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荏苒亮的照片,陸士安也看到了。
他有些疑惑,她是來真的,還是從哪裏搞的照片,虛張聲勢?
“當然。我老公說了,會給我裝修成全港城最奢華的二奢店。”康荏苒自豪地說到,“周太太,你要是有不用的、或者用煩了的包,歡迎來出哦,一定給你個好價錢。”
周太太笑著說,“當然。”
康荏苒偷眼看陸士安一眼,剛好她偷看他的那一眼,撞進了陸士安的目光。
婚還沒離,甚至他離婚協議都沒簽,所以,婚姻裏的麵子,她是要給他的。
而且,這份麵子,不僅陸士安要,她也要。
被小三當眾打臉拆台,丟死人!
現在可還沒離婚呢!
康荏苒看到陸士安不相信以及奚落的目光。
她又給大家亮了一眼租賃合同的照片,但是沒有亮租賃日期,否則一下就穿幫了。
現在,她租了店麵並且已經公之於眾,想必陸士安不會強迫她關店,否則,他的臉往哪裏放?
陸士安有些兜頭被騙的氣惱和蒙圈。
他倒是沒想到,一直安分守己的康荏苒竟然能幹出這種事兒。
此時,康荏苒和陸士安四目相對。
陸士安看到她的眼神裏寫滿了對他的“綁架”。
原來,她鬧來鬧去,是想綁架他給她裝修。
他端著酒杯,輕搖了一下。
她今天給了他好幾個大“驚喜”,如今還想綁架他。
想挺美~~
他還就是一分錢不給!
看看她還能想什麼招!
退一萬步說,這個店到底在不在還另說,說不定,是她偽造合同騙他的。
“舒小姐,你看,咱倆一唱一和的倒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似的,你架梯子我爬,今天可是周先生和周太太的結婚紀念日,風頭都讓咱倆搶啦。”說著,康荏苒親切地拉住舒然的手,“咱倆加個微信吧,到時候我店開了告訴你,你也好去看看。”
你去看看,好告訴陸士安這個店到底在不在!
康荏苒已經拿出手機等著了。
剛好,舒然也想加上康荏苒的手機號,讓她看看自己朋友圈裏,自己和陸士安的種種曖昧。
加好微信,康荏苒根本沒翻看舒然的朋友圈,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她說到,“你繼續跟我老公聊公司的事兒吧。”
說完,她轉身走了。
陸士安手裏端著酒杯,看著前麵嫋嫋婷婷的康荏苒。
今天,她一襲露背禮服,把她的腰身顯得性感撩人,光彩耀眼。
他以前竟然沒發現,她這麼有存在感......
而且,長本事了,偷偷地開了二奢店!
他怎麼一點兒消息都不知道?
“士安,這隻包真是她賣給我的,她當時應該不知道我身份。”舒然小心翼翼地對陸士安說到。
陸士安說到,“我知道。”
每一隻喜馬拉雅的紋理都是獨一無二的,這就是康荏苒那隻。
這是她巧言善變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康荏苒在那邊跟人觥籌交錯,笑靨如花,一點不像有心事的樣子,更不像是要離婚的人!
陸士安的心裏,突然有些煩。
*
回家的路上。
“喜馬拉雅真沒賣?”陸士安問康荏苒。
“當然!不是送去保養了嗎?”康荏苒死死地咬緊牙關,準備把謊言說到底。
賣了他送她的包,對他多不尊重?說不定他都不離婚了。
再說,她之前說沒賣,現在又賣了,顯得她出爾反爾,毫無信譽可言。
“什麼時候保養好?改天給我拿回來。”
陸士安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能從舒然手裏拿回那隻包。
康荏苒先是攥了攥手心,看起來他已經篤定她把包賣了,隻是沒打明牌而已。
雖然她的確把包賣了,可絕對不能給他證據,授他以炳,免得往後他拿這事兒大做文章。
可要把那隻包再買回來,她手上也沒這麼多錢,早就交房租了啊。
而且,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盯得緊,她顯然不能再出包、拆了東牆補西牆了。
不過,康荏苒隨即便有了主意,她斬釘截鐵地說到,“好!”
陸士安看到她這麼肯定,反而有些懷疑:是不是舒然在搞鬼?真是康荏苒收來的包?
回到家,陸士安去洗澡,康荏苒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她打開了舒然的朋友圈。
果然點點滴滴都是陸士安:
昨天和陸士安吃西餐;
曾經,她和陸士安一起在國外的圖書館裏借書;
借書卡上寫了他們兩個的名字,像某種誓言永遠地留在了國外的圖書館;
小時候陸士安給她寫過的小紙條;
......
康荏苒眼神發黯。
她有些心酸:既然他們這麼相愛,結婚多好呢?幹嘛把自己夾在中間,當成犧牲品?
想到此,康荏苒給舒然發了一條微信:【舒小姐,明天中午有時間嗎?我想找你聊聊。】
舒然:【?】
康荏苒:【你如果有時間的話,明天中午咱們約在鬆盛集團附近的綠蔭咖啡館。方便的話,能把我賣給你的那隻包拿著嗎?】
接著,康荏苒給舒然發了咖啡館的位置。
舒然看到康荏苒的請求,在想:她搞什麼鬼?
不過,她還是答應了,她想看看康荏苒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第二天,舒然便拿著那隻喜馬拉雅出現在了綠蔭咖啡廳。
“舒小姐,我想一天一千塊租一下你這隻喜馬拉雅,可以嗎?”康荏苒說到。
“租?”舒然狐疑地皺眉。
“是啊,你大概不知道,我老公懷疑我把這隻包賣了,說如果我能把這隻包拿回去,就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如果拿不回去,就不簽字!我想趕緊和他離婚。舒小姐,你能幫幫我嗎?”康荏苒熱情地握住舒然的手,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舒然。
康荏苒假裝根本不知道舒然和陸士安的事情。
又或者,知道卻全然不在意。
“你和......士安哥,”舒然似乎有些點興奮地不可置信,“要離婚?”
“是啊,我已經把離婚協議給他了。可他還沒簽字,就等這隻包了,他非說我把包賣了!我說去保養了,他不信。”康荏苒有些苦惱的樣子。
舒然心裏簡直樂開了花。
他們離婚了,自己剛好上位。
但是,她故作矜持地在勸和,“幹嘛非要離婚呢?人家都是寧拆十座廟,不拆一門親的,你們隻是一時的摩擦,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的情況多得是。”
康荏苒手背撐在下巴上,斂著眸子,似乎在想什麼,“你說的也對,要不然我再想想?”
舒然一聽,心裏急了,自己剛才多什麼嘴?
她慌忙找補,“不過,康小姐這是你自己的事兒哦。畢竟,婚姻向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自己做主。包就放在這裏,康小姐你要是需要就拿去,不用租金的。你想用到什麼時候都行!”
隻要陸士安簽了字,往後陸太太的位置就是她的。
她還在乎這隻包嗎?
康荏苒點了點頭,說到,“我還是得把包拿回去讓他簽字!婚是要離的,但是這件事兒你千萬不能跟他說哦,要不然他知道我作弊,該不會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他要是問起來,你就說這隻包是我從別人那裏收了來,賣給你的啊,上次你不知情,搞錯了。”
“明白!”
“另外,租金是一定剛要給你的。我先付你一周的租金。”
說完,康荏苒特別和氣地給舒然轉了7000塊錢。
康荏苒拿著包回家了,手鏈又重新戴在了她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