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手生的極漂亮,骨指分明,青筋鼓動,在昏暗燈光的特寫下,美的像一副藝術品。
“賀白川,你看上的人怎麼連吃帶拿的?”
慵懶聲從頭頂傳來,安卉手像觸電,猛的從禁錮中抽出,蓋著粉色毛毯的是個男人!
還是剛才讓雲豐帶陸瑤瑤離開的那個狂妄自大的男人。
旁邊,白到發光的賀白川憨笑,“哪是連吃帶拿啊?不可以是衝著秦少你來的嗎?”
安卉窘迫到臉漲紅,她從未被人如此嗤笑過,衝著男人去?
笑話!
她無意與人糾纏,剛欲起身,那雙手鉗住了她的下巴抬起。
刹那間,安卉撞進了一雙清冷,深邃,戲謔的雙眸中,這張臉有點眼熟,她不記得在哪裏見過。
“哼。”男人勾唇,“長的不錯,可惜我不喜歡深謀遠慮,自視清高的女人。”
他甩開安卉的下巴,拿毛毯擦手。周圍響起嗤笑聲,笑安卉的不自量力。
被侮辱的安卉半蹲在地上,盯著別處壓心裏徒增的怒火,偏偏越壓越氣,這些天被綠的草原一望無際,她站在其上,四周都是壓力,她忍無可忍,怒衝衝抬頭。
“你長得很帥嗎?地位很高嗎?全天下女人都必須喜歡你嗎?”
安卉站起來,灑脫把頭發甩到身後,“自大是件好事,但過分自大不認清現實,就是自挖墳墓。”
說完,不管四周的嘩然,拿起背包扭頭離開,她感覺這幫狗腿子有病,什麼人都能崇拜。
賀白川震驚,“秦巳,你被嘲諷了!”
黑暗中的秦巳盯著安卉離開的方向,灌了一口酒,“我買一個墳墓不行嗎?”
賀白川,眾人:“???”
現在是買不買墳墓的事嗎?
......
安卉本以為今晚霍邵央依舊不回家,長年累月他都在在外出差,在家住屈指可數,罕見這幾天他都回家。
大概,汲忻然回國有事吧?
安卉冷冷的笑,進門,一桌子美食。
霍邵央從廚房端來一鍋湯,良家婦男裝扮,好像多顧家般,“我親自做了你愛吃的魚湯,快去洗手。”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安卉換鞋,開門見山,她現在與霍邵央無話可說,說一句都覺得惡心,“一周後的行業大會我要參加,你幫我要張邀請函。”
“你參加那個幹嘛?裏麵的生意我大多都有,你不必拋頭露麵。”
“劉偉才說我進去,他就跟我談。你怎麼不去?”
霍邵央看她,表情一如往常的認真,“我要去國外出差,時間衝突。”
“你知道他為什麼讓你進去嗎?因為這個邀請函限量,是秦家二爺海歸,特地邀請廣納百川好友的,哪那麼容易得到。”
劉偉才不虧獲得了偷奸耍滑,為人老練的稱號,他壓根沒想讓安卉好過。
“別在劉偉才身上浪費時間,我幾天前看到他和邊家人在一起,先吃飯。”
他去拉安卉手腕,像新婚之夜,主動溫柔。可安卉卻甩開了他的手,目光冰冷,“我在外麵吃了,沒胃口,你自己吃吧。”
手在半空停下,霍邵央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目光漆黑,“你又在耍什麼脾氣?你離職我都沒說你,是因為邀請函還是汲忻然?”
汲忻然,汲忻然,又是汲忻然!
安卉無力的吐出口氣,她在霍邵央心裏,就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嗎?
不過她也確實因為汲忻然才離的婚,如今,五個億的賠償比汲忻然還重要!
她開口,“霍邵央,我沒心情和你吵,你幫不幫我拿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