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現在就去。你們陳家想找夥婚媳婦兒,卻不事先告知,還想以力服人。你不去告官,我都得去找縣老爺說說清楚。”佟荷側身一躲,反手拎住她的衣領就要去縣裏。
聞言,劉氏頓時慌了,猛地掙脫開她,頭一扭道:“憑啥你說去縣裏就去縣裏!我才是這個家裏的大嫂,凡事都得我說了算。”
她哪裏敢真去衙門,不過是拿來唬原主,逼她還聘禮錢罷了。
佟荷哪能看不清她的心思,道:“你不想去衙門也可以,那就給我一紙和離書。從此我同你們陳家一刀兩斷。”
若是現在和離,陳家豈不是人財兩空。
那可是二兩白花花的銀子!
“呸!聘禮錢不還回來,你還想和離。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劉氏朝著地上啐了一口,“眼前擺在你麵前的就兩條路,要麼給我陳家生個兒子,要麼退錢!”
橫豎這陳家都是要把便宜占盡的。
既如此,那就好好把這事算清楚。
佟荷一雙冷眸睨著劉氏,“你們想退聘禮也可以,那咱就先算算我這一身傷要怎麼賠。你們陳家騙婚在前,又合起夥險些把我打死,醫藥費、湯藥費少說也得二三兩銀子......還有我那一箱書的嫁妝!”
“一個沒人要的賤坯子,張口就要三兩。我呸!把你打的留一口氣在,你都該感激陳家還把你當人看!還想要嫁妝?門都沒有!”
劉氏聽說佟荷不僅要挨打受傷的錢,還要清算那箱陪嫁,頓時間急得麵紅耳赤,衝上來揪住她的頭發,就往她男人屋裏塞。
佟荷一步沒退,反手就給她兩耳光,直打的她眼冒金星、哭爹喊娘,身子轉了一圈狠狠跌倒在地。
可盡管如此,劉氏那雙冒著精光的眸子,還是死死盯著她。
佟荷冷聲道:“不想還陪嫁,還想要回聘禮錢,天下豈有這樣的好事。今日你若是不把陪嫁給我拿出來,我就要你狗命。”
說著,她一腳踹在劉氏的胸膛上,狠狠碾壓著她的胸口,疼的她哇哇直叫。
“呦,弟妹真是好大的口氣,動不動就能要人命。咱們陳家從前還真是小瞧了你。”一直屋裏看戲,躲著不出來的張氏,聽到佟荷要陳家退陪嫁,連忙從裏屋跑了出來。那雙狡黠的眸子斜睨著她,一臉的陰險狡詐之像。
那可是一箱子書,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的矜貴東西。
何況,她家兒子正在上學堂,正是需要這些的時候,哪能讓佟荷這賤坯子拿去。
隻見她嘴角一揚,反口就是一盆臟水潑過來,“陳家確實打了你,可你一進門,我三弟就見了閻王,你克死的這條命如何算?難不成一條命,還抵不過你身上的那點傷。”
中午吃什麼:【這是個狠人!直接給佟荷潑臟水,安上個克夫的名號,日後再難嫁出去了】
星星愛眨眼:【我荷好可憐,在現實生活中被造謠身世,在短劇裏還要被罵克夫】
鯊魚辣椒:【2V1?哇塞,今天有好戲看了。你倆快上,對著佟荷那張臉打!上啊,上啊】
好個奸滑、陰毒的爬龜婦。
這張氏原先就攛掇陳家毆打原主,逼著她回家拿錢退聘禮,如今還想徹底毀了她的名聲,讓她不敢提退陪嫁的事。
在古代,女子的名聲何其重要,那是可以用命來抵的。
既然穿越這種事都讓她碰上了,索性撒開歡的鬧。
佟荷上去就給了她一腳,道:“陳老三打出生起就是個肺癆,又遇上去年是個寒冬,恰好還趕上這兩年饑荒年,你們沒多的銀兩給他抓藥。他才病重離世的,與我佟荷有何幹係。”
“再說了,陳老三的死若要真怪罪起來。你張氏就是罪魁禍首!但凡你平日裏少克扣點公中,給陳老三留些治病抓藥的銀子,他如今也不會死。”
這佟荷怎麼知道她克扣公中?
此事隻有陳老太和她男人陳地知道,但他倆念及她生了個兒子,也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竟被佟荷當著劉氏的麵捅破了。
這要是被大房聽了去,要讓她把從前吃進去的吐出來怎麼辦?
張氏眼神頓時慌亂起來,但畢竟背後有人撐腰,隻是微微用目光瞥了眼坐在門欄上的劉氏。
隻見她眼神發癡,還沒從被打的混沌中清醒過來,佟荷說的話大概是沒聽進去的。
頓時,她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算放下來,又抬眸看向佟荷,那雙丹鳳眼裏驟然一暗,道:“好你個挑撥離間的賤坯子,不僅毆打妯娌,如今還誣陷我貪汙公中。我要去找裏長,讓裏長替我主持公道。”
話落,她衝出院門要去找裏長。
可她才走了兩步,迎麵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直撞的她跌倒在地,抬起頭來就要罵人。
再定睛一看。
竟是她要找的裏長!
隻見她狡黠的眸子一轉,順勢雙腿一軟,就跪在了裏長麵前,緊跟著就是一聲聲跟死了親娘般的嚎啕大哭。
“裏長,你要給我做主啊。新嫁進門的佟氏,克死了我三弟不說,還勾引我家大伯哥,被我大嫂抓了現行。
我大嫂嗬斥了她一句,打了她幾巴掌,她竟把我大嫂往死裏打。瞧瞧人發懵了好幾個時辰了,這怕不是被打傻了。”
鯊魚辣椒:【靠,來了個比佟荷還能裝的】
姍姍:【這人好壞,三兩句話就把佟荷這個受害人,塑造成了不顧倫理道德狐狸精】
粉紅:【說話也好茶,裝貨荷這次碰上對手了(看戲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