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豪張口就造謠。
我冷冷白她一眼:“我是自願參加援非醫療隊,不是離職,不過...誹謗可是要寫進執業檔案的。”
顧子豪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他卻不依不饒,又問我要手術方案。
我簡直氣笑了,急診科都這麼壓榨人的?
我的援非申請都批了,還要我寫手術方案?
“可程主任說今天必須....”顧子豪聲音越來越小,手指緊緊抓著是手上的記錄本。
“誰說的你找誰去,我交不了。”
我抱起紙箱轉身要走,可顧子豪卻急忙上前將我攔住。
我趕緊往左側開,他卻順著我的方向,故意踉蹌幾步,撞翻旁邊的實驗車。
“啊!——!”
“小顧!你怎麼樣?”
程瀟的聲音從後麵炸開。
她飛撲過來,半跪在顧子豪身邊,緊張檢查他的每一處。
確認顧子豪沒事後,她起身就對我劈頭蓋臉一頓罵:
“你到底跟小顧是有多大仇?你知不知道推搡會造成頸髓損傷致死?趕緊跟小顧道歉。”
“老師,不怪趙醫生,是我不該纏著她要6號病患的手術方案,他才不耐煩的....”
顧子豪撐著牆站起來安撫程瀟,可程瀟聽到手術方案,瞬間記起她給我下的命令,眼色一沉:
“也對,兩天期限到了,趙洋,讓你交的手術方案呢?怎麼還沒有交過來?”
“沒看見我胸前的援非醫療團隊徽章嗎?交什麼?”
我白眼反問。
“什麼援非醫療隊?趙洋,要走你一個月前就走了,怎麼,現在又拿這個事來威脅我?”
我被她氣笑了。
一個月前我騙她簽離婚協議時,確實說過援非醫療隊的事,她倒是記得清楚。
可她明明批了我的援非醫療隊申請,又在這裏演什麼戲?
我懶得爭辯,抱起紙箱就要走。
程瀟卻猛地衝上來,一把打翻我的紙箱。
“好!你要走是吧?”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人可以走,但這些涉及患者隱私,得先經過院辦審查。”
走廊上,護士和醫生們都探出頭來,想要等著看熱鬧。
我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真想撕碎她這張曾經讓我著迷的臉。
但我我強壓著怒火,聲音嘶啞,“隨你查,這些東西我不要了。”
我繞過她,快步走向電梯,身後卻傳來刺耳的嘲諷。
“喲,不是號稱‘急診科一把刀’嗎?怎麼被程主任像清創一樣清理出去了?”
是整天給顧子豪帶早餐的那個規培生。
我腳步一頓,轉身走到他身邊,拿起他剛泡好的咖啡,猛地倒扣她頭上。
“難怪你執業醫生證考了三年都沒過,原來是考官嫌你嘴臭啊!”
看著咖啡順著她的臉流到了白大褂,她呆愣在原地。
我踏著皮鞋滿意的走人。
可電梯門關上的瞬間,顧子豪就發來名為“周老師教我的‘急救技術’壓縮包。
緊接著,顧子豪又發來挑釁。
“徐老師,您知道嗎?程主任說我的‘人工呼吸’考核是全院第一呢。”
2GB的壓縮包文件夾裏,上百張照片和視頻,記錄的全是程瀟和顧子豪在醫院的親密畫麵。
原來急診科主任就是這麼手把手教實習生的。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登錄醫院內網,把這些照片視頻打包成《急診科規範化操作教學視頻》,掛在學習平台上,又順手轉發給紀檢部門。
這麼愛教是吧?那我就讓全院都看看程主任的“特殊教學法”。
反正我無所謂,急診科主任婚內出軌,一想到這消息勁爆,我心裏頓時開心。
走出醫院大門,我直奔民政局,終於拿到了那本遲來的離婚證。
回到家,發現我的行李已經被護工整齊打包放在門口。
正要開門,卻聽見裏麵傳來對我尖銳的罵聲,程瀟的爸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