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葉蓁哄騙我說要救病危的嶽父,讓我去做肝臟配型檢查。
手術台上,她偷偷指揮醫生切走我60%的肝臟,卻把大部分給了她的白月光蘇清言。
我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隻是個被利用的工具人。
葉蓁穿著白大褂站在我床前,臉上沒有絲毫愧疚。
“蘇清言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而你,隻是一個有用的肝臟供體。”
她從LV包裏掏出一張支票扔在我胸口。
“三百萬,你的肝也就值這個價,夠你當廢物用一輩子了。”
“葉蓁!”
“江嶼,你就是個工具,用完就該扔掉。”葉蓁冷笑著轉身要走。
“我們是夫妻,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憤怒地把床頭櫃上的水杯砸向牆壁,玻璃碎片四濺。
1
我永遠記得那個雨夜,葉蓁哭著衝進家門。
“江嶼,我爸他......”她撲進我懷裏。
“醫生說他得了肝癌晚期,隻有移植才能救命。”
我抱緊她顫抖的身體。
葉蓁從來不是愛哭的人。
“別怕,有我在。錢的事不用擔心,找最好的醫生。”
“不是錢的問題。”葉蓁抬起紅腫的眼睛。
“醫生說需要找到匹配的肝源,我爸的血型比較特殊,RH陰性,很難找到合適的。”
RH陰性,我就是這個血型。
“要不我去做個配型檢查?”
葉蓁眼中閃過一絲什麼。
“真的可以嗎?我聽說你這種血型很少見,說不定能匹配上......”
“傻瓜,嶽父就是我爸,為了救他,再危險我也願意。”
第二天我就去了醫院。
抽血、化驗、各種檢查。
葉蓁一直陪在身邊。
“江嶼,你真的太好了。我這輩子能嫁給你,真是太幸運了。”
一周後結果出來了。
完美匹配。
“江嶼,真的是天意!”葉蓁激動得跳起來。
“你簡直就是我爸的救命天使!”
“手術什麼時候安排?”
“醫生說越快越好,我爸病情惡化得很厲害。”葉蓁咬著嘴唇。
“但是醫生說肝臟切除對身體影響很大,你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恢複。”
“沒關係,年輕人恢複得快。”
葉蓁看著我,眼神有些複雜。
“江嶼,其實還有一件事......我遇到了蘇清言。”
蘇清言,葉蓁的大學同學。
我見過幾次,長得挺帥,據說現在在做醫生。
“他怎麼了?”
“他也得了肝病,情況很嚴重。”葉蓁低下頭。
“他說如果他也能有個合適的肝源就好了,年輕人的移植成功率會更高一些......”
我有些不舒服,但還是說:“那讓他也做個檢查吧,萬一也匹配呢。”
葉蓁抬起頭:“你真的這麼想?”
“當然,能救一個是一個。”
三天後,手術日期定了。
葉蓁那幾天特別溫柔,給我燉湯,陪我聊天。
“等你恢複了,我們去馬爾代夫度蜜月吧。”她靠在我胸前。
“好,都聽你的。”
手術前一晚,葉蓁突然哭了。
“我突然害怕了。”她緊緊抱著我。
“萬一手術出什麼意外怎麼辦?”
“不會的,相信醫生。”我吻了吻她的額頭。
“我們都會沒事的。”
現在想起來,那應該是她最後一次對我表現出真感情。
手術那天早上,葉蓁一直陪在我身邊。
“江嶼,我愛你。”她握著我的手。
“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等著我。等我醒來第一個想看到的就是你。”
推進手術室前,我看到蘇清言也在準備手術。
他朝我點了點頭,眼神有些躲閃。
麻藥生效後,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肚子上包著厚厚的紗布,刀口傳來鑽心的疼。
我想叫護士,卻發現嗓子沙啞得說不出話。
過了一會兒,葉蓁進來了。
但她不是一個人。
2
蘇清言跟在她身後,臉色紅潤,完全不像剛做完手術的樣子。
“醒了?”葉蓁看著我,語氣平靜得可怕。
“手術很成功。”
我想問嶽父怎麼樣了,但嗓子發不出聲。
“我爸已經脫離危險了。你的肝很好用。”
蘇清言在旁邊補充:“醫生說恢複得很不錯。”
我覺得哪裏不對。
蘇清言怎麼這麼快就能下床走路?
“清言的手術也很成功。”葉蓁看出了我的疑惑。
“比預期恢複得要好。”
我努力發出聲音:“他......切了多少?”
葉蓁和蘇清言對視了一眼。
“不多,就一小部分。夠用就行了。”
按照醫生之前說的,肝臟移植需要切除60%以上才夠用。
如果蘇清言隻是切了一小部分,那嶽父那邊......
“我爸切了多少?”
葉蓁臉色變了變:“你別想太多,好好休息。”
她站起身:“清言,我們走吧。”
看著他們一起離開的背影,我預感到什麼。
第二天,醫生來查房的時候,我問了實情。
“醫生,我想問一下,我的肝切了多少?”
醫生翻了翻病曆:“60%。”
“那另外一個病人呢?”
“您是說蘇先生嗎?他分到了60%,葉老先生分到了40%。”
60%給了蘇清言,40%給了嶽父。
“是不是搞錯了?不應該是我嶽父需要移植嗎?”
醫生有些尷尬。
“這個......是葉醫生安排的,我們隻是執行。”
葉醫生,葉蓁。
下午葉蓁又來了,這次沒帶蘇清言。
“感覺怎麼樣?”她問,但語氣裏沒有任何關心。
“蓁蓁,我想問你一件事。我的肝......”
“你知道了?”葉蓁打斷我,臉上沒有任何愧疚。
“早晚都會知道的。”
“為什麼?”我的聲音在顫抖。
“為什麼要騙我?”
葉蓁坐下來,整理了一下頭發。
“因為蘇清言需要。”她說得很平靜。
“而且他年輕,成功率更高。”
“那你爸呢?”
“我爸年紀大了,40%也夠用了。”
我不敢相信從妻子嘴裏說出來的話。
“你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
葉蓁笑了,那笑容讓我感到陌生。
“當然。蘇清言是我的初戀,也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她站起身。
“而你,隻是一個有用的工具。”
“蓁蓁,我們是夫妻......”
“夫妻?”葉蓁冷笑。
“江嶼,你真的以為我愛你嗎?”
“我嫁給你隻是因為你家有錢,現在你連這點用處都沒有了。”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扔在床上。
“三百萬,你的肝也就值這個價。”
我拿起支票,手在顫抖。
“夠你下半輩子花了。”葉蓁轉身要走。
“哦對了,蘇清言住在VIP病房,我要去照顧他了。”
她走到門口又回頭:“江嶼,謝謝你的肝。”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聽到走廊裏傳來葉蓁的笑聲,和蘇清言低沉的說話聲。
我把支票撕成碎片。
三百萬,我的肝,我的信任,我的婚姻,就值三百萬。
出院後我才知道,葉蓁和蘇清言的事已經傳開了。
醫院裏的護士竊竊私語,鄰居們指指點點。
更致命的是,江家知道了。
“江嶼,你給我滾回來!”父親在電話裏怒吼。
“你把江家的臉都丟盡了!”
3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回到江家老宅。
一進門,父親的巴掌就扇了過來。
“廢物!”他指著我罵。
“讓老婆戴綠帽子還被騙了器官,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父親冷笑。
“全城的人都知道你老婆和野男人用你的肝做愛情見證,你還要我怎麼想?”
大哥江臨站在一旁,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二弟,你可真是出名了。網上都說你是史上最慘工具人。”
“現在肝功能怎麼樣?”父親問醫生。
醫生搖搖頭。
“很不樂觀,切除了60%,剩餘的肝臟負擔很重,江先生以後不能從事高強度工作......”
“也就是說廢了?”
“基本上是的。”
父親聽完,臉色鐵青。
“江嶼,你聽好了。”他指著我。
“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江家的繼承人。”
“你的股份,你的職位,全部收回。”
“爸......”
“別叫我爸!”父親怒吼。
“江家不需要一個連老婆都管不住的廢物!”
江臨在旁邊笑得合不攏嘴。
“二弟,你也別怪爸爸狠心。公司不是慈善機構,不能養閑人。”
父親揮揮手:“給他一套房子,每個月給點生活費,讓他自生自滅吧。”
我被趕出了江家大門。
門口的銅牌上,江氏集團繼承人的名字已經換成了江臨。
我成了一個徹底的局外人。
更慘的是,出了江家大門,我就看到了葉蓁和蘇清言。
他們開著我的那輛保時捷,在門口等著看我的笑話。
葉蓁搖下車窗:“江嶼,聽說你被江家趕出來了?”
蘇清言在副駕駛座上,臉色紅潤得很。
“真是可憐呢。”葉蓁做出同情的表情。
“堂堂江家二公子,現在變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蓁蓁,我們走吧。”蘇清言說。
“不要和廢物浪費時間。”
葉蓁笑了:“清言說得對,廢物就應該待在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