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宛白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抓起玉牌狠狠砸向地麵。
“不!”
我哀嚎著撲了上去,可還是遲了一步,玉牌與地麵接觸後瞬間四分五裂。
可還不等我撿起那些碎片,就被葉川柏的保鏢一把拎了起來,他看著我滿眼寒霜:
“宛白跑出去了,她要是出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
沒給我反抗的機會,保鏢一路押著我回到了別墅。
從保姆那得知鐘宛白將自己關在屋子裏,葉川柏著急地跑上了樓。
過沒一會兒他折返回來,衝到我身前就是一巴掌:
“都是因為你!現在宛白把自己關著不肯出來!”
“萬一她想不開做了什麼傻事,你賠得起嗎?”
感受著臉上火燒般的疼痛,我開口撕扯著嗓子:“不是我幹的…”
他惡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你的意思是,她好端端的要自己拍賣自己?”
我很想告訴他,以鐘宛白的性格,就算做出來這種事也並不奇怪。
可他手上逐漸加大的力道,卻讓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就連喘息都變得艱難。
“不好啦,軒少爺跳樓啦!”家裏傭人驚慌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脖頸上的力道猛然一鬆,空氣大口灌進我的肺裏,讓我劇烈的咳嗽起來。
擦幹因淚水模糊的眼睛,我才發現葉川柏居然還在我麵前。
眼神裏有關切,也有自責。
讓我感到有些迷惑,可下一秒他神情恢複冰冷:
“你最好祈禱她沒事。”
說完後這才轉身離開。
我使勁搖了搖頭,想把腦海裏那些不切實際的幻覺全甩出去。
掏出手機翻出萬事屋的電話撥打過去:
“我想預約假死…”
“假死?什麼假死?”葉川柏的聲音再度從身後傳來。
我慌忙掛了電話,轉頭向他露出哂笑:
“我是說,鐘宛白會不會跟我玩假死…”
葉川柏嗤笑一聲:
“她倒是沒你這麼惡毒,並沒想要了你的命。”
“不過腳崴了總還是會疼的,不如我打斷你一條腿,當做你今天的賠禮好了。”
我不自覺瞪大了雙眼看著他,滿臉不可置信。
可葉川柏隻是輕輕擺了擺手,保鏢瞬間圍住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更是有一位,跳起來一腳跺在我的小腿上。
“啊!”
骨折的劇痛讓我痛苦地嘶吼著,隨後便暈了過去。
暈倒前我好像又看到,葉川柏瘋了般衝上來趕走那些保鏢:
“你們這群飯桶!前麵是怎麼說的!就是讓你們嚇嚇她!誰TM準你們真把她腿弄斷的!”
他狠狠的訓斥那些保鏢,更是讓所有人一起出手,把動手的那位圍起來打了個半死。
原來…他還是愛我的嗎?我的川柏回來了?
可等我再睜開眼時,對上的卻仍舊是葉川柏不帶一絲感情的冷眼:
“你知道錯了嗎?”
“宛白這一天因為你吃了不少苦,別以為你腿斷了就能逃避這個責任。”
“也別妄想我會心疼你。”
沒等我回答,他轉身向外走去,到病房門口時又頓了一下:
“等會兒會有人接你回去,你既然手還好著,接下來就負責給宛白做飯。”
我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心中一片冰涼。
果然我昏迷前看到的,隻是我一廂情願的幻覺罷了。
手機消息音想起,原來是萬事屋發來的信息,告訴我假死藥已經送到了,讓我查收一下。
我疑惑的在身上摸了一下,發覺衣兜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小藥盒。
消息的最後還說,接下來不論我選擇什麼時候服藥,都會有人來替我善後。
我心裏猛地一輕,突然想起現在我行動不便,就又把離婚的事也交給她們來辦。
畢竟按照我原本的想法,是希望葉川柏發現我死後,再看到這兩份離婚證的。
對方告訴我辦妥需要兩天時間,我心下稍定。
還有兩天,我就能徹底離開葉川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