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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按著，屋頂上的燈泡滋啦一聲滅了，房間瞬間漆黑。

“停電了”女人緊張地說，“您先別動。”

我點頭裝傻，耳朵卻還在豎著。

隔壁傳來沉悶的、有節奏的刮擦聲。

還夾雜著嘩啦嘩啦的動靜......

這大晚上的在幹嘛？

我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手不由自主地在發抖。

“那什麼”我聲音發顫，“要不咱們改天再按？我突然肚子疼......”

女人突然撲過來按住我肩膀。

“您別走！我加錢！”

“再加一千！”她往我手裏塞了卷鈔票，“就當什麼都沒聽見行嗎，李師傅......”

我捏著錢，腦子裏閃過她鎖骨下的淤青。

這幾千塊果然不好賺，特麼是要演午夜凶鈴？

“李師傅，按背就行......馬上就完事！”

正拉扯著，隔壁突然傳來手機鈴聲：

“接電話啦！接電話啦！”

“接電話啦！接電話啦！”

這老舊的電話鈴聲一直在重複地響。

聲音聽得我後背直發毛。

“手機，估計我老公忘記帶了！”她臉都綠了。

“大姐，您這”

我再也裝不下去了，現在撒腿就跑還來得及嗎？

她從茶幾抽屜裏，又再次摸出一遝鈔票塞我手裏。

我摸著鈔票厚度一愣，這特麼得有五千？

女人突然湊近我耳邊：

“李師傅，今晚的事”

“我是瞎子。”我趕緊接話，“啥也看不見聽不見。”

我往包裏塞那遝鈔票，手心裏全是汗。

突然隔壁又“咯吱”一聲，像是有人從床上爬起來。

我正疑惑，外麵的防盜門突然“咣咣”震起來。

有人在用力地拿腳踹門。

這是要上演全武行？

“王秀芬！開門！老子知道你在家！”像是喝了酒發出的腔調。

王秀芬臉唰地白了，“我丈夫”

剛聽見隔壁有人，這會兒門外又來一個？

這是“葫蘆娃”開會呢？

她趕緊把我往衛生間方向推。

“藏起來！快！”

我差點罵娘，衝著架勢，賺到的錢還不夠買命呢！

但腿比腦子快，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蹲馬桶邊上了。

“臭娘們！敢鎖門？老子弄死你！”

門鎖“哢嗒”一響，我心臟直接蹦到嗓子眼。

“老公”王秀芬嬌嗔道，“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少他媽廢話！錢呢？”

“錢......錢都給你買酒了”王秀芬聲音帶著哭腔。

“放屁！”

“啪”的一聲脆響，王秀芬痛呼著摔在地上。

這特麼是真打啊！

我嚇得趕緊縮回去，把衛生間的門狠狠地鎖緊。

“錢呢？”男人又大吼，“今天不交錢，老子弄死你！”

“家裏真沒錢了。”

“抽屜裏那錢呢？是不是養小白臉了？”

我低頭看著包裏的錢，後背涼颼颼的。

好家夥，這是仙人跳？

要現場抓贓啊？！

我縮在裏麵連屁都不敢放。

突然，一聲玻璃碎裂的脆響。

接著是王秀芬的哭嚎：

“別打了！我給你錢，都給你！”

腳步聲咚咚逼近衛生間，我後背瞬間濕透——

“張大力！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王秀芬突然尖叫。

“好！好！你們好自為之！”男人大吼，“老子再也不回來了！”

下一秒，防盜門被狠狠摔上。

這動靜感覺不太對勁，最後那句話也很奇怪。

就像每個字都刻意加了重音。

等等，他剛剛說的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