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蔣言寧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一步。
看到我,她一臉慌張,“老公,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不是我看到的哪樣?蔣言寧,我他媽是瞎子嗎?”
我操起旁邊的花瓶,狠狠砸在馮榆的頭上,隨後一拳又是一拳。
“季停雲!”
蔣言寧似是終於清醒,她尖叫著推開我,隨後高跟鞋狠狠踹在我剛愈合的傷口上。
我蜷縮著倒下,她卻一臉心疼地撫摸馮榆臉上的青紫。
而馮榆推開她,跪在了我的麵前,他低著頭,可嘴角卻在發笑:
“停雲,你別怪寧寧,要怪就怪我,她隻是好心幫我而已,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說著,他狠狠給了自己幾巴掌,“都是我的錯,你打死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汙蔑寧寧的聲譽!”
下一秒,蔣言寧就心疼地抱住了他的手,而後不滿地看著我:
“季停雲,對阿榆而言,我隻是一個工具而已,況且我們根本就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我們是有分寸的!”
“再說了,我答應了姐姐要照顧好阿榆,他難受,我幫幫他而已,又沒有越界,你能不能不要那麼齷齪?”
我被他們的無恥給氣笑了。
我真是個傻子。
花了半輩子,才終於認清蔣言寧是什麼樣的人,還好,我真的已經放棄她了。
我強撐著爬了起來,就在這時,家裏的電話機突然響了起來。
蔣言寧去接,對麵匆匆道:
“是馮榆嗎?”
“我是你同事,主編說你今天的新聞仍然不行,如果沒有明天爆炸新聞出現,就會立馬開除你。”
電話掛斷,馮榆著急不已,“寧寧,我該怎麼辦啊......”
“活該!”
我罵完,毫不留戀地往前走,突然,蔣言寧一臉陰沉地攔住了我:
“季停雲,你不能走。你傷了阿榆,總得給阿榆一些補償。”
我沒理會,可剛走到客廳,就見蔣言寧帶著糖糖下樓。
隨後當著我的麵,狠狠撕爛了糖糖的裙子,而後又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這不就是爆炸性新聞嗎?”
我愣在了原地,瞬間明白她要做什麼。
“你瘋了?糖糖也是你的女兒,你這樣,她以後還怎麼見人?她會被唾沫星子淹死的,她......”
看著蔣言寧眼底的瘋狂,我立馬往外跑。
可還沒來得及出去,蔣言寧拿起一旁的凳子砸在了我的臉上。
“停雲,再幫阿榆一次。”
說完,她高聲大叫,“救命啊!停雲又想欺負糖糖!”
雜亂的腳步聲漸漸逼近,門被踹開,不少人圍了進來。
“爸爸......爸爸要脫我衣服。”
季糖縮在蔣言寧懷裏抽泣,臉上還帶著我濺上去的血跡。
“我不、不願意,爸爸就想掐死我......”
“這個畜生!竟然連自己的親女兒都不放過!”
“人渣!”
“這種變態就可以浸豬籠!”
謾罵聲中,無數拳腳落在我身上,我能感受到有溫熱的血液浸濕我的衣衫。
手術後還未養好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劇烈的毆打。
我聲音顫抖地想要解釋,“我不是,是蔣言寧......”
還未說完,我的嘴被堵住。
有人一把將我拽了過去,一路拖著我到了河邊,而後將我關進了豬籠。
蔣言寧剛要阻止,一旁的人都勸她不要心軟,“這種畜生,不讓他真的知道害怕,他以後還會犯!”
很快,他們就將我淹進了水中。
我被困在籠子裏,隻能水漫入我的胸腔,直到我再也呼吸不過來。
沉入水底。
而這時的岸邊,蔣言寧再也忍不住了,要求趕緊把人撈出來。
可下一秒,有人匆匆道:
“不好了,豬籠上掛了石頭,沉下去了,繩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