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威猛,英俊懾人。
八個字來形容他不為過。
一身軍裝加持,配上那一米八幾的身高,壓迫感很足。
尤其是那薄薄的衣料下具有張力的肌肉鼓鼓囊囊的,視覺上就很有衝擊力。
他剃著精短的寸頭,線條剛毅的輪廓,眉眼間的冷厲,挺拔的鼻梁下,那張薄唇輕抿著,嚴厲逼人。
尤其是他微微壓下眉頭的樣子,是真的很唬人啊!
雲舒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張不可描述的畫麵,以及那令她心驚膽戰的第一次體驗。
這些無疑是原主的情緒反應,雲舒調整好呼吸,很快就恢複如初。
食色性也,作為喜歡年代文一員的雲舒來說,男主無疑是一塊再可口的美食,勾引著她。
她不是沒處過對象,隻是從來沒有處過像男主這樣的鐵血硬漢。
柏戰站在門口往裏一些,並未再向前一步,深邃的視線落在雲舒還纏著紗布的頭上,心再次冷上了幾分。
“為了跟我離婚,選擇自殘的方式未免太過了,你若真的喜歡那人,我成全你就是,沒必要尋死覓活的。”
“......”雲舒秀眉微蹙,聽的出柏戰是知道原主為了跟小白臉段建國在一起才作死的。
柏戰見她不說話,沉聲繼續道:“離婚申請我已經提交上去了,介紹信已經下來了,等下我們就可以去當地部門辦理手續。”
這男人也夠速度的。
不,是原主這次作的太狠了。
聞言雲舒眉頭皺的更緊了。
她看著眼前的高大的男人,緩緩開口道:“你能先聽我說兩句嗎?我剛撞了頭,沒什麼力氣,你走過來些,我好跟你說。”
她的嗓音天生偏軟,尤其是她放低聲音的時候,聽上去就像撒嬌一樣。
聞言柏戰蹙起眉來,眼底的意外與審視交錯而過。
雲舒是討厭他,討厭到與他在一個房間呼吸同樣空氣都讓她犯惡心。
兩人最親密的一次也就新婚之夜,她主動撲進他懷裏,幹菜烈火就那麼囫圇一起去了。
所以柏戰一進門就隻站在門裏頭,並未多往前一步。
雲舒對他說話也從來都是帶著一股頤指氣使的味道,從來沒如此溫柔過。
雲舒不對勁,這根本不像她。
亦或者她根本就是在故意戲耍他,看他到底對她能隱忍到何種程度。
曾經因為他不小心碰了她的床單就鬧天鬧地的,把床單剪了個稀碎不說,最後用火燒成灰燼,並當著別人的麵指著他鼻子罵他肮臟的猶如螻蟻。
念在她是資本家大小姐的身份,從小被寵著長大,嬌慣一些無妨。
不曾想她哪裏是嬌慣了一些,簡直是不可理喻。
思至此,柏戰便不想再與她多說廢話,似乎所有的耐心都已經耗盡了。
“有什麼話,等下辦理手續的時候再提,老子能辦到的,絕對讓你滿意,老子唯一的要求,孩子是無辜的,你不必牽連到孩子身上。”
不等雲舒開口,柏戰就轉身往外走。
雲舒,“......”
這男人是心死了,還是故意給她在這拽呢!
辦理手續是不可能的了。
她可不像原主傻傻的把男主讓出去。
於是在柏戰轉身的瞬間,雲舒故作下床的時候,扯過床頭櫃上的台燈。
台燈掉在地上,“啪”的一聲,很是響亮。
柏戰離去的腳步猛然止住,再回頭的時候,雲舒已經躺在了地上。
眼底劃過一抹緊張,人也飛速的衝了過去,反手一把就將人給抱起來放回床上,動作是輕柔的,表情卻很嚇人。
柏戰看著雲舒,眼裏有了怒意,“你是不是要把孩子折騰下來才甘心。”
這架勢,一般人還真無法扛得住。
雲舒抿著唇,眼眶瞬間就紅了。
她本就長得好看,一張鵝蛋臉,配上精致的五官,眉心的一顆黑痣,讓她看上去越發的嫵媚動人。
加上原主本就屬於那種怎麼曬都曬不黑的白皮,眼睛一紅,任哪個男人都受不了。
她一把將柏戰給推開,結果卻沒推動。
不要緊,這不影響她繼續飆戲,指著柏戰的鼻子,她聲淚俱下。
“你,你個野蠻子,你要是不著急走,我能急著下床去追你,你當肚子裏的孩子就你一個人的,他也是我的孩子,我告訴你,柏戰,孩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柏戰被指控的愣在了原地,臉色黑白交錯,“你......”
錯的人怎麼成了他。
難道不是她自己作的嗎!
雲舒可不管他怎麼想的,做戲要做全套,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頓輸出。
“你說走就走,你當我這裏是客棧啊!“
“還有誰說我要跟那小白臉在一起的,我就是欣賞他唱戲唱得好,你這是欲加之罪,你誣賴我,我告訴你,我要是報警,你這就是誹謗誣陷我,你是要被批.鬥的。”
柏戰眉頭深蹙,“......”
雲舒瞪了他一眼,“看著我哭也不知道給我拿紙,一點也不知道心疼老婆。”
“......”柏戰後牙槽緊咬。
這娘們太他媽的不講理了。
拿紙遞過去,他沉聲開口質問,“你在信裏可不是這麼說的。”
雲舒,“......”
信,原主還給男主寫信了。
寫了什麼?
瞧著柏戰那質問的眼神,雲舒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些。
一定是為了逼男主跟她離婚,寫了不少與小白臉的情真意切。
雲舒接過紙巾狠狠地擰了下鼻涕,心眼一轉,立即就對接上了。
“我為什麼那麼寫,你心裏沒數嗎?還不是因為你不陪在我身邊。”
“人家隔壁小月懷孕了,老公體貼入微的陪在身邊,你呢?自從我懷孕後,你拍屁股就走了,你關心過我嗎?一回來就給我甩臉子。”
“......”柏戰眉頭皺的緊緊的,咬著牙,“你知道老子的身份,當初結婚的時候,我也跟你說過,老子不可能離開部隊。”
雲舒得理不饒人,“這不是你不盡義務的借口。”
柏戰壓眸,“所以你作死就是為了逼老子回來陪你待產!”
“你說呢!”雲舒理直氣壯,看上去倒是一點沒有撒謊的樣子。
說實話,柏戰還真不相信曾經厭惡他到極致的女人,會希望他陪在她身邊照顧她。
回想一下,雲舒郵寄給他的信裏麵都是對那姓段的表白話語。
曾為了孩子,他選擇隱忍。
實在是雲舒作的太過分了,柏戰忍不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跟老子離婚了。”
這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