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一看爹媽出來撐腰,立刻從地上彈起來,
“各位親朋好友都聽清楚了!他陳最為什麼這麼處心積慮誣陷我?因為他自己就是個拉皮條的,臟透了!”
“他那輛法拉利,根本就是專門用來搞‘美女專車’非法勾當的,他就是組織賣銀的頭子!”
“怕我舉報他,就先下手為強來毀我。”
這盆臟水潑得又急又猛。
周父陰沉著臉,配合默契地掏出手機,聲音故意放得很大:
“喂,王所長嗎?我兒子婚禮現場有人惡意鬧事,還涉嫌組織賣銀,性質極其惡劣,麻煩您趕緊帶人來一趟盛世酒店!”
周母更是拍著大腿,對著台下哭天搶地:
“我兒子老實本分啊,就是太善良了,才被這種下三濫的玩意兒給坑害了!老天爺啊,您開開眼吧,在場的都是見證啊!”
賓客席徹底亂了套:
“臥槽?組織賣銀?玩這麼大?”
“難怪開法拉利,搞半天是拉皮條賺的臟錢啊!真尼瑪惡心!”
“呸!這b就是人麵獸心!”
剛才還在搖擺的議論聲,瞬間被這更勁爆、更惡毒的指控帶偏。
不少人看我的眼神仿佛我真是十惡不赦的罪犯。
幾台手機紛紛舉起,朋友圈、短視頻平台同步直播著這場鬧劇。
無視周遭的嘈雜,我微微側頭,對著後台方向,
“行行行。看來,隻能請證人了。”
宴會廳側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一個穿著洗得發白護士服、麵容憔悴的年輕女人,一步步走上台。
全場瞬間死寂,所有目光都釘在她身上。
她走到我身邊,接過我遞過去的話筒,
“我叫林曉燕,市第一人民醫院急診科護士。”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台下,最後落在臉色慘白的周浩身上,
“今年7月9號晚上11點40分,我下夜班,用網約車平台叫了一輛‘美女專車’,平台顯示的車牌尾號,就是陳先生那輛法拉利。司機,就是他,周浩!”
她舉起手機,屏幕對著台下,展示清晰的訂單記錄截圖,以及醫院打卡係統顯示的當天她下班的時間。
“上車後,”
林曉燕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
“他一邊開車,一邊不停問我私人問題,問我有沒有男朋友,住在哪裏。他說,‘開法拉利的都是人上人,你跟了我,吃香喝辣,少奮鬥二十年’。我明確拒絕,讓他專心開車,結果他直接伸手過來抹我的大腿!”
台下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和壓抑不住的粗口。
“我反抗,推開他。他立刻變臉,惡狠狠地威脅我:‘投訴?你盡管去!告訴你,平台我熟得很,有人,壓下去分分鐘的事,你信不信我讓你丟了工作?’”
林曉燕深吸一口氣,再次舉起手機,
“我當時偷偷錄了音。”
她點開播放鍵。
揚聲器裏立刻傳出周浩那令人作嘔的、帶著酒氣和銀邪的聲音片段:
“…裝什麼清高?摸你是看得起你…識相點…”
錄音片段不長,但足以讓所有人聽清內容。
“胡說八道!放屁!”
周母第一個跳起來尖叫,唾沫橫飛,
“哪來的小賤蹄子,穿個護士服裝什麼純?就是個出來賣的野雞!是不是嫌嫖資給少了?想訛錢是吧?警察馬上就到了,抓的就是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老娘撕爛你的嘴!”
周浩也指著林曉燕和我,聲嘶力竭地吼:
“錄音也能造假!”
“誰知道你是不是跟陳最這傻X早就串通好了?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搞仙人跳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