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那雙眸子明亮又溫柔,亦如初見的時候。
隻可惜,全都變了!
心臟有種剝離的疼痛,盛言澈不願抬眸去看,他不想看到言安脖子上的吻痕,更加不想看到她虛偽表演的模樣。
他別開臉,臉色蒼白的可怕,微微搖搖頭,“我胃口有些不舒服。”
言安遞上來的東西,他覺得臟,他不想要,甚至不想去觸碰!
他們當年確定戀愛關係的時候,他就清楚的跟言安說過,他有很嚴重的感情潔癖,一生一世一雙人。
若是做不到一雙人,那他寧可不要。
現在,他再也不要言安了。
甚至跟她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覺得惡心跟絕望,那種折磨讓他想吐,想逃開,甚至想死。
“我累了......”
他閉上了眼睛,心裏默默數著時間。
七天後,他將徹底離開這裏,永遠不再記得言安。
感受到了他的抗拒,言安眼眸沉了一下,白|皙的手指想要靠近他的皮膚。
誰知卻被蘇容微笑著拉住了胳膊,他抬著下巴,笑的得意。
“你沒看到阿澈說他很累嗎?”
“你跟孩子不許在這裏打擾阿澈休息,我陪著阿澈說說話......”
蘇容推著言安的後背,將她推出了房間門,甚至在關門的瞬間,他還故意伸手在言安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那惡心的一幕,明顯是故意刺激盛言澈。
房門關上的一瞬間,蘇容便不再演戲,亮出了尖銳的利爪。
那雙狐狸眼睛不再柔和,藏了刀子一樣狠狠盯著盛言澈。
“盛言澈,你還真能沉得住氣啊!”
“你明明親眼看到了我跟言安在你的浴室裏瘋狂,你竟然沒衝進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怎麼?就這麼喜歡戴綠帽子嗎?”
蘇容一步步靠近盛言澈的床頭。
這半年他一直給盛言澈發各種他和言安親密的照片,甚至是視頻。
他迫切地想要上位,想要當上這裏的男主人。
“盛言澈,你就那麼下賤嗎?明知道言安已經不再愛你了,明知道那兩個孩子都是我跟言安生的,你還要守著男主人的位置不肯放手嗎?”
蘇容麵色猙獰。
曾經,他隻是盛言澈家裏保姆的兒子,是盛言澈給了他體麵,跟他成為好朋友,帶他去上流社會的圈子認識各種人脈,甚至將他安排進父母的珠寶公司,助他成為了首席設計師。
是盛言澈帶著他一步步擺脫保姆兒子的窘迫頭銜,也是盛言澈助他在事業上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後來,盛言澈的父母遭遇了一場車禍,雙雙死在了車禍中。
盛言澈遭遇父母橫死,無法從悲傷中走出來,盛家的珠寶公司,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落入言安手中的。
而蘇容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搭上言安的,珠寶公司成了他們最好的掩護,友情也被他們踐踏在地上。
現在,蘇容還要恬不知恥地逼宮。
盛言澈五根手指緊緊捏著,等到蘇容靠近的瞬間,他再也無法控製情緒,抬手狠狠給了蘇容一巴掌。
虎口的位置一陣發麻。
他抓過一旁的紙巾,使勁擦拭著手指,像是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
蘇容捂著臉,雙眸迸發著冷意,似是要將盛言澈生吞活剝,抬手就要打盛言澈。
“你敢打我?”
可盛言澈卻仰著頭,眼神倔強又厭惡。
“你這樣的垃圾,我為什麼不敢打?隻是......打完以後我又後悔,後悔不該臟了自己的手。”
“你......”蘇容的巴掌眼看就要落在盛言澈的臉頰上。
可盛言澈絲毫不躲開,隻是嘲諷他。
“蘇容,你別忘了言安讓你扮演的角色,她讓你安分守己,不是嗎?她讓你不要挑釁我,不是嗎?”
蘇容的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是的,言安跟他睡覺,卻又不想他在盛言澈的麵前戳破一切,言安說愛他,卻又一再強調,她這輩子無法放棄盛言澈。
甚至還警告過他,讓他安分守己,絕不能將他們的關係公之於眾,更不許讓盛言澈知道,因為她怕盛言澈承受不住。
有時候連他也分不清楚,言安到底愛不愛他,又或者說,她更愛誰?
是更愛盛言澈?還是更愛他?
他從言安那裏得不到答案,便開始不斷折磨盛言澈,想要讓盛言澈退出這場三角戀。
僵在半空中的手,終於還是慢慢放了下來。
可他不甘心,冷笑著嘲諷盛言澈。
“你別忘了,你的女人現在隻跟我做,你昨晚睡著的時候,我們還在你的身邊做,你以為隻是浴室嗎?你的床,你的被子,你的沙發,甚至你的睡衣,我全都用過......”
“你翻開被子看一看,我還特意留了一個小禮物給你,你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