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江澤攬著顧令儀,含笑看著不遠處的某人。
這家酒店的大堂經理,是季淮書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李乘騏。
他一身黑色職業套裝,身子筆直地站在那裏,目光冷漠地落在那對相互依偎的男女身上。
來往的工作人員時不時的跟李乘騏打招呼,他也僅是微微點頭,以作回應。
顧令儀看著眼前的男人,下意識想收回自己的手臂,但下一秒卻想起她與季淮書已經離婚的事實,便不再動作。
李乘騏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顧大總裁還真是豔福不淺,家裏一個,外麵一群,玩得不亦樂乎。隻是有時候豔福太多,怕是難以消化,也不知道顧大總裁會不會有些力不從心。”
江澤斂了笑,向前一步,以一個守護者的姿態護在顧令儀跟前,“李乘騏,我們三個人的事,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五年前,是季淮書利用自己家的權勢,逼迫令儀嫁給了他,如果不是他死纏爛打,我和令儀不會分隔兩地那麼久,如果不是他的一意孤行,令儀也不會被a城的人在背後指指點點,還讓她背負如此不堪的罵名。”
李乘騏挑釁一般的看著顧令儀,“不堪的罵名?你指的是什麼?靠男人?還是狼心狗肺?”
“住嘴!”江澤怒氣衝衝地瞪著李乘騏,“令儀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我不允許你這麼詆毀她!”
“你不允許?你以什麼身份不允許?小三嗎?”
顧令儀的眸光一涼,幽深的目光冷冷掃向李乘騏,“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見顧令儀為自己說話,江澤底氣更足了,對著李乘騏淡然一笑,“是我和令儀先認識的,季淮書才是插進我們中間的第三者。”
“是嗎?”李乘騏不屑一笑,“我怎麼記得當年是你嫌貧愛富,甩了顧令儀,跟一個富婆走一起了。”
江澤心虛地看了顧令儀一眼,急忙解釋,“如果不是季淮書插進來,我怎麼可能會離開令儀。”
“前後順序反了吧。”李乘騏嘲諷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誰讓淮書自己眼瞎,看上了一個白眼狼。”
五年,就算是養條狗都會搖尾乞憐,何況季淮書對顧令儀好到掏心掏肺,最後竟還得不到她的正眼相看。
“白眼狼?”江澤不屑一笑,“令儀今日的成就,是她自己一步一腳印地走出來的,季淮書給過她什麼?除了無休止的束縛與恥辱,他什麼也不曾給過令儀。他自己一廂情願的愛,憑什麼要別人為他受罪?”
“是,他是一廂情願,把整顆心都送給別人了,也不問別人會不會嫌棄、會不會糟蹋。他原本就是這麼傻的一個人。”李乘騏的目光甚至都不在江澤的身上停留,隻是嘲諷一般的盯著顧令儀,“但願你真的沒有愛上他,否則等你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就會明白什麼叫後悔莫及!”
隻要一想起在醫院看到那具了無氣息的屍體,李乘騏就恨不得親手將眼前的兩個人撕了。
顧令儀淡漠對上他的時候,聲音冷沉,“我不愛他。”
李乘騏冷笑,“希望你能記住今天所說的話,以後千萬不要悔恨終生。”
她冷漠如斯,“你想太多了。”
“但願如此。”
李乘騏冷冷扔下這句話,便幹脆利落地轉身離開,餘光都不願落在他們身上。
“你站住!”江澤轉過身想喊住他,“你憑什麼譴責令儀,這一切的錯誤,原本就是季淮書造成的,身為朋友,你不去糾正他的錯誤,反而來辱罵受害者,這算什麼?”
李乘騏懶得理他,淡然邁步而去。
“李乘騏......”
“算了。”江澤還想說點什麼,顧令儀卻淡聲打斷,“我們走吧。”
江澤滿臉委屈,“可是他太欺負人了。”
“他是季淮書的好朋友,自然會偏向他。”顧令儀抬腕看了眼時間,“不早了,我待會還有會議,先送你回家。”
“不用,你要是忙就先走吧,我可以打車回去。”
“不急這一時。”顧令儀率先朝門外走,“走吧。”
顧令儀先送江澤回了公寓,然後才開車回了公司。
江澤站在陽台上看著顧令儀的車漸行漸遠,他略作思量,拿出手機給某人打了一通電話。
“幫我查一下,季淮書離開顧家別墅後去了哪裏。”
“可能需要點時間。”
“好,查到之後立刻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