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妹妹弄臟了妻子的竹馬送的愛馬仕包包,妻子就拉著她連坐了二十回跳樓機。
當晚,身為遺體整容師的妹妹在縫合死者的臉時,
因為手抖心悸導致操作失誤,讓死者的五官變了形。
死者家屬當場發飆,將妹妹打到渾身上下都沒塊好肉。
妹妹打來最後一通求救電話時,妻子卻把我困在家裏,讓我陪她過生日。
後來妻子看見妹妹的骨灰盒後,還在捂著嘴笑:
“就算你妹不喜歡我,也沒必要拿這種東西嚇唬我吧?”
“大不了我哪天帶她去廟裏淨淨身,再給她道個歉就得了。”
她不知道,當年她以恩情相脅,才得以跨入我陸家大門。
現在,我和她的婚姻走到頭了。
......
看著妻子許輕煙說話的表情,我沒有再多說什麼。
隻是打電話,讓助理幫我訂一張回鄉的機票,好讓妹妹落葉歸根。
聽見我要走,她眉毛頓時蹙了起來:
“陸懷川,你又在發什麼脾氣!你妹就是你這麼慣壞的!”
“她都幹那種工作了,我是好心好意讓她自己離職。你現在還要跟我對著幹是吧!”
說著就要撲過來搶我手機。
我側身躲過,讓她撲空摔倒在地,膝蓋立馬見了血。
對上她幽怨的眼神,我並沒有下一步動作。
是啊,換作以前,我肯定會立馬將她扶起,好言好語哄著她。
每次發生矛盾,都是我先下台階。
當初我母親從國外回來時,差點被人拐上黑車。
是她救了我母親,後來便用這份恩情踏進了大門,甚至和我結婚。
但妹妹死後,我再也不想和她有任何關係了。
她見我半天沒反應,狼狽地爬起來對我吼道:
“好啊陸懷川!奶奶就是讓你這麼對我的嗎?”
“我看你現在是長本事了!有本事你就別回來!”
我雙手都在發抖。
妹妹的骨灰盒在我手裏,熱熱的。
她也一定等不及落葉歸根吧。
許輕煙氣得衝出了門。
可在門口卻撞見了她的竹馬池予衡。
見到許輕煙淩亂的頭發,滿臉生氣的樣子。
池予衡上前攥住她的手,溫聲道:“怎麼了?誰惹我們小公主不高興了?”
“之前送你的包你還喜歡嗎?以後受到欺負了記得跟我說。”
她紅著眼,埋在池予衡的肩頭。
“挺喜歡的。就是被一個賤人碰過,沾了點晦氣。不過我已經給了她小小的懲罰。”
池予衡沒再說話,隻是呢喃低語地哄她,任由她在懷裏撒嬌。
看見在一旁的我,眼神頓時凶厲起來。
許久過後,他將許輕煙抱上了車。
走到我麵前,抓住我的衣領問我:
“你就是這麼對煙煙的?她這麼好的女人,要不是我回國晚了些,怎麼可能輪得到你!”
他一掌將我手裏的骨灰盒掀翻在地。
將腳高高抬起,作勢要踩爛盒子。
我心頭一緊,撲過去將盒子護在身下。
我不想妹妹死後還要受到這種侮辱。
池予衡先是一愣,隨即語氣裏又帶上輕蔑:
“陸懷川,既然你這麼願意演,那我就陪你演到底!”
說完,便給我的背上來了一腳。
疼痛感一瞬間遍布我的全身,讓我發出悶哼。
但我還是緊緊護住手裏的骨灰盒。
見我還不撒手,他幹脆將鞋踩在我的頭上,惡狠狠道:
“你妹整天跟死人打交道,煙煙能不害怕嘛!”
“你現在開這種玩笑,不就是想讓她給你妹妹磕頭認錯?想得美!”
就在這時,許輕煙搖下車窗。
看見滿臉是血的我,倒是沒有顯露出心疼。
反而替我解圍道:
“好了好了,陸懷川。我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
“我不是跟你說好了的嗎?帶你妹去廟裏 淨身,祛祛晦氣。出發前,讓你妹把全身都消下毒,可別弄臟了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