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錯藥了!
看著男人耳根漸紅,白硯霜逐漸心虛。
來會所辦事,男人花孔雀一樣開屏糾纏,非要請她喝一杯。
白硯霜不堪其擾。
原本隻是想悄咪咪給對方整點安神的,不曾想動手時,摸錯拿出了另一個小紙包。
就在情況要亂時,白硯霜推搡著,將人推進了空包廂裏。
熱度傳遍百骸,男人終於察覺不對。
“你幹的?你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又不是給你準備的,誰叫你嘴快。”
“你還打算給別人用!?”
男人霍然起身,碰掉了白硯霜剛拿出來的手機。
滾燙裹卷而來。三庭五眼的黃金比例,在眼前放大數倍。
高鼻梁和深眼窩帶著些混血的美感,濃眉與線條分明的下顎,又將這美感渡上一層硬朗英氣。
真是一副英俊的皮囊。
白硯霜正欣賞著,又發覺不對。
藥效當前,男人隻是圈摟著自己,並未全然不管不顧的往下。
“給牲口用的劑量,你都頂得住?”
白硯霜略帶誇讚的反問,頓令男人血氣上湧。
“你給我用獸藥!?”
“都說了,不是給你準備......”
後麵的字眼被狂亂吞下。
掠地攻城的強勢帶來窒息。
隻是片刻,吻罷,白硯霜隻是被圈禁在他身前,沒有被繼續。
臉頰緊貼著他胸前的黑綢,能察覺到劇烈的熱意。
視線裏,原本應當是半開的V領襯衫,此時卻係緊了每一顆紐扣,不似尋常花花公子的不羈放蕩。
難不成......
“主動搭訕還捂著麼嚴實,你不行?”
“胡扯!”
男人眼皮抽搐,不知是火氣還是藥效的緣故。
紅色已經蔓延到他深邃的眼尾,呼吸更重,似是在竭力隱忍。
“哦......”白硯霜思索幾秒,“那就還是個雛兒?”
“挑釁我,對你沒好處。”
低沉隱忍的聲音染上惱怒。
顯然,是猜中了。
白硯霜卻仰頭,輕撫上男人的臉頰,踮起腳尖主動貼近過去。
與其便宜給旁人,倒不如找個順眼幹淨的,自己享受。
軟唇涼涼,撲進滾燙裏,無疑是飛蛾撲火。
主動之下卻是男人薄唇緊抿,白硯霜不爽的皺眉,拍了拍男人的臉頰。
“放心,我也是,你不虧。”
“不怕後悔?”
“你情我願的話,有什麼後悔的?”
瞧著她眉眼挑釁一揚,軟唇又一次主動而來,
男人最後一絲理智瞬間崩斷。
“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
小作坊下料就是猛,效果勝過牲口。
狂風暴雨整整一夜,才終於漸漸平靜。
一起洗幹淨,白硯霜被男人抱回床上。可下一秒,她又拖著酸痛起身。
“去哪?不休息麼?”
男人拽住她,卻被甩開。
白硯霜起身,兩三下穿好衣服。
幹淨利落。
再看床上男人,倒像是案板上被扒光毛待下鍋的雛雞。
白硯霜從外套口袋裏翻出錢包,數了十張紅票票遞過去。
“房費。”
“什麼?”
男人怔愣,白硯霜則趁機又抽回來兩張票子。
“不給你這麼多。”
“!!!”
男人瞬間紅溫,白硯霜不給他咆哮機會,丟下錢抬步而去。
剛下樓,閨蜜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不是說好在吧台彙合?你這一宿跑哪去了?”
“享受了一把。”
白硯霜跳過插曲,惦記正事,扯開了話題。
“咱們計劃放事情,你辦妥了沒?”
“放心!早就妥妥的了!”
閨蜜興奮。
也正如閨蜜所言,兩人通話剛掛斷,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白先生請您馬上回家,有要事吩咐。”
半小時後。
白家大門口。
看著白硯霜下車,繼母林芝雅才鬆口氣。
還以為這丫頭聽到了什麼風聲,提前跑路了。
“嫁到穆家去,或者斷藥。你自己選。”
還沒進門,父親白赫全的冷言就直紮而來。
抬眼,他逼迫的視線,白硯霜瞬間紅了眼眶。
“爸,難道我就不算是您的女兒了麼?”
輕顫的聲音裏帶著央求,似乎受盡委屈。
“家裏不養閑人。你回家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白赫全決絕。
半年之前,外婆的癌症步入晚期。
白硯霜一人打工,頂不住一月八萬的治療費用,這才撥通了生父的電話。
為了捂住自己當年腳踏兩條船的醜聞,白赫全答應支付醫藥費,並將白硯霜帶了回來。
雖是白家的女兒,但在家過得還不如傭人。
傭人至少還有工資。
眼看白硯霜沉默,繼母林雅芝揚起笑臉,拉過她的手溫柔引誘。
“穆家的醫藥資源,放眼全國都是頂尖的。而且富貴至極。你嫁過去,吃喝不愁榮華富貴,你外婆的病說不定也有轉機。”
如果真是好姻緣,她怎麼不留給親生女兒白珊珊,反而便宜自己?
白硯霜腹誹。
穆家三位少爺,都正是婚配年紀,但......
老大斷腿住精神病院。
老二腦死亡不省人事。
老三惡劣紈絝花腸子。
昨日穆家老爺子突然找到個大師算運勢,偏算準白家女兒能旺他們的家運。
這就連夜打電話來,要給家裏配親。
聘禮,是穆家母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每年分紅份額八位數起!
白家雖富但所以資產都不夠八位數,怎能對聯姻不心動?
白硯霜沒有回應,林雅芝又委婉逼迫:
“霜霜,別怪你爸心狠,你缺資源又缺錢,這機會適合你。”
自己設計的局,自然更適合自己。
白硯霜心底謝過閨蜜,麵上則紅著眼,故作委屈著妥協。
林雅芝一喜,立刻招來傭人:
“帶二小姐回房間去收拾東西,一會兒穆家的車就來,別耽誤了時間。”
雜物間騰挪出來的臥室,巴掌大點兒。
傭人進去,空間就局促。
好在來時也就待了兩身素服,沒有怕丟的之前玩意兒。
白硯霜索性在門外靜等。
“你難得的悠閑啊,這是頭一次被人伺候吧?”
難得的清淨被擊碎。
尋聲看去:來人粉裙嬌俏,淺發微卷,細眉杏眼間,皆是洋洋得意。
正是自己這一遭的替嫁對象!
繼妹,白珊珊!
她走近正要繼續言語上的嘲諷,卻忽然一皺眉頭:
“嗯?你脖子上紅紅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