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後,我在同事引薦下走進一家福利機構。
在那裏,我遇到了改變我人生軌跡的兩個孩子。
較小的孩子是安東。
許是混血原因,他的眸子是稀有的藍色。
可神情卻總帶著死寂。
我翻看了他的身體報告,決定收養這個自閉症男孩。
跟我到家那天,安東踮起腳在我的胸口畫了個十字。
“媽咪。安東會替你證明你的選擇沒錯。”
“上帝保佑你。”
最初我並沒有在意這句話,隻想著能幫他平安長大就好。
可在一次音樂課上,他展露出驚人的鋼琴天賦與興趣。
隻過了一年,他就在紐約鋼琴獨奏大賽拿了一等獎,被招錄進了英國皇家合奏團,成為了裏麵年紀最小的成員。
我為他欣慰的同時,上天又讓我遇到了喬微婭。
與安東不同,喬微婭活潑開朗。
明媚皓齒,乖巧熱心。
可這樣的孩子卻日日夢魘。
她說她爸爸被人陷害坐牢,公司落入他人手中。
媽媽和她逃來異國的途中意外墜海不知所終。
她說終有一日,她會替父母報仇。
我看出了她的決絕,將她帶出福利院,拿出所有積蓄送她去頂尖的金融學校學習。
自那以後,喬微婭不再偽裝,一鼓作氣地投入到學習中。
如今不過二十一歲,就已經達到了當年她父親的高度。
並已經回國開始收集證據,打算為她父親名冤昭雪。
回國穩定後,她次次通話都讓我到她那裏去,怕給她添麻煩,我都拒絕了。
想到安東和喬微婭,我不由自主地笑了。
還真懷念他們陪在我身邊的日子啊。
正好,借著這次回國和喬微婭好好見見。
我回神剛打算詢問老師是在家還是在醫院,周澤突然朝我伸手將我拉去書房。
“這次回來就留在家裏吧。隻要你不再對阿沐抱那樣的態度,我和孩子,都容得下你。”
他離我很近,眼裏帶著曾經的深情。
可我隻覺得好笑。
若是五年前,他這般柔情哄我,為了孩子我說不定真會留下。
可太晚了。
五年的時間足以改變所有。
“不虧是爬上總管位置的人,婚內出軌還能說得這般施舍。”
“周澤,這次回來我們把離婚證補上,就算徹底結束了。”
五年前離開時,我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
如今辦了離婚證,也好讓他們一家人堂堂正正的在一起。
周澤卻急了:“你胡說什麼?”
“我隻是怪你。離開家這麼久,對我和兒子不聞不問。”
我不聞不問?
我獨在異國時,他們可曾問過我?
合約十年,哪一次通話不是我打給他們的?
我笑的隨意:“不好意思啊。我有自己的兒女,自己的家。”
“吃裏扒外的孩子和道貌岸然的男人,我真的不感興趣。”
周澤臉色直接黑了。
“你別蹬鼻子上臉,多大年紀自己不清楚嗎?離了我誰會要你一個二婚女人?”
“你就不能和舒沐學學嗎?你看看人家,富家千金,身份品行樣樣頂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