安立刻像是小貓一樣,寵溺地衝進了他的懷裏,然後掏出手帕細致溫柔地為他擦拭手指。
“怎麼弄的這麼臟?”
她墊著腳尖,唇瓣落在他的耳朵上,嘴唇輕輕磨蹭他的耳垂。
“今天看到我的訪談了嗎?阿澈,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曾經,他最喜歡聽她說“我愛你”三個字,可現在,這三個字無比刺耳,就像刀子一樣狠狠淩遲著他的心臟。
他不明白,明明不愛了,明明已經出軌了,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裝深情?
他甚至不想回應她,隻是輕輕推開她。
“我今天有些累了。”
一聽他累了,言安立刻滿臉擔心。
“阿澈,你怎麼了?臉色怎麼不好?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檢查?”
盛言澈覺得惡心,他再次推開了她的手。
“不用去醫院,隻是有些疲倦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爸爸,你怎麼了呀?”女兒盛念念撲進了他的懷裏。
她小手還舉著一個飛機模型,“爸爸,送你的飛機模型,蘇容叔叔說了,你以前的夢想是當機長,你一定會喜歡的!”
果然,他們母子三人又去了蘇容家裏。
兒子盛小忘也朝著盛言澈撲了過來,他小手裏提著一個草|莓小蛋糕,笑臉紅撲撲的,一臉的驕傲。
“爸爸,這是蘇容叔叔親手做的小蛋糕,蘇容叔叔可真厲害,他什麼都會。”
兒子女兒眼底全是崇拜。
盛言澈心如刀絞。
他也會做小蛋糕,這些年言安的所有生日,全都是他親手做的蛋糕。
後來領養了一雙兒女,兒女們的每一個生日,他也都親自下廚,為他們做可口的飯菜,還為他們烤各種各樣的蛋糕。
可到頭來,他們卻更加喜歡蘇容。
果然,血緣這種東西是天生的,養不熟,喂不熟。
言安身姿溫柔的站在他的身後,將一條價值不菲的古董手表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言安墊著腳尖,從身後吻住了他的耳垂,眼角眉梢都是溫柔。
“阿澈,這是全球隻此一條的粉鑽古董手表,它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永恒’,你說它像不像我們之間的愛情?”
“阿澈,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真的很愛你。”
她的氣息噴灑在盛言澈的脖子上,可他卻沒有像往日那樣熱烈回應,反而覺得悲涼又惡心。
鼻腔裏還能聞到一股古龍水的香水味道,那是蘇容身上特有的香味。
前腳才從蘇容的床上下來,後腳就來給他送手表。
盛言澈心頭痛的站立不穩,胃裏更是惡心的翻江倒海,垂眸的瞬間,又看到女兒手中拿著的飛機模型,其實一直以來,最相當機長的人是蘇容,而不是他......
他從始至終,最想做的都是珠寶設計師,從來不是什麼機長。
盛言澈並沒有伸手去接飛機模型,隻是轉身盯著言安那張溫柔繾綣的臉,一字一句說。
“我記得蘇容喜歡飛機模型,他在大學時候就想當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