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日,翻譯官老婆再一次接到臨時任務,不能陪我過了。
可轉眼她就在齊雲禮的朋友圈的視頻裏和一群老太太互罵,她用十八國語言罵街時,全然沒有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
配文是:“奶奶說,有個翻譯官孫媳婦就是好,以後村裏沒人敢跟我吵架了。”
我笑了,點讚評論:“夠精彩。”
同事紛紛在朋友圈下麵評論,甚至下注賭我這次會不會爆發。
阮棠即刻打來電話,語氣冷得可怕:
“顧時言,誰讓你亂評論的!故意讓阿禮在組裏難堪是不是?“
“他在老家被欺負了,我幫他評評理怎麼了?像你這種被從小被溺愛長大的人,根本不懂普通人生活艱難。”
“趕緊把評論撤了,過幾天我再給你補過一個紀念日。”
我冷笑掛了電話,摸了摸痛得要命的肚子,三天後剛好過離婚冷靜期!
01
我把馬上跟醫生將止痛藥換成了闌尾炎手術。
醫生疑惑地問我,“怎麼突然想通了,不去陪老婆了。”
我苦澀一笑,“因為她剛剛死了。”
醫生愣了一瞬,有些同情且古怪地看向我,沒再說什麼。
我一打開微信,就看到齊雲禮在工作群艾特了所有人:
“抱歉啊,讓諸位誤會了,我剛才發的朋友圈是在開玩笑,希望大家不要多想。”
這故意炫耀的道歉,看得我想嘔。
緊接著阮棠秒回了消息:
“阿禮你不用道歉,這種一看就是玩笑話,大家又不是全是小心眼,不會多想的。”
總翻譯官一說話,那些人精同事不再潛水,紛紛跳出來附和:
“對啊對啊,單位裏平時氛圍沉悶,有年輕人開開玩笑感覺有活力多了。”
“阮翻譯說話太犀利了!不愧是我們的扛把子!”
“阿禮,咱這唯一的小心眼還沒回消息,看來要你私信解釋咯!”
看著同事們不斷地拜高踩低,我心中五味雜陳。
因為這些人裏有一半都是我的徒弟,當初滿口師傅喊得有多親熱,現在就有多不近人情。
誰讓阮棠是翻譯組的組長,而齊雲禮是她身邊的紅人。
我這個為了阮棠跟父母決裂的丈夫,在他們看來就是一個沒腦子的軟柿子。
我深深歎了一口氣,退出了微信,不想被他們壞了心情。
哪知道,剛放下手機,阮棠電話又打進來了,我接通電話,不耐煩道,“有屁快放!”
電話那頭狂吸了口氣,似乎壓著怒氣:
“顧時言,你現在立馬去寫英語和伊國語的和平演講稿。阿禮明天就要用了!寫的好念一點,別整那些拗口的詞,聽見了嗎?”
她語氣毋庸拒絕,就像在命令一條狗,我瞬間火冒三丈。
這次去伊國除了進行維和演講,還要配合多個國家的人道主義救助隊和當地人溝通。就齊雲禮那半吊子英語的水平根本勝任不了。
但齊雲禮想要這種經曆當跳板評職稱,所以求著阮棠非要去。
阮棠一心撲在他身上,沒經過討論就直接指派了齊雲禮。
現在臨近出發他連演講稿都沒寫,火燒眉毛了想起找我擦屁股了,真是不要臉!
原來不是老家有急事,而是發現自己能力太水,要露餡啊。
阮棠自己帶著闖禍的小情人去鄉下當孫子,讓我在這寫稿,沒門!
“喂,聽見沒有?你先發給我看一遍!沒問題再給阿禮。”
阮棠語氣不耐煩,我冷笑一聲,直接拒絕:
“別人的稿子我不寫,齊雲禮不會寫的話你可以幫他寫啊,反正他過試用期你沒少出力,他評職稱你幫一幫怎麼了?”
“阮大組長,沒事我掛了。”
不等掛斷電話,顧時言暴怒的聲音幾乎撕裂我的耳膜:
“你掛電話試試!顧時言,我最近給你臉是不是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