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村子三日內集齊十個三輪車的金銀財寶、米麵糧食,
否則就撕票。
我正坐在院子裏練習雙截棍,雖然不如站著方便,卻依舊招招生風。
這時我的青梅推門而入,一把將我練習用的假人推倒在地。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玩!梁野被山匪擄到山上去了!村裏隻有你身手好,你快去救他呀!”
青梅眼中隻有對知青的擔憂。
我從小練習武術,經常獨自出入山林打獵,
如今滿身肌肉,在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之中,
我是唯一一個能將梁野從山匪中救下來的人。
可我坐在原地沒有動,
村長也衝進我家,拉起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咱們村窮,往常下鄉都沒有人願意來。隻有梁野不嫌棄,難道你忍心讓村裏的孩子又沒有了老師嗎!”
我卻定定的坐在椅子上抽回手,接著拿出一包中藥,
“昨天上樹摘梅子,摔下來骨折了。現在我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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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和衛朝不可置信的盯著我被破布毯子蓋住的腿,
甚至搶過手中的藥仔細檢查了一番。
“真、真摔斷了?不是,你好好的去摘什麼梅子啊!”
村長還不死心,一把掀開我的毯子,見我的腿上確實綁著紗布和固定用的樹枝,
氣急敗壞的將毯子往地上一扔。
我艱難的撿起來蓋好,歪頭看向一旁臉色不自然的衛朝。
“是她讓我去摘的,你問她啊。”
早就得知梁野愛喝梅子酒,衛朝嚷著要做來送給他。
好不容易等到梅子成熟,她還非要我去爬那棵最高的樹,摘頂上最甜的果子。
我一個沒踩穩,直接從樹上摔了下來。
可當她急忙跑過來,卻根本不關心我的傷勢,而是詢問梅子有沒有摔壞。
之後更是說怕裂開的梅子放久了釀酒不好喝,
撇下我直接跑回了家。
還是上山采藥的村醫看到我,才把我帶到了村衛生所救治。
等我回來時,她已經抱著那罐梅子酒睡著了。
衛朝扭著手帕,一臉委屈的瞪著我。
“你身手那麼好,我怎麼知道連摘個果子都會讓你摔骨折!是不是你知道梁野被山匪擄走,故意摔壞腿,就是想讓他死在外麵!”
“謝凜!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指責的話像魚刺一般狠狠紮進我的心。
我和衛朝從小青梅竹馬,
兩家早早的就為我們定下了婚約,
可因為我的爹娘在一次剿匪行動中被虐殺,
隻能守孝三年。
今年剛好過了孝期,我本想完成爹娘遺願,早日成家,
可剛好遇到知青下鄉,衛朝跟著了魔似的,
找各種理由將婚約一推再推。
為此我甚至找過梁野,可衛朝卻衝過來一把將我推開,
我不忍心讓她受到傷害,隻能順著她的力道從二樓摔下。
她卻哭著跟梁野道歉,
“對不起,謝凜沒有傷到你吧?都是他想太多了,明明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可摔的七葷八素的我卻模糊的看到,
二樓的兩個人擁在了一起......
將近二十年的感情,我最終還是選擇原諒她,
畢竟看到我和衛朝完婚再生兩個胖娃娃,也是我爹娘死前最後的願望。
可如今想來,
爹娘應該也不想我的一顆心被衛朝摁在地上摩擦吧。