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猶豫,迅速爬起來,然後將之前丟在地上的皮匣子抱了過來。
“王美霞你別犯傻,你這麼做隻會害死你的女兒,也會讓你永不入輪回。”
外公的表情變得格外凝重。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隻是萬萬沒想到,這王美霞會如此心狠。
雖然早就猜到她的打算,但唯獨沒想到,她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動手。
這得有多狠心呀,竟然會挑選自己的女兒。
“陳師傅,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高明濤有些害怕的走了過來。
他不清楚裏麵發生了什麼,但沒有聽到女兒的哭叫聲,會讓他更慌。
他想要過去,但又恐懼裏麵的情況。
畢竟,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妻子死了。
而且還死的很慘。
她是那麼愛美的一個女人,竟然會死的那麼淒慘。
“在外麵等著。”
外公的表情變得有些猶豫。
“把皮匣子打開,將銅錢剪刀拿出來。”
外公提醒了一句。
我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但此事不能耽擱,於是迅速打開了皮匣子。
從裏麵掏出了一把生鏽的大剪刀,這剪刀上麵,竟然用殷紅的線綁著三枚古銅幣。
這把剪刀看上去好像生了鏽,一般並不怎麼好使,但是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好像有著一種特殊的魔力。
此事讓我有點不安,總覺得這件事情或許不好應對。
更讓我有點擔憂的看著外公。
我覺得此事,發展到這種地步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可是外公試圖想要逆天改命,想要救救那可憐的小姑娘。
我不清楚會發生什麼,但我感覺會有危險。
安靜的房間之中,小姑娘的哭聲赫然而止。
她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母親這個樣子,胸口的位置被鐵片紮穿,他的皮膚變得更蒼白,身上布滿著白色的糯米。
但此刻,王美霞的身體正在劇烈的抖動著。
原本覆蓋在他身上的糯米正在慢慢掉落,如同下雨一般覆蓋在了地麵上。
但是奇怪的是,原本潔白的糯米掉在地上的時候,竟然變得一片漆黑。
“媽媽,你怎麼了?”
“你疼不疼?媽媽?”
小姑娘有點好奇的看了過去。
她好像特別的擔心自己的母親。
好像擔心他會突然之間不舒服。
她伸出了一隻手,試圖想握住媽媽的手。
可小姑娘的手還未觸碰到她的母親,她的母親卻突然之間坐了起來。
王美霞的身體變得很僵硬。
就這麼猛然一下挺了起。
她的身形顯得有些詭異,傷口露出了赫赫一個大洞。
可是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
小姑娘看到這一幕,嚇得睜大著水汪汪的眼睛,卻愣在了原地。
可能在這一刻,她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但她下意識的就是想要撲向自己的母親,想要得到溫暖的懷抱。
可是,她卻並沒有得到一個溫暖的懷抱。
王美霞伸出了青紫色的手臂,尖銳又冰冷的手掌直接抓了過去。
小姑娘被這一幕嚇了一跳,竟然下意識的往後一坐。
勉強躲過了母親的利爪。
她害怕的想要哭訴,可是怎麼也開不了口,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這小姑娘年紀輕,什麼都不清楚,麵對這種情況也是被嚇破了膽子。
“王美霞你不要一意孤行,這可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夠這麼狠心?”
“你當真如此,就不怕真的入不了輪回。”
“隻要你肯乖乖聽話,我會幫你的。”
外公再次呼喊著,試圖勸說她冷靜。
此事絕非那麼簡單。
若是她一意孤行,必然會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可她非要如此,隻會害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甚至會走下不可磨滅的罪孽。
我們站在外麵,卻依舊聽不到裏麵的動靜,也唯恐來不及,於是歎了口氣。
“看來也隻能動真格的了。”
外公接過了我手中的銅錢剪刀,他的表情有些凝重,還有一絲不忍心。
隻是在看向我的時候,突然之間下定決心歎了口氣。
“我來與他拚一把。”
我聽到這話有點不安,想要阻止,可就看著外公將一隻手伸到了剪刀麵前,用力一劃,殷紅的鮮血就這麼露了出來。
“陳師傅你小心。”
胡友民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有點凝重的提醒了一句。
或許我們都清楚這件事情是有代價的。
隻是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我們計較不了這些,隻能夠放任下去。
“給我破。”
外公走到了門邊,原本緊閉的門竟然有了一絲鬆動。
此刻們竟然被外公輕輕的一推,就這麼打開。
我不敢猶豫想要跟過去。
主要是不敢讓外公一人麵對。
可我剛剛來到門邊,這門竟然啪的一下被關上了。
不過在關門的那刹那間,我竟然看到了裏麵的情況。
剛剛進去的小姑娘,竟然被她的母親雙手掐著脖子拎了起來。
她那一雙小腿還在不停的踢著,試圖掙紮的離開母親的利爪。
我看到這一幕有些不忍心。
也並不清楚裏麵會發生什麼事情,更加擔心自己外公的安危。
可是我卻被阻擋在門外。
我不停的去踢門,試圖把這道門給撞開。
可我知道這門沒有上鎖,可就是牢不可破,不管我怎麼做都無法撞開這道門。
胡友民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沒用的惡鬼堵門,一般人破不開。”
“若不是你外公有點道行,或許這道門我們都打不開,這小姑娘必死無疑。”
胡友民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最沒能想到的是,這小姑娘差點會為此付出代價。
現在我們隻能聽到,裏麵傳來的打鬥聲,但不知勝負如何。
可我此刻心中卻一片亂麻。
“胡叔,你能不能幫幫忙?我外公年事已高,一個人無法麵對。”
我有些著急的說著,更加擔心自己外公的處境,希望有人能幫幫他。
“你知道的,我隻是個背屍人,道行不如你外公。”
胡友民不是不肯幫忙,而是他的能力有限,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此事不能再多個人添亂,隻能在外麵靜靜等待。
我聽到這話心中更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