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摩挲著翡翠扳指:“若朕為你賜婚,你可願意?”
“臣的劍隻為陛下而握。”
蕭墨凡重重叩首,金磚映出他眼底翻湧的暗流,“枕邊人不過是錦上添花,陛下所指,便是臣心所向。”
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
......
接下來的幾天,楚卉忙著製香。
春秀看著眼裏,急在心裏。
“姑娘,換顏蠱有效時間最多隻有半年......”
半年內,母蠱與子蠱如不能同時脫離人體,楚卉和困在醫仙穀的柳之意,恐都會被毀容。
“姑娘,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之意表姐!”
門外忽然響起了蕭嵐聲音。
春秀咬了咬唇,忙調整好麵部表情後去打開房門。
蕭嵐提著裙擺,像風一樣的刮了進來。
“表姐,後花園的桃花都開了,我們一起去玩玩吧。”
楚卉見香做得差不多了,笑著應了聲:“好。”
蕭嵐拉著楚卉,興高采烈的朝後花園奔去。
“表姐,你可真厲害。”
蕭嵐一臉崇拜:“祖母用了你送的安神香,晚上睡得安穩了些,都不怎麼咳嗽了呢。”
怕蕭老夫人心存芥蒂,不肯用她送的東西,楚卉故借蕭嵐的手,將香送去了慈德院。
楚卉十分謙虛:“人逢喜事精神爽。姨姥姥心情好了,病自然就好多了。”
蕭嵐想了想,覺得應該是這個理兒。
太醫們都治不好的病,表姐又怎會輕易解決?
但不管怎麼說,表姐的安神香,確實有效果,至少祖母晚上睡得比以前安穩了許多。
就衝這一點,她也應該感謝表姐。
“表姐,貴妃娘娘準備在別院舉辦一場賞花宴,你呆在家裏也甚是無聊,不如跟我一起去吧。”蕭嵐道。
“我去不合適。”楚卉並不想參加這樣的宴會,委婉拒絕:“父親身在詔獄,我如今也算是戴罪之身,又怎能參加貴妃娘娘舉辦的賞花宴?”
蕭嵐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她懂她,又能處處合她心意的朋友,又怎肯輕易放過。
她巴不得時時粘著楚卉。
“怕什麼,你跟我一起進去,看誰敢說你。”蕭嵐癟癟嘴,“大哥也真是的,一直將你父親關在詔獄幹什麼?他......”
“蕭嵐!”
低沉又帶著威壓的男音,從不遠處的長廊傳了過來,嚇得蕭嵐一個激靈。
她膽戰心驚轉身,見蕭墨凡負手站在湖對岸的亭子裏,臉色凝重,眉頭緊鎖,也不知聽了多久。
“......大,大哥。”
蕭嵐強扯出個笑來打招呼。
蕭墨凡越過蕭嵐,目光直接落在安靜站在一旁的楚卉身上。
少女半隱在一片桃色之中,藕色衣裙隨風微微擺動,與頭頂輕顫搖曳的粉色桃花相互呼應。
看著倒是老實!隻可惜,心思不純,表裏不一。
蕭墨凡收回目光:“你胡言亂語什麼?被有心人抓了把柄送到官家麵前,隻怕會打折你的腿。”
蕭嵐吐了吐舌頭,“哦”了聲。
楚卉心裏冷笑:像他這樣身居高位的惡人,竟也怕別人亂嚼舌根?
真是稀奇!
“大哥。”挨了訓的蕭嵐不依不饒:“貴妃娘娘的賞花宴,我能帶表姐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